看到少年赤裸的身子,玉宵真尊不敢細看,手一揮,把一件衣袍蓋在了謝清遲的身上。
謝清遲攥住身上的衣袍,忍住不适感,坐起身子:“多謝玉宵真尊。”
玉宵真尊看着謝清遲這副樣子,想道歉卻說不出口,他不可能拉下面子,說出他以為謝清遲……那般龌龊的想法,他說不出口。
若是謝清遲知道他的想法會怎麼看他?定然是要對他失望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清遲師侄面前崩塌。
憋了半天,也隻能幹巴巴說了句:“不礙事。”
謝清遲心情很是複雜,方才經曆的那種事,縱然是因為某些意外的因素,但他也知道自己同玉宵真尊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相處了。
玉宵真尊那麼疏遠他,他也能理解,畢竟是他主動要求的,雖然當時神志有些不清,但做了就是做了,他不能否認,玉宵真尊已經對他很好了。
想起玉宵真尊的那些話,謝清遲恭敬道:“玉宵真尊,您放心,以後弟子不會再糾纏您了,今日之内,弟子便會離開青陽峰,絕不會再來打擾您,隻是,弟子還有一事相求。”
見玉宵真尊不說話,謝清遲硬着頭皮繼續道:“今日之事……還懇請玉宵真尊莫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莫要告訴我的師尊。”
玉宵真尊沒有立即回答。
謝清遲心中在打鼓,玉宵真尊不同意嗎?他生氣了?也是,換作是其他人遭遇這種事,定然也是十分難堪。
此事絕不能叫第三個知曉。
否則他與玉宵真尊必定是名聲盡毀。
他不敢想象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大逆不道,勾引師長嗎?
他也不希望玉宵真尊被他給牽連。
此事之後,他與玉宵真尊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謝清遲,你為何不喚我老師?你是要半途而廢嗎?”
謝清遲眼神亮了幾分,看向玉宵真尊。
這話的意思是……
玉宵真尊:“留下來,此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你我之間,還是同以前那般相處即可。”
謝清遲:“多謝老師,弟子知曉。”
玉宵真尊看着眼前的少年,身上蓋着他的衣物,似遮非遮,反而更多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目光又在謝清遲裸露的肌膚上停留了幾秒,随即飛速移開視線:“清遲,你好生修養,過幾日再繼續随我煉丹。”
謝清遲:“是,老師。”
囑咐完後,玉宵真尊便離開了謝清遲的房間,謝清遲的雙腿還在犯軟,那滋味很不好受,粘膩的感覺和那股異物感仿佛還留存在那,讓他想忽視卻偏偏怎麼都無法忽視,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幸虧老師走了,要不然,他更加難堪,那般不堪的姿态都讓老師看盡了,本來不過是想洗澡而已,看了白洗了,還得再洗一遍。
……
“玉宵,玉宵,出事了!出事了!急事!快來幫忙!”
段城策背着昏迷的封淵時急匆匆往裡面沖去,邊喊邊跑,嗓門很大。
玉宵聽見了這動靜,立馬閃身到段城策身邊,目光往段城策背後一掃,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紫衍這是……”
段城策見到玉宵,原本慌亂的心情緩和了不少:“玉宵,你看,紫衍身上的煞氣外洩了,而且他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對勁。”
玉宵真尊俊眉微蹙:“跟我來。”
轉眼間,三人來到了一間客房。
段城策把封淵時放在床上,玉宵則是開始把脈醫治,但臉上的神情越發凝重。
段城策着急問道:“玉宵,紫衍到底怎麼了?”
玉宵真尊沉思了片刻,語重心長道:“紫衍這情況不像是突然發生的,看脈搏,紫衍這樣失控的表現早已持續了多年,隻是平時都在強行壓制。”
“啊?怎麼會這樣?”
段城策目瞪口呆:“紫衍他……他身上的狀況已經這般糟糕了!身為好友,我竟是一無所知!”語氣很懊悔。
段城策呆愣愣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封淵時,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兄弟竟然已經病得這麼嚴重了。
對段城策而言,封淵時一直很強很強,似乎沒有什麼是封淵時怕的,段城策也一直以戰勝封淵時為目标,所以乍然知道封淵時身體情況其實已經很糟糕的時候,段城策一時很不能接受。
“玉宵,紫衍這情況能治好嗎?”
玉宵真尊搖了搖頭:“這情況很不好說,我也沒把握,隻能暫且試一試,最多能幫紫衍壓制一二。”
“紫衍的狀況,他自己應該很清楚,等他清醒後,再問問他吧。”
“烈戰,紫衍平時能壓制住這煞氣,為何突然爆發了?你和紫衍之間發生了什麼?”
段城策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和紫衍一直在切磋比試,但不知為何,紫衍突然招式一變,說要把我給殺了,我廢了不少功夫才把紫衍弄暈,當時紫衍神志似乎已經出現了問題。”
玉宵真尊注意到細節,追問道:“你可是做什麼?或者說了什麼?紫衍說要殺了你。”
段城策回憶當時的場景,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支支吾吾道:“當時我說……我說……清遲師侄估計早就對紫衍厭煩了。”
“說完這句,紫衍好像變得不太對勁。”
玉宵真尊眼神微動,神色頗有些古怪。
竟然又是與謝清遲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