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代珊的生日宴,萬家同歡,殿内歡聲笑語不斷,不知道不是獨孤雲沒有來的緣故,大家都聊的特别開。鄭夫人還安排了許多的小遊戲供賓客遊玩。
平甯郡主又可以和小時候一樣和姐妹一起折紙了,胡夫人,琴夫人以及鄭夫人還一起和奏了一曲助興。元彤則抱着小代珊看花燈,留下元槐獨自在角落喝着悶酒。
「如果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薛梁有些傷感道
「天下無不歡散宴席」
「蘇潼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嗎?」
「那便好好享受這個晚上吧」
「你看,今夜的月亮好圓,日後代珊小姐的前途一定幸福美滿。」
獨孤蘇潼看着這月亮回憶起了小時候廣陵王說過月亮的事情,那年的那天的月亮就好像今日這般吧……
「我爹爹說過,在撒雅魯一族中月亮的意思是容器。」
「容器?明明這麼好看的東西,他們可真是奇怪,蘇潼是想起了廣陵王嗎?」
薛梁突然想起來小時候曾經見過廣陵王的,當時顧着玩,一時間想不起來。原來姻緣樹早就已經暗示過了?!
薛梁狂笑道「原來真的是你?」
「薛公子怎麼了?」鄭夫人問道
「興許是吃醉了」平甯郡主解釋道
「小蘭」
「是」
「姜濤你也去吧」平甯郡主使眼神道
隻見薛梁興奮的抓着獨孤蘇潼在笑,一股酒氣,辛得姜濤也來了,小蘭一個人也拉不住。
「行了行了」
「蘇潼是你啊!哈哈」
「松手!」元槐霸道扯開道,元槐的加入讓氣氛有些尴尬,衆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不過是吃醉了,姜濤還不麻利點。」平甯郡主催促道
「好好好,小心台階。」
「小蘭搭把手」鄭夫人輕拍了拍平甯郡主的後背道
胡夫人放下酒杯,方才平甯郡主是動了氣。
「你走開!」一旁的小姐妹粗魯得把鄭夫人退開吼道。
「放肆!」獨孤雲氣勢洶洶來到席面上。
「陛下息怒」衆人下跪道
「我沒事」鄭夫人解釋道
「天岚國的人真不是禮數」一位喝醉酒的官員醉熏熏的說道
「你!」平甯郡主剛消氣又被氣道
「好了」獨孤雲安慰道,轉頭說着「這場席面是寡人第一個孩子的百日宴,必須要熱熱鬧鬧的,今夜之事各位都要把它爛在肚子裡。元彤,别吃了,扶郡主回宮休息。」
「對,大家今夜一定要盡興」鄭夫人附和道
獨孤雲抱着代珊,宴席又熱鬧了起來,外面燈火通明,元彤提着燈籠為二位小姐妹照明。
「老姐姐對不起,剛剛都怪我!我怕她害你。」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擔心的是剛剛你兒子對世子的胡言亂語……」
「都怪我那個傻兒子,回頭我好好教訓他。」
「世子大人才不會介意呢,他人可好了。」元彤說道
「這小不丁是誰家的孩子?」
「元家的孩子—元彤」
「誰是小不丁!我可是大英雄,日後我還要立好多好多的功勳。」
「确實挺像元家的孩子」
兩姐妹相視一笑
「今夜你可要多陪陪我,下次見面不知道何時才可以……」
「好姐姐,今日你最大。」
「哎呦,你怎麼不擔心他們兩個,都是我在說。」
「一個武藝超群,一個皇位傍身,不管他們了。」
「說的也是」兩人手拉着拉笑聲越來越大。
這段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宴會,未來也無人提及有關天岚國的一字一句,此次一聚,是兩姐妹生前最後一次相見了。
第二日,賓客陸續的離開千江月,薛梁酒醒後向鄭夫人緻歉,昨晚之事隻是喝大了。
禮貌賠禮後,薛梁這才看清楚華清宮的全貌,比平甯郡主的千禧宮不差半點……
離開華清宮後,薛梁面露難色,心情沉重。
他無意認出華清宮中擺放的一個木雕,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他還記得,那個是他很小的時候天岚國給離幽國的一個供品。
華清宮中除了這個,還有好幾件是當年天岚國被涵蟬國搶走的奇珍異寶。薛梁隻是看了看,沒有表露出來一點悲傷。
鄭夫人解釋道這些都是陛下的賞賜,自己最喜歡的這一幅琨墟圖—廣陵王親筆。
鄭夫人還說道,隻因自己很想很想去看一次姻緣樹,獨孤雲便尋了這副畫贈予自己。鄭夫人笑了笑了,畫的再好,哪裡有親眼所見來的實在?
「鄭夫人,能否把這畫賣給我?」薛梁問道
「世子也這麼問過我……」
「夫人的意思是此畫是陛下所贈,實在不願割愛贈予外人。」小蘭解釋道
「這個我理解……」
但這可是獨孤蘇潼他爹在世時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
薛梁剛想開口,宮外的鐘聲催促他該離開了。
他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垂頭喪氣的,但又很快的露出嬉皮笑臉的嘴臉笑了笑,與鄭夫人告别。
趕至城外與獨孤蘇潼回合,抛去馬車輕裝趕路。章常換上常服,親自跟蹤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