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累,我不想幹了!”白玉溪撒氣般将手裡的雜草随意一扔,雜草砸到了一株靈植上面。
“啊!”慘叫聲瞬間響起,白玉溪痛得滿地打滾。
“好痛!好痛!甯師兄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甯知安心疼看着白玉溪,一把抱起白玉溪,着急忙慌去找牛二:“道友,小溪不是故意的,他已經知錯了,不會再犯了,還請你放過小溪吧,若是你不滿意,盡管懲戒我吧!”
臉上有兩個黑窟窿的牛二冷漠“嗯”了聲。
下一刻,一位身着青袍,臉上帶着精緻面具的少年出現了,正是謝清遲。
謝清遲還不想讓這兩人發現他的真實相貌,進入空間,便會用面具遮住相貌,這面具是他向江嶼用丹藥換的法寶,品級不高,但騙騙這兩人還是夠的。
他有幻顔丹,但若是每次進空間都服用幻顔丹,便太過麻煩,還很浪費,得不償失,這個面具就比較合适。
雖說他與江星言更熟,但星言哥的煉器水平暫時還無法到他的要求,他隻能問江嶼要,還特意囑咐了江嶼不要告訴星言哥,擔心星言哥會多想。
至于這兩人,謝清遲給他們種下懾魂符後,就命令這兩人在空間裡打雜,幫忙種靈植,讓這兩人聽從牛二的命令,若是有何事情,就跟牛二說,牛二在通知他。
人太多了,他也管不過來,正好由牛二來監督這兩人,況且牛二的實力比這兩人強。
甯知遠放下白玉溪,跪在謝清遲面前,懇求道:“主人,求你救救白玉溪吧!我願意替小溪受罰。”
謝清遲目光落到甯知遠身上,很不理解,為何甯知遠會為了白玉溪做到這種地步?明明自己曾經也算天驕,為何甘願放棄自己的仙途去救一個并不喜歡自己的人?而且還自甘下賤到這種地步?
簡直是愚蠢至極。
他也是之前盤問過才大概猜到的,這甯知遠身上經脈已斷,但似乎身上帶着什麼法寶,所以能讓修為保持原來水平,但無法使用靈力,身體也沒有靈力,空有修為,沒有任何用,與廢人無異,但這吓唬人還是夠的,在外人看來,甯知遠還是個金丹修士,這大概也是能瞞過逍遙丹宗衆弟子的原因。
他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小紫,小紫對靈氣格外敏感,因此在見到甯知遠的第一刻就察覺到不對勁,并且告訴了他。
再聯合白玉溪莫名其妙恢複經脈的事,他大緻能猜到應該是逍遙丹宗有秘法可以替換經脈,看甯知遠這樣子,恐怕是自願的,而且條件說不定就是和白玉溪結為道侶,要不然他想不出第二個理由,白玉溪願意與一個廢人結為道侶。
甯知遠經脈被廢,空有修為,與凡人無異,百年之後便是一抔黃土,而白玉溪照樣活着,屆時娶嫁便又可自由,毫無損失,不過是與一個不喜歡的人相處百年即可,當真是好啊!謝清遲心中嘲諷。
但這點甯知遠應當是知道,可為何還是選擇這樣做?
謝清遲:“可以,你替他受罰。”
一個念頭間,白玉溪不再喊痛,心有餘悸道:“多謝主人!多謝主人!”臉上還是一陣後怕的神情。
另一邊,甯知遠身上開始湧起折磨人的痛感,身體仿佛有上萬條蟲子在啃食血肉,撕裂的疼痛夾雜着癢意,叫人痛不欲生。
謝清遲懲罰他們輕而易舉,動個念頭就行,他早已個兩人下了死命令,若是敢對空間裡的任何東西動不好的念頭,都會遭受這般痛苦,若是敢偷竊、私藏、吞服便會立刻暴斃而亡。
白玉溪則是一臉驚恐看着甯知遠。
片刻後,謝清遲放過了他們,讓他們繼續打雜。
不能輕易就讓他們死了,先好好折磨一些他們。
現在修真界鬧得沸沸揚揚的,逍遙丹宗還在重金招募能人尋找白玉溪,但都一無所獲,就讓他們鬧吧,反正找不到,時間久了就會忘了。
謝清遲又看了看空間裡其他靈植的生長狀況,都不錯,牛二打理得很好。
更讓他驚喜的是源天桃樹的種子,之前他就意外發現那顆吸收了他的血的種子竟然發芽了,讓他高興了一陣,然後就抽了部分自己的血,然後交給牛二,讓牛二每隔一段時間就給那些源天桃的種子滴上一滴血。
而如今謝清遲種下的所有源天桃種子都長苗了。
謝清遲看着那些幼苗,成就感十足。
出空間後。
謝清遲閑來無事,就在斬魂峰上閑逛,其實斬魂峰人少,師尊不喜人多,除了親傳弟子,一個内門弟子也沒用,整座峰空蕩蕩的,而謝清遲平時最喜歡在峰頂的樹上眺望太虛天宗的景茂。
看着眼前雲霧缭繞的仙山,謝清遲心悶得慌,那次的夢……
他不知為何會夢到老師,還是夢見老師和他在做那種事,怎麼會這樣?
他喜歡老師嗎?
不,這種荒謬的念頭一起,便被謝清遲掐斷。
他無法想象他與老師,甚至回憶起還會覺得别扭,但為何會做那樣的夢?
謝清遲想不明白,但他唯一與老師有過越界的便是那次意外,但老師似乎并不在意,他便也盡量忘記那件事,他以為他忘了,但似乎沒有。
思來想去,謝清遲還是決定把這件事爛在心裡,說出去沒有任何好處,隻會徒增麻煩,他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他不能多想。
為了轉移注意力,謝清遲立馬禦劍前往太虛城,他想吃玉香坊的五色糖酥了。
到了玉香坊,謝清遲老樣子,把所有種類的點心都點了一遍,尤其是五色糖酥,謝清遲更是全包了下來。買好後,正打算回宗門,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道長,你可憐可憐老頭子我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蒼老的聲音中帶着點哽咽。
謝清遲扯了扯嘴角,這個乞丐老頭怎麼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