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前輩還是這般心善。
眼見着司徒修要去把那位外來修士送走,謝清遲明白這是個可以與司徒修單獨見面的好機會。
謝清遲随意找了個借口跟其餘師兄說道:“師兄,師弟逛得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不打擾你們雅興了。”
“好嘞,好嘞,去吧。”
辭别師兄後,謝清遲就趁機跟上了司徒修,隻遠遠跟着身後,沒有靠太近,打算先讓司徒前輩把那位外來修士送走,自己再去露面。
……
司徒修一路把人送到宗門外。
安慰道:“道友,你的修真之路還很漫長,不必為了趁一時之快而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那名弟子還是不甘心:“道友,你也并非那般不明事理之人,為何偏偏要在這等惡霸手下做事,憑你的實力,若是去其他地方,照樣能有好資源,為何偏偏要選擇這種人?”
司徒修:“此事并非你想得那般簡單,我不便言說。”
“你既不願說,那便算了,多謝道友,我告辭了。”
司徒修又拿出一袋靈石送到那人面前:“我這有些靈石,你先拿去用吧。”
那人推辭回去:“這位道友,我不用,多謝你出手相助,這些靈石我不能收。”
司徒修也不廢話,直接把那袋靈石塞進男修士手中,然後立馬轉身離去。
“你收着吧。”
男修士對着司徒修遠去的背影喊道:“道友多謝!若是有緣,這份恩情來日定會相報。”
處理完這位男修士後,司徒修沒有立即返回,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道友,出來吧,跟了在下一路,可是有事找我?”
司徒修早就發現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但隻有築基初期,不足為患,他也沒當回事,便先把人送走後,再來出來這個小尾巴。
剛說完,司徒修就瞧見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走了出來。
看歲數不過十七歲左右的樣子,卻已經是築基初期了,周身靈力十分渾厚,這等天賦,絕非等閑之輩,若是今後成長起來,定然也是一個卓越的能人。
看衣着不像是逍遙丹宗的弟子,應當來參加丹道大會的外來弟子。
隻是……他對這位少年并無任何印象,也不認識這少年,這少年為何要來找他?
謝清遲直接湊到司徒修面前拱手道:“司徒前輩,别來無恙。”
司徒修:“你……認識我?”
謝清遲笑道:“司徒前輩,你不記得了?昆侖秘境吞雲洞,你救過我。”
司徒修眉頭緊皺:“我救過你?”
他上下自己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半信半疑道:“你是那位不穿衣服的少年?”
謝清遲臉上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住。
司徒前輩怎麼還記着這件事?
謝清遲:“是的。”
司徒修:“你的相貌……你做了僞裝?”
謝清遲無奈道:“是的前輩,因為一些事不得不這般僞裝。”
司徒修:“不對,你當時不是昏迷了嗎?為何知道是我救了你?況且我現在戴着面具,你為何會知道救你的那人是我?”
“這個嘛……”
謝清遲很不好解釋,難不成他要說自己在後面偷窺過他們嗎?
謝清遲斟酌着,想了一個比較恰當的理由,也算是實話:“司徒前輩,其實那日我中途醒了,聽見了你們的對話,也知道是你救了我。”
“司徒前輩,吞雲洞後,我又和你遇見了一次,隻不過,你那次戴着面具,我沒認出來,很抱歉,方才你與那些人在一起時,我聽見那白玉溪喊你的名字,故而才把你認出來了。”
“司徒前輩,你救過我,這份恩情我一直記着,所以特地來前來道謝的。”
司徒修冷淡道:“你的道謝我已知曉,你可以走了。”
謝清遲:“司徒前輩,我知道你的容貌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像現在這般不能見人,你能把面具摘下來嗎?可否讓我看一眼你的容貌?”
司徒修果斷拒絕:“不可,我面容駭人,你會被吓到的。”
謝清遲好生勸慰道:“司徒前輩,你是因我而變成這樣的,我又豈會害怕?就讓我看一眼好不好?”
司徒修:“不可。”
謝清遲:“司徒前輩,我若是見不着,可是要日日夜夜惦記着這事,你就讓我看看,行嗎?”
司徒修思慮再三,隻好妥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