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陛下你不要生氣了”元彤一邊安慰着一邊滿臉的開心,從未見雪柳公子如此硬氣過。
平甯郡主三人走下階梯,頭都不帶回的。
“傻孩子”平甯郡主看着代珊小姐有些淩亂的發型笑道
“為何雪柳會來?”
“我隻是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這裡沒有什麼我值得可以留念的。”雪柳苦笑道,晚點七月就要走了,以後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那你以後是要和我母妃去門霞城還是要和七月去别的地方?”
“七月有他自己要去的地方,而我想和元将軍去武陵。”
“呃……你和七月的事情我們也做不聊什麼,大姐隻想勸你一句,慕容是真心嫁給你的,慕容的事情我也是剛知道,我離開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慕容,我不想因為你我二人的争奪而影響到慕容,更不想利用慕容去打擊你。慕容她不是工具,她是我的好友,更是你的未過門的妻子。”
“……”
“我們定一個君子協議吧,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去傷害慕容。好嗎?”
原來代珊一直都有和慕容聯系,二人是關系特别好的筆友,然慕容患病的事情如今才得知,代珊思考了很久,最終選擇退居封地,讓好姐妹能安安心心的過剩下的日子。
最終二人達成一緻,一起保守這個秘密,二人分别後,元彤陪雪柳來到了太醫院,如今的太醫院已經是端木家的地盤了,就算是雪柳親自來了都要等通傳才能面見端木宣。
無奈太醫院的人稱端木宣出門了,現不在太醫院内,二人打算離開後,遇到了陸奇文,陸奇文告訴元彤,七月受傷了被送進了太醫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元将軍,二人在這等我,我自己進去。”
“公子,端木家是新王一黨,七月怕是已經”元彤早已想到這一層,七月就算是自己肯放過,端木家可不一定。元彤本想阻止雪柳參合進去,無奈見雪柳的眼神,怕是攔不住。
“你們在說什麼?還不快進去看看!?”陸奇文急起來,一手一個把雪柳和元彤直接拖拉進去。
“等一下,端木家有端木家的規矩,請雪柳公子等人請回吧”繡忽然出現道
“我朋友他到底怎麼樣了?!都過去多久了”陸奇文質疑道
“這是端木家的規矩”
“這同樣是陛下的地方”元彤說道
最終元彤選擇了妥協,幫助雪柳公子,雪柳自然也懂得元彤的心意。
“二位不需争吵,我隻想見他一面,繡小姐能否行個方便?”
“雪柳公子,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無須為了一個無名小卒而損害了端木家與靈陽國的關系,這個道理想必元大将軍也明白吧。”
“我再說一遍,這裡是陛下的地方,有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情,理應由我們來處理,無需他人代勞。”
元彤堅硬的态度讓繡有點下不了台,雪柳卻打算打退堂鼓,這事怎麼也不能讓元彤受牽連。
“此事無需再争論,待端木宣回來時再做定奪。”神農酥從房頂一躍而下道。
神農酥與元彤有數面之源,對于神農家的态度一直都帶有三分恭敬的。而正因為這樣,反而更加擔心了,神農家可是清剿前朝一黨的主力軍。
衆人協商後,雪柳等人在太醫院外面等,陸奇文已經等的夠久了,結果還要繼續等。
“公子無需擔心,看方才的情形七月還活着。”
“元将軍,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七月要走了,他很怕神農家的,看剛剛那人的穿着和對繡小姐說話的态度,應該就是神農家家主的獨子神農酥。我應該早點發現的,不應該讓七月繼續呆在這裡。”
“公子……”元彤從未見雪柳如此這樣對待一個人。
“端木家與神農家其實二者并沒有說誰更勝一籌,看剛剛的情形明顯是兩家意見分歧了,如今隻求上天能給我們一個最有利的結果。”雪柳公子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道,與旁邊焦急的陸奇文形成鮮明的對比。
“公子深居内宮,為何會對撒雅魯一族之事如此了解?”
自從年少時被獨孤雲從水洛鄉抓回來後,雪柳便再也沒有出過宮門,撒雅魯一族的事情也都是元彤在塞外的親身經曆,實在是讓元彤産生了好奇。
“元将軍還記得我們的啟蒙老師嗎?”
“玄霜書院的孔夫子?”
“天地之間,百裡之内,無論婦幼老少,豬犬牛羊,殺而焚之,化作焦土,百年黑日。我們與撒雅魯鬥争了不知多少年,絕非是父王一人的功勞,而是祖祖輩輩的努力才換來如今的和平盛世。也正因為這樣,年輕一輩已經忘記了那曾經黑暗的日子了,甚至把撒雅魯當成了是糊弄小孩子的玩物……”
雪柳從小就知道撒雅魯的存在,雖然一直沒有見過,但那段黑暗的曆史他從不敢忘,也曾有過雄性壯志,相信自己能驅趕撒雅魯統一人族,恢複千萬年前的和平秩序。
“臣還記得當時公子問夫子的一個問題,曾經的事情為何沒有記載了?那我們也會消失在曆史之中嗎?而夫子的答複是……兩族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算不清了,我們隻需清楚問心無愧便可,而公子救七月真的是問心無愧嗎?”
“七月他從未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