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回宗門
靈墟真尊當場厲聲質疑道:“你們逍遙丹宗是什麼意思?是想懷疑我們的弟子害死了青池真君?”
天樞真尊緩緩開口:“非也,青池真君在萬爐墳遇難,隻有三位弟子在萬爐墳,除去其餘兩位本宗弟子,便是你們太虛天宗的弟子在其中,我們會懷疑也無可厚非,還是說你們心虛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在向衆人暗示謝清遲是兇手。
“天樞真尊。”一道清亮的少年聲吸引衆人的注意。
謝清遲從容道:“我們太虛天宗一向光明磊落,身為弟子的我又豈會幹出這種事?反倒是你們逍遙丹宗,毫無證據,僅憑一時猜測,便将莫須有的罪名搬到晚輩頭上,還是說……你們逍遙丹宗想以大欺小,逼迫我這個勢單力薄的弟子認罪?”
大宗門最在乎名聲,在場其他宗門人不少,若是傳出去逍遙丹宗強行逼迫一位弱小的弟子,名聲可是不好聽。
謝清遲又道:“青池真君乃是元嬰大能,我不過一個小小的築基,又如何能傷到青池真君?更何況,我并未在萬爐墳見到青池真君,你們逍遙丹宗竟是這般荒謬,随意定罪嗎?說不準是你們逍遙丹宗的人害死了青池真君,想要嫁禍于我。”
天樞真尊眉頭微皺,随後又松了下來,克制着語氣:“怎麼會?我這孫兒剛經曆喪母之痛,情緒難免有些激動,口無遮攔冒犯了太虛天宗,确實很抱歉,你們放心,回去後,本尊定會嚴懲。”
白玉溪還想多說什麼,被天樞真尊一個眼神吓的噎回去了。
此事隻能作罷。
衆人見事畢,便紛紛離去。
丹道大會結束,是時候該回去了。
……
白玉溪心中煩悶,母親死了,爺爺還兇他,讓他很是不解,看到一旁的司徒修,氣一下子上頭:“别跟着我!快滾!”
司徒修:“職責所在,還請白少主莫要為難屬下。”
白玉溪更加憤怒,拿起地上的石頭往司徒修身上砸:“滾!快滾!”
司徒修站在原地任他打。
白玉溪吼道:“不準過來!否則我讓爺爺廢了你的修為!”說罷,往一處跑去。
司徒修站在原地,沒有動。
白玉溪一氣之下不知跑到何處,忽地耳邊響起一道聲音,他不受控制跟着那道聲音走去。
心中萬分恐慌。
怎麼回事?為何身體不受控制?
白玉溪眼睜睜看着自己往偏僻的地方走去,無法發出任何求救聲。
救命!誰能來救他?司徒修這個廢物竟然真的沒跟上來!救命!
不遠處。
甯知遠意外瞧見白玉溪不知要去何處,身邊也沒有人跟着。
小溪這是要去哪?
……
少年百無聊賴坐在樹枝上,手中把玩着枝葉。
這麼久了,也該過來了吧?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傳來。
終于來了。
謝清遲向下一瞥,白玉溪正站在那,謝清遲跳了下去,直接一個劈掌,把白玉溪打暈,捆了起來,扔進了空間裡。
“住手,快把小溪給放了!”
謝清遲轉身一瞧,正是白玉溪的那位道侶,甯知遠。
甯知遠一臉詫異:“竟然是你,你是太虛……”
還沒說完,就被謝清遲一個劈掌打暈了,謝清遲如法炮制把甯知遠綁了,再打入了懾魂符,扔進空間。
這人對白玉溪倒是真心。
隻不過,身體都虧成這樣,人救不了,還得搭上自己。
他操控白玉溪過來時,特意避開了人多的地方,挑了個沒人的偏僻地境,雖然察覺到有人跟上來,但看那人沒什麼威脅,便沒在意,沒想到會是甯知遠。
既然如此便一起帶走吧。
左右藏進芥子空間,那些大能也無法探尋。
毛球說過,九轉陰陽針是先天靈寶,即便是千機大陸上的最強的大能也無法察覺。
就算懷疑到他頭上,也找不到人。
這白玉溪屢次給他找麻煩,必須把他處理了。
處理好後,謝清遲不再多留,立馬離去。
跟着衆人啟程回太虛天宗。
……
“承雲,你可知為師為何把你叫來?”天樞真尊語重心長道。
李承雲:“弟子不知。”
“不知?”
天樞真尊冷哼一聲:“承雲,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逍遙丹宗未來是要交給你的。”
李承雲:“多謝師尊厚愛,弟子定當竭盡全力。”
天樞真尊斥道:“你若是真竭盡全力,又怎會輸給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讓我們逍遙丹宗失了顔面,你可知曆屆丹道大會的魁首都是我們逍遙丹道的弟子?偏偏在你手中失手了,外界不知道會怎麼笑話我們逍遙丹宗!”
李承雲單膝跪地:“師尊息怒,是弟子的錯,弟子丹術不精,讓師尊失了顔面,讓逍遙丹宗蒙羞,還請師尊責罰。”
天樞真尊掏出一本秘籍扔到李承雲面前冷漠道:“這是我于丹道上的領悟,罰你禁閉一年,期間你好生參悟,若是你出來後沒有半點長進……你應當知道我的手段。”
李承雲撿起面前的秘籍:“多謝師尊,弟子絕不負師尊所望!”
“下去吧。”
“是。”
李承雲轉身離去。
敗給那人,若說心中沒有半點不甘是騙人的,但那人的丹道天賦确實遠在于他之上,他能看出來,最後那場對決,那人很生疏,但即便是剛接觸,卻能在短短三次之内超過他的水平,此等天賦确實讓他心中很是不平。
他知道自己是煉制過無數次、費了不少心血才堪堪達到那種水平,仍舊是比不過那人,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他也知道自己代表着逍遙丹宗,他不想讓其他宗門認為逍遙丹宗輸不起,他隻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