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世界名畫,我先嗑為敬]
[感謝遇遇,從此你就是我們粥坊的神!]
[錄着節目呢怎麼把家裡玩得那套帶來了(壞笑)]
“……咳。”聞舫尴尬地扶着一旁的座椅站起來,“那什麼……”
“沒事。”周祁閱說。
說完車身又是一晃,晃得聞舫一個重心不穩又撲在周祁閱懷裡,周祁閱托着他的臂彎,将兩人的距離控制在一個不遠不近的範圍内。
這倒讓聞舫不好意思起來。
他猶豫着縮回手:“謝謝。”
“注意安全。”周祁閱說。
[這車怎麼這麼不懂事?]
[電視劇這時候都該親上了,司機到底會不會開車,往溝裡開啊(生氣氣)]
[周祁閱你到底行不行(指指點點)]
聞舫轉而瞪了一眼遇遇。
當事崽似乎認識到錯誤般,蔫頭耷腦地随便摸了個位置爬上去,一張白嫩的小臉徒留生無可戀的呆滞。
這個狀态還怎麼比賽?
遇遇像塊果凍,剛站進圈圈内,就又軟趴趴地倒下,一副失去骨頭的模樣,還沒豆奶堅持的時間長。
聞遇這對冤家喜提倒數第一。
排名公布結束後,直播也被掐斷。
車廂内漸漸由最開始的歡聲笑語,變成了沒幾個人說話,最後索性沒了聲音,歪七扭八的睡倒一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巴車才緩緩停下。
“到了?”睡眠淺的嘉賓率先睜開眼。
此話一出,不少還在半夢半醒狀态中的嘉賓都紛紛清醒過來,撩開車簾去看
——四處都是郁郁蔥蔥的大樹,一條鄉間小道從中延伸出來,窄而歪斜,看上去并不像大巴車能通過的寬度。
果然下一秒,管家就笑着否認了:“還沒到呢。”
“剩下的路大巴車開不進去,我們需要下來換車。”
“換車?”石苗嘟囔。
“是的,大家先把東西收拾一下吧,車子已經在下面等着了。”管家拍拍手。
“在哪呢?”一名嘉賓拎着大包小包,不斷地踮起腳探頭去看,“這裡哪有什麼車,荒郊野嶺的,我就看到一輛拖拉……機……”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直接愣在原地,接着扭過頭,眼神震驚。
正在大巴車上收拾東西的嘉賓也跟着一愣。
管家默不作聲地笑笑。
好在雖然其貌不揚,但實際坐起來體感還不錯。
山村的空氣新鮮,處處都是一片綠意盎然,帶給人一陣清新。
集合地已經架好攝像頭。
剛才車上的遊戲已經決定了每一組的房間,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挨個參觀。
一号房配置最好,好到讓人不敢相信這是農村的自建房。
二号房也不錯,是當地最常見的白牆紅瓦屋。
三号房勉強能看,就是很普通的平房。
四号、五号……
越往後越簡陋。
尤其是五号房。
保持着最原始的模樣,單一稀少的家具,吱呀吱呀的木門,晚上上廁所會凍屁股的旱廁,還有……正在烹煮豬飼料的竈台。
遇遇看完一圈小臉都綠了。
看得他第一次後悔給聞舫搗亂。
這、這能睡人嗎?
遇遇小臉皺皺巴巴。
看起來晚上會有鬼突然飄過來。
好像需要報警的程度。
“這下開心了吧?”聞舫笑眯眯的。
遇遇闆着張小臉不吭聲。
“高興得都說不出話啦?”聞舫幸災樂禍得很是開心。
遇遇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因為剛到鄉下第一天孩子麼還需要适應,所以并沒有什麼繁重的拍攝任務,大家各自在家裡解決過午飯後,便紛紛開始了自由活動。
遇遇本來想去找安安玩,但安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邊離四号房最近,畢竟兩家的環境有着不相上下的差勁。
于是遇遇便去找豆奶玩了。
結果剛走近,就聽到一陣哭聲。
“髒,好髒……”豆奶哭得臉都花了,屋裡還站着個對此場景束手無措的嘉賓,“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媽媽,我不要睡在這裡,我不……”
城裡嬌生慣養的小孩,受不了這種環境也是正常的,畢竟其中的落差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大,加上豆奶年紀又小,根本學不會掩飾情緒。
遇遇看着心情很是複雜。
還好安安現在不在,不然看到豆奶這副模樣,肯定多多少少會不開心。
就像他有時候會把兒童房折騰得亂亂的,但如果别的小朋友來玩的時候說很髒很不想進來,那他也會很生氣。
隻有他自己說才可以。
遇遇理不直氣也壯。
可另一方面,他又很理解豆奶。
畢竟他第一次去安安家裡的時候,也非常非常抗拒那裡,因為到處都破破的,空氣裡還飄着那兩隻羊臭臭的味道。
加上他又是“反聞舫聯盟”的成立人。
作為小領導,他一邊很想說服豆奶接受這一切,一邊想到自己住的破舊房屋也很想哭,搞得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軟嫩的小臉很是糾結的樣子。
“哎喲小哭包。”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遇遇轉過身,旋即不開心地撇撇嘴。
聞舫徑直走向豆奶,然後把他抱起來,語氣溫軟柔緩,帶着安撫的意味,“怎麼哭成這樣,沒來鄉下玩過吧?可有意思了,走,小叔叔帶着去摘蘋果吃,走咯!”
這邊最為著名的就是蘋果園,村民的主要經濟來源也是養殖業和蘋果。
聞舫抱着豆奶一路問過去,結果剛嗅到空氣中彌漫出的一絲蘋果香氣後,就聽到了樹林裡傳來的吵鬧聲。
“不就是去了趟城裡,你有什麼了不起?!”銳利的童聲含着強烈的怒意。
“就是就是!”
“還回來幹什麼?”
“你走呗!”
“哎——”
就在拳頭要落到安安臉上的時候,聞舫出聲制止了。
“你誰啊!”領頭的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
“額……”聞舫眨巴眨巴眼,“我是這孩子的爸爸。”
“呸!”領頭崽惡狠狠,“安安是我朋友,騙小孩有意思嗎?”
“嚯,這年頭還帶打自己朋友的?”聞舫一臉新奇。
“你懂什麼!”領頭崽不高興地别過臉。
“聞叔叔……”安安從地上爬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聞舫将豆奶放在一邊,給安安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土:“過來帶豆奶去玩玩,結果在這裡碰到你們,怎麼回事啊?”
“他叫小嘉。”安安回頭瞥了眼,“是我隔壁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