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蹙眉:“壞的。”用力拍了幾下還還沒有亮,準備放棄手裡的換一個好的。
白易年也嘀咕一句:“我這也是壞的。”擡頭,跟另外幾個人對視一眼,快速更換一把,然後打開還是沒有反應,白易年面容凝重,把手電筒在手裡用力拍了拍,依舊沒有反應。
直起身,深吸口氣:“白忙活,恐怕都是壞的。”
陸景宴已經慢悠悠晃蕩過來,直接拿過白易年手裡的手電筒,左右翻轉看了看,跟着用手掌在手柄一端連續拍打幾次,聽着咔咔咔的聲響,手電筒突然亮了。
陸景宴笑着遞回去:“都是老物件,扔在這裡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老化很正常。”
白易年把手電筒重新握住,看着散發出來的光線,目光回到陸景宴身上毫不掩飾的打量對方。
陸景宴不在乎,往前一步給自己撿了個手電筒,打開,也是不亮,按照剛才的方式拍了拍還是沒亮,撇嘴把手裡的扔掉重新撿了一個,反複換了兩三個才亮。
舉起來,對着另外幾個人分别照了一下。
白易年眯眼往後仰頭,擡起手臂遮擋住光線,不滿道:“你有意思沒意思?”
“哈哈哈,那你能不能别這麼緊張嚴肅?”陸景宴把手電筒晃了晃,“苦中作樂也是樂,幹嘛非要闆着臉呢。”
司翌惱火,推了陸景宴一把。
陸景宴往旁邊趔趄兩步,快速把手電筒轉過來,對着司翌的眼睛,逼得對方隻能趕緊撇開頭進行躲避。
陸景宴故作嚴肅:“不許動。”
司翌無語,深吸口氣也不再避諱的看過來,無視刺眼的光芒冷冷瞪着陸景宴。
陸景宴撇嘴移開手電筒:“還真是無趣。”把手電筒對準遠處,來回掃動幾下,“都趕緊的吧,找到能用的手電筒,我們要繼續出發了。”
沈墨哼了聲,把手裡沒反應的手電筒扔掉,俯身重新撿了一個:“也不知道是誰在這一直浪費時間,也好意思催我們。”用力拍打幾下,手裡的亮了。
突然轉過來對着陸景宴的臉,讓對方轉開頭擡起手臂遮蓋住。
“哈哈哈哈,不是喜歡苦中作樂嗎?這會兒開心點了嗎?”
陸景宴把手放下笑出聲,直接擡起自己的照在沈墨臉上。
兩個人就這麼開始互相照,幼稚至極,玩得還不亦樂乎。
白易年實在看不下去了,也懶得說什麼,拿着手電筒直接走人。
司翌快速跟上,經過陸景宴:“白癡。”送給他兩個字,頭也不回。
陸景宴順勢打轉:“對,我也覺得沈墨是個小白癡,你的評價挺中肯。”
“陸景宴,你要不要臉?”沈墨怒聲質問,小跑追上去,“他說的明明是你,你往我頭上扣什麼?臉皮真厚。”
陸景宴隻笑不語,突然轉手又把手電筒照在沈墨臉上。
沈墨連忙躲避,氣得咬牙照回去。
白易年腳下很快,已經跟這幾個人拉開一段距離。
司翌冷聲道:“你們倆都是白癡。”
林霄跟趙啟甯是最後才跟上來,一前一後,他們兩個人都十分清楚,想要真正融入這幾個人根本不可能。
當然,這些也并不重要,他們之所以會跟着無非是想依靠白易年幾個人離開這個地方。
白易年打頭陣,将鐵門再往裡面推了推,刺耳的聲音像是敲擊在每個人心尖上。
白易年盯着下方黑暗,把手電筒擡起來往下照,手電筒的光源隻能保證腳底下的位置,想要看得更遠不現實,白易年觀察了一小會兒,交代:“一會兒都不要太着急,下去的時候慢點,多注意腳底下。”
後面幾個人都應了聲。
陸景宴突然往後看去,擡起手電筒,光線随着照向遠處變得很弱。
“怎麼了?”沈墨詫異詢問。
陸景宴眉頭輕蹙把手電筒收回來,淡淡道:“沒事。”看向裡面,“走吧,我殿後。”
白易年下了樓梯,司翌緊跟其後,很快是沈墨然後是林霄還有趙啟甯,陸景宴依舊在最後,随着前面幾個人陸續下了台階,身影逐漸進入黑暗,陸景宴再次回頭向遠處看,他确信自己沒有聽錯,應該是有人跟過來了,可并未看到身影。
陸景宴第一時間猜測到是誰,笑了聲不打算管,轉身,快速下了樓梯。
随着陸景宴的身影也籠罩入了黑暗,隐藏在角落位置的許凡慢慢挪出來,顯現出身影凝望着遠處的位置,他沒有第一時間就追上去,而是喘着粗氣靜靜等待,當過去好幾分鐘,許凡才轉身向手電筒的位置跑過去。
無視滿地駭人的屍骨,蹲下身子在一堆手電筒裡面翻找,挨個檢查,總算有個能亮的。
許凡滿臉潮濕還有髒污,看上去很狼狽。
看着亮起來的手電筒笑了聲,站起來,轉身往白易年他們剛才進入的地方趕過去。
從樓梯上一路蔓延往下,剛開始還能看到點輪廓,很快就什麼也看不清,白易年突然想到什麼:“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能用?”
所有人都愣了下,進入這個地方後就很難再計算時間,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可具體還有多少時間能用誰都不敢保證。
陸景宴說道:“你不是有表嗎?”
白易年反應過來,他隻記得這個表是個了不得的空間裝備,以至于忘了它還是個表。
擡起手腕,夜光模式。
白易年清楚看到時間再放下:“還有四個小時。”
“夠用。”陸景宴又往下走了幾層,“總歸時刻謹慎點,留半個小時撤離就行。”
“好。”
白易年繼續向前,終于踏過最後一層台階,當所有人一前一後腳踏實地看着面前場景,光線昏暗但不至于像樓梯上那樣什麼也看不清。
白易年把自己手電筒擡起來,剩下的也都這麼做,光源湊在一起可見度高了很多。
這個地方跟上面格局極為相似,也是十分空曠,兩個一上一下格局如同粘貼複制形成上下層。
不同的是,上面的空曠是真的空曠。
而這個地方,幾步外就有一個大鐵籠。
白易年試探性的往前走,司翌緊緊跟着充滿防備,手電筒的光源跟白易年的交彙,兩人一左一右極為有默契,同時把手電筒轉到相同的方向,又看到一個大鐵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