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瑩瑩,神農酥月光下擦拭着自己的劍柄,兩隻藍色夢蝶圍繞着窗外的盆景飛舞,明天就是最後一戰了,隻要明天嬴了,以後就再也不用打仗了。
「少爺,端木家特使求見。」
「請進」
「神農酥,明天就是決戰了,決戰過後神農家有什麼安排?」繡從桌上添了兩杯酒,遞給了神農酥一杯。
「戰前不飲酒」
「勝局已定,前朝一黨已是強弩之末,喝一杯又何妨?」
「不急一時」心事重重的樣子,勝利就在眼前,他卻眉頭緊皺。
二人走出軍營,烈風過,紅旗殘破,人族身穿重甲,拿着長槍與大盾巡邏。天空中閃爍着淡藍色的光芒,大漠孤煙深處穿來隐隐約約的狼嚎之聲。
将士們見神農酥出門,都起身相望,探子彙報各路軍隊都是大捷,明日決戰定要徹底清繳前朝一黨。
另一頭,端木流水被刺穿左肩,流血不止。夜虞看了看還在昏睡的洪木塵,再看看四周,并無援兵……
「盜夢魔咒果然厲害,就連新王也任由我們處置。」逸得意的大笑道。
「别高興的太早了,盜夢魔咒并不能在夢境中殺死新王,況且還有魔戒的守護。」奇書長老時刻戒備中,沒有一絲一毫放松的意思。
「端木流水不是号稱是端木家第一高手嗎?我看是浪得虛名罷了。」逸嘲笑道
「呵,少廢話,我還沒死,我後面那家夥可是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少,你們打赢我再說吧。」
「你雖是端木家的三長老,卻對用藥用毒一竅不通,偏練得這一堆邪門的術法,就算你有多厲害,也無法治療你現在的傷勢吧?」胄雙手抱拳道
「呃……」
「說起用毒,我也會,看樣子毒性起來了。」逸一個偷襲,越過端木流水攻擊昏睡的洪木塵,魔戒瞬間發出護盾,逸竟被彈射了出去。
「什麼鬼東西?!」逸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這力度比剛才進攻還要猛烈,難道魔戒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嗎?
「我懂了!你别攻擊了,魔戒一直在吸取你的靈力。」奇書長老回憶起剛才的進攻,發現每次逸進攻魔戒,魔戒的力量就會增強,反而其他人進攻魔戒的力量并無明顯波動。
夜虞與胄對視一眼,聯手開始進攻,端木流水竟還有力氣反抗,七月見狀也加入了站局,奇書長老想拉都拉不住,七月上去摻和什麼。
七月越過三人,站在洪木塵身旁,竟拿出了斷了的軒轅劍出來。魔戒的光芒明顯比之前弱了幾分,是因為剛剛的護盾花費了太多的靈力了嗎?
「下手吧,七月。」夜虞下命令道
「不,小心魔戒。」奇書長老何止道
隻見七月舉起軒轅劍刺下!端木流水一個閃現,掐住七月的脖子。隻見端木流水雙眼變綠,脖子上起了一些莫名的花紋,露出一臉奇怪的笑容。
「破!」
雙指向七月的額頭上打去,猛一用力,一道綠光穿過。夜虞與胄同步進攻,端木流水空出一隻手,揪住胄的胳膊,輕松将他的胳膊轉了個彎。一腳踢斷夜虞的肋骨,逸忍住傷勢想要幫忙。
端木流水一個箭步,抓住他的肩膀向下來了個過肩摔。随着七月掉落到地上,戰鬥結束。
「你在隐藏實力?!」奇書長老有些慌亂道
「你中了生殺咒,我就不對你動手了,他家夥的魔咒可比我厲害多了。」端木流水不屑的拍了拍雙手,肩部的傷口雖然還在,卻已經停止了流血。
「有意思,你的實力可在神農酥之上。」一聲清脆的聲音,胄把脫臼的手臂接上。
「謝謝誇獎」瞳孔的顔色逐漸變回了正常,眯眯眼笑道。
「你的目标是七月?」奇書看三人都站了起來,唯獨隻有七月昏迷倒地不起,方才明明處于劣勢,七月一出手便……
「奇書長老這麼聰明,不如自己猜猜看?」
「七月!」奇書長老話音剛落,七月驚醒,吐出一口老血。端木流水露出質疑的眼神,還沒等七月站起,端木流水猛一突刺,這回被夜虞擋了一下。
「漬」
「呵,端木流水這回可沒這麼容易!」
「我們一起上。」胄與逸異口同聲說道
……
「師傅,如果魔咒不破,門霞城的百姓怕是要遭殃了!方才在思慕的夢境裡面就兇險萬分,何況是那些手無寸鐵之人……」戚百草擔憂道
「桃夭,這是怎麼一回事?」洪木塵問道
「恕老臣暫時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盜夢魔咒啊~不久之後就會~不攻自破。」
「師哥他……到底想幹什麼?」
「說實話方才老臣并無把握能救你出去,但如今這位姑娘進來了,破解之法還需在這位姑娘上面想辦法。」
「需要我做什麼……我……我天生心魂殘缺,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好徒兒,你要相信太師傅,他可是長老院的二長老,他說你可以就可以。」戚百草鼓勵道
想當年有多少人想得到桃夭長老的青睐,偏偏隻收了一個徒弟,那時的戚百草别提有多風光了。
「很簡單,你方才明明是在你自己的夢境,為何會來到這裡?那一刻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那一刻……思慕把頭低的很低,自己那時候想的可是眼前這個見過幾面的陌生男人,明明隻是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而已。
「師傅,我說不出口。」
「這又啥說不出口的?難道是前世的記憶?」
「前世?」桃夭與洪木塵異口同聲道
「回師傅,我這個徒弟她有部分前世的記憶。」戚百草順口便把思慕的情況全盤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