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真是太巧了,還能讓我再遇到你們。”對方已經沒心思跟孫吳糾纏而是直奔白易年跟司翌,一隻手臂抱住一個,“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很快分開,興奮的臉都紅了。
這個人不是沈墨又能是誰?
而他,便是最後一個新增人員:9号。
白易年笑了下沒說話,司翌也隻是淡淡看了眼沈墨就把頭撇開。
沈墨不明所以,很快有點尴尬:“你們倆,不用這樣吧?我對你們這麼熱情你們卻對我如此冷淡?”後退一步,叉着腰,“什麼意思?這麼不想看到我?”
“沒有。”白易年先調整好情緒,“就是比較突然比較意外,還在消化中。”忽而一笑伸出手。“我們又見面了,老朋友。”
白易年一句老朋友,喊到了什麼心坎。
輕而易舉化解了場面的怪異跟尴尬,沈墨笑着抓住白易年的手用了用力,再看司翌,挑眉:“喂,你就不打算發表兩句什麼?咱們好歹也算是共患難過一次的兄弟吧?”
“呵。”司翌無語失笑,看過來,“你是來玩的嗎?”
“你…”沈墨啞口無言,手跟白易年分開後轉到白易年身邊站定,環起手臂。“一陣不見,他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脾氣還是這麼令人讨厭。”扭頭,笑彎了眼睛,“白易年,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是不是真的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要死不死,沈墨這個長舌頭又把問題繞回來了。
白易年跟司翌身體都是一僵,誰都沒接茬更沒打算開口,也沒有默契的對視,而是選擇分别看向不同的方向。
沈墨多機靈?
立馬察覺到不對,眼睛一眯吸口氣:“你們倆…”
“呵。”冷笑響起,孫吳往前一步,“你們來這裡難不成是為了談情說愛?”
沈墨眼睛瞪大,惱火的看着令他厭惡至極的孫吳。
這個男人有多不要臉在上個副本就見識過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裝的?别人買賬不代表他們會買賬。
沈墨還沒反駁,那種令人不适的冷笑又一次響起,孫吳挑眉語氣輕蔑:“你們不會還沉浸在上一個副本中吧?也不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們上一場雖然赢了,但這一場,我們搶占先機更是掌握了不少線索,别怪我不念舊情不提醒你們,要是不趕緊快點謹慎點,會不會死在這裡不确定,但你們一定會輸。”
“你…”沈墨準備撲上去打人。
白易年一把将他抓住進行控制,目光透過沈墨肩膀跟孫吳對視上。
孫吳還是畏懼沈墨的,主要真打不過。
可見他被白易年控制住就無所畏懼,活動了下脖子跟肩膀,滿臉譏笑。
而他身邊,一左一右兩個人正是王大力跟張郃,這兩個人從行為舉止還有态度上都能看出來,對孫吳很信任也很聽從,不難推斷出,這兩個人應該在孫吳手裡受過益,否則,不會這麼快有這樣的效果。
“應該信息共享吧?”司翌突然提問。
孫吳愣了下,跟着哼哧哼哧笑出聲:“可以共享。”收斂點。“我們幾個人都比你們早一天,目前掌握的信息除了跟你們一樣的規則便是這座建築後方八百米之外的礦坑。而我們在這個地圖中的任務就是探索礦坑,尋找關鍵線索破解礦坑秘密。”說完這些撇了撇嘴角,繼續,“你們也算老玩家了,要注意什麼或者如何做,不需要我說吧?”
“你們都找到了什麼線索?”白易年追問。
孫吳笑容加深:“能說的我都說了,并無藏私,剩下的隻能靠你們自己。”轉身就走,突然又停下,“哦對了,你們可一定要把這個世界的規則全部銘記在心,真真假假,真假難辨,别一不小心就踩了坑以至于求救無門,到時候死在這裡就怪不得别人了,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響徹在過道,随即他便進了1号宿舍。
跟随他的兩個人,對視一眼譏笑出聲,紛紛嘲諷的回頭看了眼也進了自己的宿舍。
分别是3号跟7号。
白易年腦海中浮現這三個人目前所得到的積分,都算比較靠前。
白易年眉頭輕蹙。
沈墨詢問:“怎麼了?”
“根據排名規則,積分是疊加制,目前我在第一,你跟司翌緊随其後。剩下的人裡面孫吳嘴裡還,他已經28分,我們隻要稍加不注意就會被他超越。另外的林霄跟趙啟甯,還有孫吳身邊的王大力跟張郃,也都能看出來是有些手段的,這次我們的處境并不樂觀,不能有半分大意。”白易年抱着手臂,突然想到什麼補充道,“還有一個人,是誰呢?”
司翌磕着眼簾,壓根不帶出聲。
白易年沒忍住,餘光撇到司翌。
司翌像是有感應,第一時間擡眼跟他對視上。
白易年心裡驚呼聲見鬼,快速移開視線,反正就是不允許自己再跟司翌有任何的情緒交流以及越過雷池的舉動,有些時候,該斷則斷。
一開始,司翌生氣又難受。
幾秒後,表情逐漸産生變化,他像是想通了點什麼就變得豁然開朗,籠罩在瞳孔表面的那層寒霜跟陰郁都被陽光代替,再次恢複到最初的清明璀璨。
白易年能感受到後頸處的炙熱目光,不受控制身體緊繃紅了耳朵。
隻能趕緊轉移話題:“剩下的一個人會是誰?”嘴裡嘀咕,眼睛卻根本不敢亂看。
沈墨也沉浸在思索中,并沒有發現兩個人無聲的糾纏。
舉起一隻手:“沒必要這麼費勁的猜,排除剛才的三個人,我們挨個去敲門就是了,正好都相互認識一下。”
“嗯。”白易年贊同。
司翌心情好多了:“嗯。”笑着附和。
沈墨看向對方,滿臉不明所以。
“看什麼?”司翌瞬間陰沉下臉,不滿質問。
沈墨嘴角抽搐氣呼呼收回目光,大步向前,嘴裡嘀咕:“你這個人有病吧,一會兒一個臉色,你丫是變臉機不成。”咬着牙,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的。
白易年跟在沈墨屁股後面,沒忍住笑出聲。
司翌有點惱羞成怒,頓時面紅耳赤,在白易年屁股後面掐了一把。
白易年猶如電擊,挺起身子猛然加快腳步,直接越過本來在最前面的沈墨,側身看過去,氣憤不已的表情還帶着幾分羞赧,怒目圓睜。
司翌毫不在乎,反而渾身血脈都通暢了一般。
沈墨停下:“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讓眼前兩個人将他搞得雲裡霧罩
。
白易年深吸口氣調整過來:“沒有。”僵硬着轉身,大步向前,擡起手準備敲門,房門向裡面打開,分别都愣住。
又是一個熟人。
白易年三個人看着面前的許凡,對方表現的可比孫吳熱情多了。
“沒想到,我們還能再次見面。”
沈墨幾不可見翻個白眼,除了白易年跟司翌,他誰都不想再見,可偏偏逃脫不了。
白易年淡淡道:“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啊?”
白易年沒打算繼續解釋:“你來多久了?”
“我是中午到的。”許凡實話實說,緊跟着意識到什麼,回頭看向樓梯口方向,燈光開始熄滅,“夜晚來臨,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回宿舍休息。”快速退進去,二話不說鎖了門。
沈墨笑出了聲:“他還真是一點沒變。”
白易年跟司翌,分别往樓梯口的地方看了眼,沒打算繼續逗留轉身就往各自的住處趕過去,交代沈墨:“回宿舍,天亮再計劃。”
“收到。”
三個人,有了之前地圖的經驗,面對這種處境不再慌神無措,看上去遊刃有餘。
伴随着關門聲,黑暗徹底吞噬了閣樓。
這個夜晚,沒有凄厲的鬼叫聲也沒有令人心驚肉跳的砸門聲,隻有黑暗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