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完早餐,向柘清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回家收拾了一下東西,司機很快就來接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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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臨近下班時間,江瑜一甩過來一張圖片,内容是兩張電影票,影片很熟悉,許忘晚上周末剛和向柘清看過——《鬼村驚魂》。
剛從照片退出來,江瑜一的下一條信息很快又發過來了,“看不看看不看?”
許忘晚回複說自己看過了。
江瑜一立馬問和誰看?
雖然許忘晚平時也愛看電影,但是恐怖片從來都不在他的選擇範圍,如今這部電影剛上映不久,他竟然第一時間就看過,肯定有情況!
江瑜一八卦之魂蠢蠢欲動,一定要當面探查清楚,于是趕緊得找個由頭先把人叫出來。
他可憐兮兮地賣慘:“再陪我看一遍吧,我被人鴿了,好生氣好郁悶,票也已經退不了了,而且這種恐怖片我不敢一個人看,需要你陪我嘛,晚晚~~”
許忘晚實在不想再看後勁那麼足的恐怖片。
除了向柘清借住他家那晚他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天亮除外,之後幾乎每晚他都會半夜驚醒,不是夢中被女鬼追逐吓到,就是睡到一半腳底發涼。幸好有兩個小家夥陪着,燈也亮一整晚,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阿彌陀佛,等驅散恐懼,他才勉強入睡。
他這一整周精神狀态都不太好,李沐還以為他太疲累了,還主動請他喝了兩次因為天氣問題推遲的奶茶。
許忘晚十分感激他,但也不好意思說出睡眠不好的原因,太尴尬也太社死,有時候面子還是蠻重要的,尤其是被恐怖片吓得夜晚睡不好這件事。
但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江瑜一十分了解他,每次他隻要一撒撒嬌許忘晚就沒轍了。現在也是,許忘晚見人被放鴿子心情不好,也沒有再拒絕,很快就答應下來了。
二人下班後就在商場碰面,決定一起吃個飯再去看電影。
點完菜,江瑜一的賊笑就揚在臉上了,“你竟然那麼快就看過這部電影,肯定有貓膩,你快老實交代。”
許忘晚“咳咳”兩聲,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掩飾道:“哪有什麼貓膩,沒有,沒什麼可以交代的。”
江瑜一一下子就笑得更開心了,許忘晚那左顧右盼,圓滾滾的眼珠轉來轉去,撒謊撒得不要太明顯好不好?啥心思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
“好好好,沒有,什麼都沒有。你最愛一個人看恐怖片了,一個人看的時候沒有人給你手臂抓着也完全OK,看完晚上自己一個人睡覺也完全不會做噩夢,每晚都一覺睡到天亮,臉上也絕對不會挂着兩個濃重的黑眼圈。”
這周每晚都睡不好,還因為黑眼圈被諸多同事,包括罪魁禍首向柘清關心問候睡眠的許忘晚:······
江瑜一是誰啊,二人認識那麼多年,除了因為自己是beta,生理緣故聞不到許忘晚的Omega信息素,在其他方面簡直是了如指掌。
許忘晚不僅瞞不過人,還被明目張膽的調侃了一番,氣餒誠實道:“和别人一起看了。”
“喲,誰啊,竟然能拉動你看恐怖片?”
“就是,就是一個······普通同事。”
“普通~同事~啊?那個普通同事該不會是你們公司總裁,那位姓向名柘清吧?”
許忘晚臉和耳根很快漲紅,語氣慌亂,“你···你怎麼知道?”
隻是調侃然後随意炸一炸,卻在不經意間炸出個驚天大瓜的江瑜一也懵了,“還真是他啊?卧槽?!!你們還一起看電影了?老實交代清楚,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不會kiss了吧?怎麼樣,你聞到他的信息素了嗎?啥味道呀,好聞嗎?”
許忘晚就猜到江瑜一會那麼激動,但是對方的最後幾個問句讓他回憶起偶然在車廂裡聞到冷冽信息素,隻是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味道,隻知道很好聞。
見對面的人一時間沒有說話,隻是臉更紅了,江瑜一震驚道:“不是,寶貝,你别光顧着臉紅啊?你們該不會還臨時标記了吧?還是說終身标記?快告訴我啊!”
許忘晚見人越說越離譜,趕緊探過身子捂住對面人的嘴,着急解釋:“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不要亂說,我們就一起看了一場電影而已。”
許忘晚把上周五暴雨淹路,向柘清暫住他家一晚的經過細節都詳細說清楚,江瑜一把瓜吃透,還反過來嫌瓜不夠甜。事後諸葛般建議許忘晚下次遇到一樣的情況,直接霸王硬上弓,把人先吃到嘴裡先,不然擱心底惦記那麼久,吃不到一口簡直血虧。
許忘晚趕緊闡明自己不會這樣做的,“我是很喜歡他,但我沒有打算讓他知道,也沒有要求他一定回應我,把心思說清楚的話公司我是肯定不想呆下去了,估計也呆不下去了,現在其實就很好了。上司下屬,高中校友,界限分明,一起工作,我還能經常見到他,這樣就可以了。”
“而且,他肯定不會喜歡我,戳破窗戶紙的後果我現在有點承擔不起,維持現狀也不錯。”
江瑜一直接了當問:“那他身邊有了其他的Omega你也沒有關系嗎?”
許忘晚想象到一個長相甜美氣質高貴身材高挑的頂級Omega依偎在向柘清的懷裡,向柘清低頭,向來冷淡的神情卻淺笑寵溺地看着懷裡的Omega。
光是想象就讓心髒鈍痛泛酸,許忘晚颔首看着自己手裡的水杯,回答:“要是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辭掉工作,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和他有交集。”
許忘晚擡臉沖人微微笑,故作輕松:“說起來我前上司一直想我繼續跟着他工作呢,說不定到時候去他哪裡,升職加薪,也還不錯。”
明明表情是笑着,眼裡卻滿是悲傷。
江瑜一定定盯着對面的多年好友,無奈地深深歎了一口氣:“晚晚,别笑了,不好笑。喜歡了那麼多年,真的值得嗎?”
許忘晚斂下嘴角,神情迷茫,語氣無措:“我也不知道啊,就好像世界好多人,就偏偏隻能看見他,對他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