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已經磕死]
[震驚!富五代竟然沒有潔癖!!]
[啊啊啊啊他真的,我哭死,扪心自問如果是我真的真的真的會很嫌棄小孩子吃過的東西,周祁閱竟然把那碗沒碰過的讓給聞舫吃了!!!]
[會不會實習奶爸就是他們兩個?其他人拍攝娃綜,他倆來拍攝戀綜(憧憬)]
[哦莫,這是什麼霸總追妻的戲碼]
[如果那位嬌妻是聞舫那我也沒什麼好羨慕得了……光是聞美人這張臉,就是我這輩子可望不可即的qaq]
[而且都長得好好看,不管了我先磕為敬]
聞舫沒忍住笑起來:“雖然我不嫌棄小孩子,但還是謝謝你。”
“不去廚房看看?”周祁閱如常地吃起遇遇剩的那碗,“兩個孩子那麼小,你也放心。”
“小孩子的事就讓小孩子去處理,他們之間有點誤會,好不容易才有的獨處機會。”聞舫夾起一根青菜放進嘴裡,旋即眼前一亮,“是好吃的哎。”
有安安在,應該沒什麼。
周祁閱默默低下頭。
“我來啦!”
遇遇有模有樣地也搬了個小闆凳,他踩上凳子,用手扒着桌邊,費力地将自己拽起來,折騰好久才站上凳子。
他累得呼了口氣,用小手背蹭蹭額頭,一副“雖然什麼都沒幹,但還是辛苦我自己了”的滿足模樣。
安安無奈地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點好磕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們還是兩個孩子,但真的有點甜]
[竹馬情也是情啊,遇遇真的超級黏人]
“我幫你切菜!”遇遇說着便用兩隻手顫巍巍地舉起了把大菜刀。
“哎——”安安趕緊上前接下來。
“怎、怎麼了?”遇遇被吓得雙手蜷縮在胸前,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很危險,你不要用。”安安皺起小眉頭,然後踮起腳,動作利落地從一旁的挂鈎上取下個小圍裙,“先穿上這個。”
“奧。”遇遇聽話地在椅子上蹲下,然後乖乖将腦袋垂下。
本來打算讓他自己穿的安安:“……”
他輕聲歎口氣,旋即認命地将圍裙給遇遇套上,接着示意遇遇轉身,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那我現在做什麼呀?”遇遇站起來,眨巴着一雙漂亮的眼睛,有點期待地看着安安,“我會給大蒜脫衣服喲。”
會剝大蒜。
安安倒是能聽懂。
“但是那樣手指會被辣得很痛。”他再次蹙起小眉頭,很是認真地思考着,最後從袋子裡拿出一捆菠菜,在水槽洗好後,才遞給遇遇,“你來剝這個吧。”
“喔,好。”遇遇從凳子上爬下。
[菠菜有什麼好剝的啊?直接把根莖掐斷就直接散開了,根本用不着一片片扒]
[就是給遇遇找點事幹,看不出來嗎……]
[感覺安安還蠻好的,你們看他到他的手沒?都有點點紅了,我估計是水太涼,他才沒讓遇遇洗菜的]
[而且他因為剝蒜手指會辣,都不讓遇遇剝蒜…………]
見遇遇終于安分下來,安安這才開始重新煮面,他熟稔地将兩人份的面下進鍋内,而後蓋上鍋蓋。
“咕嘟咕嘟——”
寂靜的廚房内,水燒開的聲音被放大得格外明顯。
遇遇還在悶着小腦袋認認真真地扒菠菜。
“……遇遇。”安安猶豫着開口。
“嗯?”遇遇頭也不擡,仔細地盯着手裡的菠菜,像隻勤勤懇懇的小蜜蜂。
“我剛剛……”安安那副沉穩的神情中,少見地帶上點無措,他不自在地摳弄着手指,聲音有些發悶,“不是,不是故意要惹你哭的……對不起。”
遇遇兩隻小手一頓。
他茫然地擡起頭:“什麼?”
“我說我剛才不應該對你說那樣的話。”安安說着說着耳朵尖變得通紅起來,“我向你道歉。”
遇遇的表情逐漸從呆滞,轉變成乖順,最終定格在咧嘴笑上,他開心地丢掉手上的東西,哒哒哒跑過去抱住安安:“我接受啦!”
“以後不要特殊照顧我了。”安安不自然地蹭蹭鼻子,擡起來的手再三猶豫,最終還是尴尬地懸滞在了空中,“我真的不需要。”
“好喏。”遇遇點點頭。
“那你繼續擇菠菜吧。”安安說。
“嗯!”遇遇蹦蹦跳跳地回去。
[安安随口一句話,遇遇瞬間活過來]
[感覺安安的自尊心好強喔,原來他之前一直那麼冷漠拒絕遇遇,就是因為把遇遇友善的幫助當成施舍看待了?]
[哎,過剛易折,這麼強的自尊心以後在社會上很難生存的]
[是哇,不過還是小孩子,就看父母後期怎麼教導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規定的直播時間為早上九點到晚上七點,眼下已經過去大半,距離直播被掐斷僅剩最後的十分鐘。
周祁閱低頭看了眼腕表。
“還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做多久。”聞舫往嘴裡塞了一顆小番茄,本想起身去廚房看看,卻在擡眼的刹那,對上了周祁閱那雙幽深的眼眸。
想來能在這裡遇見,也是湊巧得有些不正常。
先是周祁閱,接着是王助,還有那份合同……這幾天來的一連串事件詭異地連接成線。
聞舫将小番茄蒂輕輕放在桌上,然後用一根手指摁住,來回碾壓,直直将它揉搓得看不出原貌後,才笑着擡起頭。
“你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節目?”
周祁閱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時間,手指輕輕敲擊在桌面,并沒有做出答複。
“該不會……”聞舫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故意拖長尾音,最終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周祁閱敲擊桌面的手指一頓。
分明是寬闊到不見邊際的客廳。
但此刻的空間卻是顯得分外逼仄,一場無聲的拉鋸戰在這方小小的餐桌上展開——笑容狡黠的獵人,淡漠沉靜的獵物。
周祁閱不回答,目光卻不避諱地望向聞舫,一瞬不移地注視着他,深邃的眼眸内滿是不容忽視的侵占欲,熾熱而堅定。
這種眼神聞舫并不陌生。
他出席過大大小小的酒局,從不少高管和資本的表情中都見識過,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大抵是周祁閱的眼睛更好看些。
聞舫的眉眼依舊溫柔而平和,嘴角卻漾起一抹了然的笑,他閑散地撐起下巴,慢悠悠開口:“一直盯着我做什麼,怎麼,你想吻我嗎?”
這算得上是他的慣用伎倆。
主動戳穿對方不見光的心思,反倒能令這群表面衣冠的人收斂行徑,就好似,人都會下意識否認自己輕賤的一面一樣。
所以面對周祁閱,聞舫同樣這麼做了。
隻可惜……
周祁閱從不介意展現自己的卑劣。
“想。”
言簡意赅的回答。
聞舫低垂下眼,輕笑一聲:“随便你。”
反正現在還在直播,諒他周祁閱有一百個膽子好了,也不可能當着直播間那麼多觀衆做出這種……
後腦勺被扣住的刹那,唇上的溫度一瞬失衡。
聞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