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
還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這是他的徒弟,怎麼能怕他?
黑衣劍修把頭埋進溫軟少年白皙的頸間,瘋狂呼吸,完全沉迷在少年身上的氣息中,似乎是上瘾了。
粗重的喘息聲噴灑在溫軟少年脆弱的頸間,灼熱的氣息燙得謝清遲極為難受,偏過頭想要躲避,卻撼動不了分毫,隻能被迫接受頸間那難耐的熱氣。
喘息聲越發沉重,溫軟少年漂亮的雙眸泛起一層水光,無助仰起頭。
溫軟少年很害怕,但卻不敢做出什麼掙紮的事,擔心刺激了自己的師尊。
師尊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誰來救救他?
黑衣劍修的嘴唇與少年白皙的頸部離得極為近,但卻始終沒有碰到一起,縱然黑衣劍修此刻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完全被暴戾吞噬,潛意識依舊克制着自己。
“師尊。”少年溫軟的聲音再度響起。
“師尊,你放開我好不好?”
這溫軟語氣若是讓旁人聽來,就算謝清遲想要星星,怕是也能毫無怨言的去摘。
但此刻毫無理智的黑衣劍修壓根聽不出語氣的好壞,他隻聽見自己的小徒弟想要遠離他。
少年溫軟的話語徹底點燃了黑衣劍修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眼中暴戾達到了極點,猛地咬住了少年的頸部,鋒利牙齒刺破了柔嫩的肌膚,鮮血頓時直冒而出,舌尖碰到了血液,身體叫嚣着想要更多,黑衣劍修肆無忌憚将少年頸邊的血液吞入腹中。
謝清遲強忍着疼痛,實力懸殊太大,溫軟少年無法反抗,隻能任其索取,謝清遲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頭部一陣昏沉,眸子逐漸黯淡,用最後的力氣艱難喊了句。
“師……尊……”
随後,謝清遲便徹底暈過去了。
随着血液進入腹中,黑衣劍修臉上的神情不再那麼猙獰,周身煞氣也漸漸收回體内,原本猩紅的雙眸變得清明,又恢複了原來那邊如潭水般漆黑深沉。
封淵時目光落到少年被他咬出血的頸部,嘴裡似乎還留有那股溫熱腥甜的氣息,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是他幹的?
縱然封淵時沒有忘記他之前做的事,但那般喪失理智宛若野獸的行徑他還是無法接受,他感到十分陌生,仿佛身體裡有另外一個人控制着他的軀體做出了這等荒唐的事情。
封淵時把手覆蓋在謝清遲的頸部注入靈力 ,轉眼間,傷口愈合了,白皙嫩滑,仿佛沒有受過傷一般。
封淵時把小徒弟安頓好放在床上好生修養,自己下了床。
剛動了動身軀,就發現自己渾身都疼,仿佛被人打了一頓。
封淵時眯起眼。
這是……
也罷。
封淵時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很陌生,他怎麼會在這裡?
封淵時一個閃身瞬移到外面,飛至上空,看了看周遭的情形。
這裡是……青陽峰。
這裡是玉宵真尊的地界。
封淵時回憶着先前的事,想起來是段城策把他給打暈的,應該是段城策把他帶過來的。
段城策人呢?
封淵時開始用神識搜索,很快鎖定一處,轉眼間來到了一處房間,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段城策,也是昏迷不醒。
這是怎麼回事?
玉宵真尊去哪了?
這青陽殿為何沒看到玉宵真尊?
封淵時又尋了尋,在一處角落尋到了一個紙人,這是玉宵的東西,應該知道些什麼。
封淵時便問了問這紙人的一些情況,得知了玉宵真尊是為了煉制醫治他的丹藥閉關了。
又問了問其他情況,得知段城策突然暈倒,是被謝清遲所救。
而自己的小徒弟為了跟玉宵真尊學習煉丹,特意跑來此處找玉宵真尊。
小徒弟有上進心,想多學些東西,他不反對,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感覺不太舒服。
封淵時十分不想承認,他其實很不願意看到小徒弟與其他人走得近,縱然他自己小徒弟隻是對煉丹感興趣,也很不想看到小徒弟與玉宵真尊走得那麼近。
封淵時回到了房間,繼續守在謝清遲身邊。
……
謝清遲逐漸恢複意識,剛一睜眼,耳邊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
“你醒了。”
這聲音。
是師尊!
謝清遲坐起身子,看向立在一旁的俊美男子,心中一喜。
“師尊,你終于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