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前面一句的時候許凡本想譏諷,後面一句讓他愣住。
搞笑呢,他就随口一說,還真有?
十樓,三個人來到昨天那間屋子外。
白易年将門打開,司翌撿起昨天那根撬棍過來,三個人前後先進了屋再用昨天一樣的方式把門固定住。
沈墨突然說道:“那三個人還是防備點。”
“嗯。”白易年應聲,已經融入黑暗站在一堆廢墟前,“尤其是那兩個兄弟。”回頭,雖看不清楚也能捕捉到兩個人輪廓,“他們是親兄弟,肯定任何時候都會一條心,在這種地方人性經不住考驗,為了赢,什麼事兒都可能做得出來。”
“喂,我可不是這種人。”沈墨聽了出聲調侃。
司翌向前:“幹活吧。”
沈墨哼哧一笑:“幹嘛,想用幹活堵我的嘴?”
“你要是不想幫忙,就跟我們分開行動,去六樓看能不能找到張佳麗的個人檔案。”
“憑什麼?”
“多嘴多舌,在這也隻會耽誤我們的進度,你有什麼用?”司翌冷聲諷刺。
沈墨音量大了點:“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跟白易年獨處,然後把我支走。”
司翌跟白易年同時回頭,隻是表情各異。
白易年是一臉茫然,不理解沈墨這句話從何說起。
司翌是一臉扭曲外加紅了耳朵尖,好在,光線問題别人都看不見。
相當于被沈墨戳中了心思,司翌稍微有點惱羞成怒,就那麼陰着臉瞪着沈墨。
沈墨看不清,也沒什麼好顧忌,環起手臂繼續過嘴瘾:“别把旁人都當傻子,我雖然之前懷疑你殺了張凱文,是我不對,也确實不禮貌,但我至少有一句肯定說對了,那就是你這個人心懷城府,心眼多得像馬蜂窩。”往前晃蕩幾步,挨在司翌旁邊,身子突然歪過來,“是不是被我說對了?你…唔。”想說的話沒能說出口變成悶哼。
沈墨捂着鼻子連續後退,退到了門邊把手放下看了眼,惱火怒吼:“你是不是有病,說動手就動手。”怒視司翌方向,“你這個混蛋,有什麼了不起呀,自己心思不正還不讓人說了?白易年感知力低不代表我也低,我可看的明明白白,你看人家白易年…唔唔唔。”叫嚣中斷,白易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沈墨身邊。
一把捂住他的嘴,制止了他繼續亂噴。
低下頭:“能不能少說兩句廢話?”
沈墨惱火往上看,黑暗中,白易年的一雙眼睛不似平日裡那麼幽深空洞,反而很亮。
沈墨掙紮幾下,驚奇發現對方力氣大的可怕,他居然撼動不了一點。
氣的隻能暗暗咬牙,眼睛再次翻上去連續應了幾聲。
白易年瞪了他一眼把人放開,轉過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浪費時間。”大步向前,回到之前那堆廢墟開始翻騰,“動作都快點,争取最短的時間找到線索,那三個人肯定不靠譜,我們還要再去一趟六樓。”回頭看了眼沈墨,“你也不想一直守着那個臭氣熏天的箱子吧?”
司翌本就沒想搭理沈墨,轉身去了另外一邊,這裡矗立着一個巨大的櫃子,櫃子傾斜靠在牆上,一部分嵌入坍塌的牆壁裡面。
司翌抓住一扇門把手往外拉,第一下沒有拉開。
司翌蹙眉,變成兩隻手,再次繼續用力。
咔咔幾聲,櫃門隻是翹起來一部分但還是沒有被打開。
越是這樣,司翌越覺得這個衣櫃裡面有東西。
一隻腳踩在衣櫃下方格擋,一隻手抓着櫃門,身子來回轉動目光探尋,最後落在支撐房門的那根撬棍。
很快,放棄念頭。
司翌看向還在翻騰廢墟的白易年:“易年,過來幫忙。”
“哦。”
沈墨本來跟白易年一塊翻騰着廢墟,聽到司翌召喚,眼睛一翻小聲嘀咕:“易年易年,你跟白易年很熟嗎?叫的這麼親熱。”
白易年腳下一頓,明顯也是因為沈墨的話才反應過來。
黑暗中,變得面紅耳赤。
幸運的是,這種光線底下沒人能看到他的窘迫,隻當沒聽見,幾步到了司翌跟前。
“裡面有東西?”
“還不确定,但根據這個地方的規律,但凡打不開的我都一律按有線索處理,不要放過就對了。”沉聲說完往旁邊挪了一步,司翌瞥了眼白易年不知道想到什麼,幾不可見翹了下嘴角,很快恢複就像幻覺,脫口而出。“年年,你站衣櫃外側,往那邊發力。”
白易年身軀一震,慢慢扭過頭盯着莫名其妙的司翌。
司翌表現得大大方方,直起身:“怎麼了?”
“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不正常嗎?”司翌反問,擺了擺手,“别胡思亂想了,趕緊的吧。”他也調整了一下方向,跟白易年保持同一個發力方向。“年年,快點。”
“不要叫我年年。”白易年實在忍不了了。
司翌輕笑:“不好聽嗎?我覺得很好聽,顯得很親近。”
白易年:“……”
“年年,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