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的關系很好。
向柘清掃了幾眼就将視線移開了。
憶年的老闆是他的老朋友兼發小投資開的,知道他回國,信息接連不斷,逼着他非得來酒吧一次。
許忘晚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情。
直到一雙熟悉的大手罩上他的腦袋,還毫不客氣地用力揉了揉,将他發型都弄亂了。
許忘晚轉頭,就看見自己大哥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撥開腦袋上的手,胡亂整理一下頭發,擡頭詢問來人。
許利晚是許忘晚的大哥,比許忘晚大8歲,可以說許忘晚從小被他帶大。
許利晚沒有回答他,對江瑜一點點頭打招呼。
三人都很熟,江瑜一叫了一聲許大哥。
“許大哥微信問我,我就說了。”江瑜一擺擺手機,回答許忘晚之前的問題。
許忘晚終于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事情,答應今晚回父母家吃飯,結果自己跑出來喝酒了。
“所以你專門來逮捕我?”許忘晚目光灼灼。
“不然呢?”許利晚沒好氣,自己還得當司機,“微信也不回一個。”
“沒看手機。”許忘晚從褲子掏出手機,發現他果然發了很多信息和未接通話。
酒吧太吵,啥消息提醒也沒有聽見。
“行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說完,許利晚手肘随意搭上許忘晚的肩,“瑜一,一起?去嘗嘗你許叔叔的手藝?”
“下次吧,許大哥,有機會再去嘗嘗許叔叔做的菜,好久沒有吃了,有些想念。今天這兒還有事。”他還心心念念去勾搭小吉他手呢。
高中的時候江瑜一經常跟着許忘晚回家蹭飯,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和許家三兄弟熟的不能再熟。
大家還常說是異父異母的兄弟。
“行,那你先忙。”許利晚也不勉強,“我先把忘晚逮捕回家。”
“走了哈,你别喝太多。記得開車找代駕。”許忘晚和江瑜一打完招呼就和自家大哥往外走。
“不用你逮捕,我自己有腿自己走。”
“哦,意思是不用我載,你自己兩條腿跑回去?”
“切!對哦,我家那兩主子還沒有喂。得先回我那邊一趟。”
“你的天下第一好大哥——我,幫你喂了才過來,不用五體投地感謝我。”
“親兄弟,不言謝,說謝謝多生疏······”
兩兄弟一邊拌嘴一邊越過酒吧熙攘人群,往門外走去。
向柘清再一往樓下看,就看見許忘晚和人分别,離開。
看見公司裡兢兢業業,工作認真,偶爾有些呆愣的助理私底下似乎還挺活潑,嘴巴還在不停地張合。
想起許忘晚和alpha的親昵肢體接觸與閑談。
情感生活也豐富,有alpha還來酒吧消磨時光?工作似乎還不夠累。
向柘清内心刻薄地評價他人,好像忘記了自己也是剛工作下班,來酒吧喝酒。
一前一後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漫不經心将視線收回來。
朱凜順着向柘清的視線往樓下看,人群熙攘,不知道好友的目光落在誰身上,他問:“在看誰呢?”
“沒誰。”向柘清回頭看向好友,端起酒杯和他相碰,然後仰頭喝下。
朱凜也一起喝了一口,開始喋喋不休,“終于把你盼回國了,這家酒吧我有投資,以後要喝酒就來這裡,嫌樓下吵就來這間專屬包間,隻有我們幾人能進······”
*
許忘晚有認真考慮江瑜一說“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可行性。
其實他第一次見到向柘清,不是在高中的校園,而是在遊樂場。
小時候他父母工作繁忙,他都是兩個哥哥看護着長大。
十六七歲的少年青春悸動,一身精力無處發洩,周末完全在家裡待不住,隻想在外邊遊蕩。于是他的兩個哥哥經常帶他去不同的地方玩。
市體育館打籃球,遊戲廳PK打遊戲,遊樂場體驗娛樂項目,他們哪處都沒有落下。
許忘晚就像一條黏人的小尾巴,兩個哥哥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他長得好看,小臉蛋又白又嫩,性格又乖巧,不像其他小孩喜愛大吵大鬧,吱哇亂叫。許利晚和許忘晚的同學朋友都知道他們有個乖弟弟,見過他都稀罕得不得了,約出來一起玩時還經常特意買點小零食投喂他。
許忘晚嘴又甜又很有禮貌,很乖地對他們說“謝謝哥哥”或“謝謝姐姐”。
許利晚還總是愛在一邊嘴損揭短:“在外面就變乖,在家就是小霸王。”
許忘晚聰明地佯裝沒有聽見,不搭理他。
許利晚的同學見他被弟弟無視,調侃笑道,“不變小霸王不就被你欺負慘了嗎?你又沒有書晚那麼溫柔安靜。”
許利晚扭頭,哼了一聲,“滾,老子什麼時候欺負過他?老子都把他寵上天了。”
幾人就開始哈哈大笑,很吵也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