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讓聞舫三年都不回來看他和爸爸,現在還在外面認了那麼多的崽,還把别人家的崽舉起來坐肩頭,還跟别人家的崽玩飛機遊戲……
遇遇回憶完,感覺腦袋都要爆炸了。
他不開心地撇撇嘴,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确實有點嫉妒。
嫉妒成醋醋的遇遇端着粥就去給聞舫。
“呐,喝吧。”醋醋說。
“你喂我。”聞舫眨巴着一雙水潤的眼睛。
“哎呀你自己喝嘛。”醋醋别扭。
“咳、咳咳……”聞舫單手握拳抵在下巴處,虛弱地輕咳出聲。
醋醋:“……”
演得很假哎-_-
“啊——”聞舫乖巧地張開嘴巴。
遇遇無奈地吹了吹喂出去。
後面做遊戲的時候,他也護聞舫護得緊。
單人遊戲,遇遇就一隻崽上;雙人遊戲,遇遇就把自己劈成兩半硬着頭皮上。、
獲得的現金更是一股腦地全都給了聞舫。
自己累得跟駱駝祥子一樣,九月的天氣一腦門子汗。
要是換做别人家的爸爸,看到自家兒子累成這樣,肯定要上前理論一番。
可周祁閱是誰,是遇遇的plus,他跟遇遇湊在一起,那就是一對駱駝祥子。
久而久之,聞舫也習慣了被人當做公主對待。
“寶寶,我想喝水。”聞舫虛虛地靠在一旁休息。
“放着我來!”遇遇小跑。
“寶貝,我的肩膀有點酸。”聞舫細白的指尖輕輕揉捏着肩膀。
“放着我來!”遇遇閃現。
聞舫吃過藥睡醒一覺後,就舒服多了。
他起來量了個體溫,還是有點微微發熱。
聞舫吃着小嘉摘回來的蘋果,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
至于少了什麼——遇遇那隻小陀螺去哪了?
聞舫靠在床頭,開始給遇遇打電話。
“嘟——”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寶寶……”聞舫的聲音帶上生病期間特有的綿軟,語氣不知不覺帶上意思撒嬌,“我都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啊。”
意料之外的,沒有答複。
聞舫又做作地輕咳兩聲,試探性地叫了句:“寶貝?”
“放——着——我——來——”
遇遇火急火燎地從門外飛進來。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超級遇遇,為你服務!”
遇遇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了副墨鏡,很是神氣地戴在鼻梁上。
聞舫被他逗得直樂。
樂着樂着,笑容便僵在了唇角。
……如果遇遇在這裡,那手機裡的這個,又是誰?
聞舫閉上眼睛,暗自在心裡祈禱了一下,接着緩緩睜開眼。
——周祁閱。
三個字,讓一個男人的心率飙到150。
聞舫嘶的倒吸一口涼氣,啪一聲就給撂斷了。
他一點一點縮回被子内,突然覺得自己病情加重。
“怎、怎麼啦?”遇遇緊張地跑到床邊。
“哦,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聞舫虛弱地閉上眼,“我想先睡一會。”
“好!”遇遇攥起拳頭,然後搬個小闆凳坐在屋子外面,一本正經地站着崗。
站着崗……
着崗……
崗……
白天過度消耗體力的遇遇沒一會就開始打瞌睡。
他一下一下點着腦袋,身子東倒西歪的,然後在快要摔倒的時候又猛地驚醒,接着繼續眼睛瞪得像銅鈴,站如松坐如鐘,幾秒鐘後,繼續點頭打盹。
直到小嘉屁颠屁颠跑過來後,他才“咚”的一下跳起來:“呔!”
鼻梁上的墨鏡本來就大,這下更是歪歪地耷拉在一邊,遇遇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兩隻小手用力抓緊木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威懾力:“聞叔叔在睡覺,你不可以進去喔!”
“可是有人找他。”小嘉說。
“誰啊?”遇遇問。
“他說他是寶寶。”小嘉轉達。
寶寶?
又是那群要跟他搶小爸的崽!
遇遇心中已經有答案。
哼,想見小爸?
那就先從他的身闆上踩過去!
遇遇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他戴好墨鏡,哼哧哼哧地撸起袖子,舉着木棍就往外沖:“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臭不要臉的還敢自稱寶寶!!!”
他罵罵咧咧地跑到門外,然後就撞見一張分外眼熟的臉:“好巧,請問你有看到那個自稱寶寶的臭不要臉嗎?”
久久沒有等到回答的遇遇,忍不住擡頭看了眼周祁閱。
然後他就看見自家爸爸的臉,從黑,變成了很黑,然後非常非常黑,這怎麼還黑得看不見臉了呢?
哦,原來是因為戴着墨鏡。
遇遇趕忙把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取下來。
再然後他發現……
他爸爸的臉色确實很黑。
“應該不是你吧呵呵呵。”遇遇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掩飾尴尬。
周祁閱的臉色愈發黑青難看。
遇遇:“……”
乖乖撅起屁股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