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認識。
正是大師兄楚晏。
怎麼會在這裡碰到楚晏師兄?應該不會認出來吧?
謝清遲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心虛,立馬站起身拱手道:“回大師兄,弟子青陽峰,一時情急沖撞了大師兄,還請大師兄見諒。”
楚晏正色道:“不礙事,你是玉宵真尊門下的?也是來參加丹道大會的?為何看着有些面生?”
謝清遲心中慌亂,随意扯了個理由:“是的,弟子是新入門的,大師兄沒怎麼見過弟子實屬正常。”
楚晏:“看你這麼着急,你這是要去哪?”
謝清遲:“弟子有事要找玉宵真尊。”
楚晏冷靜深沉的目光掃過來:“哦?找玉宵真尊?”
謝清遲心被提了起來,楚晏師兄難不成發現了不對勁?
楚晏盯了謝清遲幾秒:“那你快去吧。”
謝清遲:“大師兄,弟子告辭了。”
謝清遲心中松了口氣,終于混過去了,他可不想讓楚晏師兄知道自己僞裝來參加丹道大會,若是被發現,掌門也會知曉,那就遭殃了。
楚晏目光落在謝清遲遠去的背影身上。
這人為何看着有些奇怪?
……
謝清遲一路打聽青池真君的消息,倒是沒費什麼功夫,輕而易舉就得知了青池真君的住處。
倒是出乎意料,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打聽出來,這逍遙丹宗的弟子似乎對青池真君很熟悉。
謝清遲便根據打聽出來的消息,朝青池真君的住處趕去。
先打探打探情況。
青池真君是許大哥的母親,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準早已物是人非,也不知這青池真君是否還記得她早逝的兒子。
修真界歲月漫長,青池真君擁有千年的壽命,而且照許大哥的說法,青池真君似乎對許大哥很不在意,更何況,許大哥死了這麼久,也不知青池真君對許大哥到底是何看法。
他不可能讓許大哥平白無故就這麼沒了。
“你别跟着我!煩不煩!”
一道熟悉的聲音吸引了謝清遲的注意。
這聲音是……
謝清遲順着聲音探去,在不遠處看到了白玉溪!
身後還跟着一位長相清俊的男子。
謝清遲立馬躲在了一個角落,觀察情形。
目光掃向白玉溪身後的那位修士,長得倒是不錯,看着有些眼熟,他好像見過。
在哪見過?
想起來了,之前白玉溪欺負人,這位修士就一直跟着白玉溪身後,默不作聲,存在感很低,當時光顧着看白玉溪了,倒是沒注意還有這等人。
現在仔細觀察,謝清遲方才發覺這位修士好生奇怪。
明明是金丹修為,但身上的靈氣卻又是那般散亂微弱,甚至比他一個築基修士都要稀疏不少,好像随時都要散了一般,極為不穩定。
謝清遲感覺他一拳似乎就能打到這位金丹修士。
奇怪。
太奇怪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修士。
這修士身體是什麼情況?堂堂一個金丹修士,竟然虧空成這副模樣。
而且身體已經這般虛弱了,不是應該躺在床上養病嗎?為何還要出來走動?這般糟踐自己的身體,簡直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但看樣子這位修士似乎與白玉溪關系匪淺,謝清遲很好奇,便繼續暗中看那不遠處的兩人。
白玉溪一臉不耐煩推開眼前之人:“甯師兄,你能别跟着我嗎?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甯知安見自己被嫌棄,也不敢再上前,克制地與白玉溪保持距離,清俊的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小溪,你一個人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我隻是想要保護你,不放心你一個人。”
白玉溪嫌棄道:“甯師兄,你都已經是個廢人了,連我都打不過,你怎麼保護我?”
白玉溪随意說出口的話卻刺得甯知安生疼。
分明隻是簡單的幾個字,為何組合起來這般讓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