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柘清用手輕輕地緩慢地摩挲黑色的抑制頸環,親了親許忘晚的耳根處,張嘴用牙輕咬了他的耳垂,許忘晚敏感又怕癢,縮靠在alpha懷裡哆嗦了一下身體。聽見對方用低沉而性感的聲音說:“摘掉它。”
手指輕輕地敲着他脖子上的抑制頸環。
許忘晚沒有拒絕,但是也不舍得松開環抱着對方腰身的手,于是偏過頭說,嘴唇不經意間擦過對方的側臉,說:“你幫我吧。”
向柘清低頭觀察頸環,問他:“多少?”
抑制頸環分為指紋和數字密碼,許忘晚習慣佩戴的是數字密碼的類型,他低聲說出幾個數字,向柘清聽見後伸手來按動幾下,“咔”一聲,頸環打開了。
指尖一挑,抑制頸環離開纖白脖頸上的細嫩皮膚,清爽香甜的Omega信息素湧動飄出,與空氣中鋪天蓋地的另一種信息素纏綿混雜,難分難舍,暧昧不明。
許忘晚終于察覺到對方散發出的洶湧濃重信息素,Omega一向難以抵抗alpha如此強勢的信息素壓迫,身體立即就被刺激得腿軟瑟縮,顫抖不已,卻始終寸步難行。
向柘清還沒有标記許忘晚,能從他不斷顫抖的身體中了解到對方此刻對自己是生理上的畏懼和服從大于信任和依賴。
向柘清能感受到對方生理上無法控制的害怕、畏懼和緊張的情緒,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卻遲遲不肯松開。
Alpha,尤其是高級的alpha,鮮少會出現信息素不受自身控制的情況,但向柘清此刻正在經曆。
銀針紮般的頭痛再次劇烈發作,信息素像瘋了一樣接連不斷溢出體外,威脅着懷裡脆弱敏感的Omega。
與此同時,暴躁破壞,肆意占有的念頭不斷攀升大腦,雙手不受控制地不斷施力,恨不得把懷裡的人從頭到腳,徹徹底底地完整嵌入自己身體,無法分離。
直到許忘晚難受地“啊”了一聲,向柘清才如夢初醒般趕緊松開懷裡的人,又不願全部分開,雙手搭在Omega後背輕輕地摟抱着,把頭低下埋靠在他的肩膀上,嗅着好聞舒心又無比誘惑着人的橙子氣味,說:“我要進入易感期了。”
根據身體和心裡的狀态變化,向柘清知道自己沒幾個小時後就會變得暴躁不安,理智盡失。
這次易感期的爆發,比王醫生預估的時間早了幾天,可能是因為受到許忘晚的Omega信息素的刺激,讓其提前發生。
向柘清知道自己的意識一旦不受控制,一定會做出傷害許忘晚的事情,他在給對方最後一次離開的機會。
此時離開,兩人之間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許忘晚不知為何,突然能感受到向柘清此刻矛盾又掙紮的心理,也聽明白了其言外之意。他松開抱着對方腰的手,能感受到alpha的身體在他松手的瞬間立馬變得僵硬,嘴上卻一言不發,許忘晚把手放到向柘清寬大的後背上,隔着浴袍能感受手下肌肉的起伏肌肉和熱度。
“我不會走的,易感期我陪你。”
就好像許多年前在遊樂場的那個下午,他很願意陪着對方度過痛苦的時光。敏感細心如他,能敏銳察覺到向柘清此刻缺乏安全感。
沒關系,他會用言語表達,會用行動證明,并會重複多次地表達與證明,直到徹底驅散對方心裡的不确定。
“去你房間好不好?我腿有點累。”許忘晚說,用手拍拍他的後背。
向柘清用腦袋在許忘晚的肩窩蹭了蹭,才擡起來。然後一手搭在他後背,一手繞過膝彎直接把人橫抱起來,許忘晚條件反射地用雙手環抱着向柘清的脖子,害怕自己摔下來。
第一次被人公主抱的許忘晚滿臉驚訝地轉頭看他,滿臉通紅。
向柘清親了親他的側臉,說:“開門。”
許忘晚紅着臉,伸手搭在門把上,往下用力一按,書房的門打開。
向柘清雙臂健壯有力,步伐穩健,毫不費力地抱着人,大步穿過客廳走進卧室,然後彎下腰,輕輕地把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剛想直腰起身,陷入柔軟棉被之中的許忘晚并沒有放開環抱在他脖子上的手,而是往下一攬,向柘清順力而下,身體壓倒在許忘晚身上。
二人四目相對,鼻尖相撞,發絲相纏,誰也沒舍得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