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聞舫,是出了名的狡黠。
用話術騙其他男人給自己擋酒的事,他最擅長不過。
隻是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
周祁閱成了他如履薄冰的人生中,唯一的例外?
“藥應該放涼了。”聞舫轉移話題,“我去給你拿。”
回來時,他手裡還多了杯溫水,“不過周祁閱,我很好奇,為什麼我都給你擋酒了,你還能落下胃病。”
周祁閱默不作聲。
“總不能是因為我出國三年,你傷心過度,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把自己的胃折騰壞了吧?”聞舫胡亂猜測着。
周祁閱的面色徹底冷下來。
聞舫:“……不是吧,這都能蒙對?”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周祁閱沒好氣地接過水和藥。
“真是個情種。”聞舫歎氣,轉而在他身邊躺下,“今晚我跟你一起睡,畢竟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麼難受。”
周祁閱冷哼一聲:“又不怕我了?”
“胃疼硬不起來。”聞舫說,“我也疼過。”
周祁閱:“……”
注定是不太平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躺赢大使遇遇,又接到一個光榮的任務。
那就是——拿着鑰匙,帶着攝影師去挨家挨戶叫他們起床!
第一家他就選了安安。
本以為能看到安安剛睡醒的小懵臉,沒成想勤快的安安已經起床了,甚至連飯都做好了,滿桌豐盛的食物,散發着噴香的氣味。
遇遇頓時小饞貓附身,眼巴巴看向攝影師。
被幼崽卡姿蘭大眼睛迷惑心志的攝影師頓時将拍攝任務抛在腦後,耐心地将“嘉賓起床的千姿百态”,拍成了“幼崽遇遇的吃播”。
吃飽喝足後,遇遇又興沖沖趕去了周祁閱的别墅。
嘿嘿,拍聞舫醜照!
到時候隻有遇遇美美哒!
遇遇心裡的小算盤打得飛起。
“咔哒——”
他踮着腳費力地打開聞舫的卧室。
就在他期待地搓着手手,露出副反派的小嘴臉,企圖能捕捉到聞舫醜醜的刹那時,卻隻發現偌大的卧室,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甚至床鋪的整潔程度,一看就沒有被人動過。
遇遇吃驚地在原地愣了一會。
他一邊搖着小腦袋,一邊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最後飛一般竄到周祁閱的卧室。
不!
不——
遇遇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
他仿佛被石化,此時正一塊一塊地往下掉碎片。
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
他那鐵面無私、執法如山、六親不認、七上八下的大爸爸,為什麼會……為什麼會抱着聞舫!!!
說好的懲罰,說好的絕對不放過,說好的統一戰線><
怎麼……
怎麼就被迷惑成了這樣!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哇——”
遇遇哭着離開。
“……嗯?”聞舫迷迷糊糊地坐起來,“什麼聲音喏?”
“雞打鳴吧。”周祁閱将他重新拽回懷裡,“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