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大人」桃夭不知不覺的出現在屋頂上與二人打招呼道
「你是誰?」拔劍,警惕地把小光護在身後道
「這不過是我的分身,您隻管您的武林大會,我族的事情還請世子不要插手。」
「嗯嗯,洪哥哥身邊還有好多好多厲害的人,他會平平安安的。」小光附和道
「不錯,您無非就是擔心新王如果死了可能會對人族造成影響……我以撒雅魯二長老的身份向你保證新王一黨不會有大的動作。」
「二長老桃夭,我聽爹爹提起過」
「我與世子的立場是一樣的,我想您也知道,我族同樣也很脆弱,将心比心吧~畢竟我們也不想打仗」
說罷桃夭變成一股煙随風消逝,獨孤蘇潼把配劍收好,這類的突發事件對于他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不同以往的是自己竟然做了一個如此真實的夢,比以往的夢都要真實……
「小光,我還是好想他」
「世子你應該多想想高興的事情,這樣你就不會難過了」
「許是剛剛被夢境影響了,我們走吧……」
前所未有的壓力鋪面而來,看着一路上沉睡着的百姓,不知道他們在夢境中是不是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處境,再細看他們的神情……有憂愁的,有悲痛的,甚至是死亡。
原來中了這個魔咒後會神志不清最終自缢而亡,獨孤蘇潼取下一塊麻布為其遮蓋肉身,并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往生咒。
可歎,死亡總是離自己這麼近,獨孤蘇潼有些疲倦扭了扭脖子。涵蟬國百年難遇的瘟疫被自己遇到過了,天岚國的水患,門霞城的兵亂,就連鳳凰城事變自己也經曆過。
仿佛自己走到那裡就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而隻有變的冷漠自己才不會受傷。
從鳳凰城事變開始,他便覺得隻有置身事外才是對的。
那日他如往常一樣去鳳凰城考察各大江湖門派的行為,一切都入往常一樣,沒有人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隻需那麼短短的一瞬整個鳳凰城便成了一座人間煉獄,他記得天空就這麼一眨眼就變成了血紅色。
這一切源于一場審判,誰殺了她?
他作為結局的旁觀者,不知道一切因而起,不知道洪木塵因何而憤怒,神農家據理力争,這是故意殺人,是故意關的城門,是故意放的暗箭。
然而全城的人否定了神農家的說辭,沒有人放箭,沒有人關城門,一切是叛軍所為。
就連當時的受害者也一緻說自己是被叛軍所傷。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有人指使的,你們隻要把幕後黑手供出來,我既往不咎。」
「洪公子,我想你是搞錯了,鳳凰城的百姓才是受害者,我們當初就不應該接待神農家的特使,本是出于地主之誼,沒有想到神農家竟然如此污蔑我們。」
「這根本就是神農家守護不力才讓那個女孩枉死的!」
「豈有此理」神農鼎怒吼道
「當時還有一人可以做證,段公子,當時你也場。」博俊康說道
躲在人群最後面的段宏春被人一腳踹了出來,他口吐鮮血被人打的半死。
「段宏春,你說」謝允挑眉道
「那個女孩是被叛軍殺的」段宏春狠狠盯着謝允,一字一句,咬碎了牙般力氣念出來道
「博俊康特使,難道你親眼看見是鳳凰城的人射的箭嗎?」謝允反問道
博俊康啞口無言,無力反駁,當時他暈了并沒有看到全過程。
「你們走吧,鳳凰城不歡迎你們」身後的百姓驅趕道
「大嬸你當時在場,你說到底有沒有放箭。」博俊康不依不饒道
「公子你别吓我,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們走吧,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另外一個老爺爺勸道
雙方一番激烈的言語後……
「把幕後兇手說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洪木塵此話一出,廣場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獨孤蘇潼很想管這個事情,看情況應該是鳳凰城的錯,至少自己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也行。
當他想出頭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了他。
「我勸世子大人還是不要管這件事情的好,他們不會感激你的,相反如果他們爆發争鬥,隻會把罪名扣在你的頭上。」
「什麼罪名呢?挑起兩族鬥争?」
「這也是前朝一黨的傑作嗎?國師」獨孤蘇潼嫌棄的狠狠拿掉那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道
「你以為新王不知道我們就在這裡嗎?哈哈,我就喜歡看着新王奈何不聊我們的樣子。」夜虞邊說還邊像對面的同伴打招呼。
前朝一黨混入到了人群中,叫嚣着想看看新王的好戲。鳳凰城廣場此時已經聚了不少人,竊竊私語着。
「這場鬧劇什麼時候結束?我還要回家照顧老母親呢。」
「不知道,這年頭天天打仗天天死人,有什麼大不聊的。」
……
「讓開」
「獨孤蘇潼,你應該加入我們前朝一黨才對,莫非你這麼喜歡當人群中的焦點?而你又能做什麼呢?如果不是你有一個皇帝舅舅,世間又有誰給你幾分面子?你不會不知道别人都在背後指責你喜歡男人吧?」
「就連獨孤雲也巴不得把你的事迹宣揚出去,讓世世代代的人都已你為恥,獨孤蘇潼這個名字從此就是獨孤家的恥辱。都這麼多年了,莫非你還像薛家那位這麼天真,用愛去感化世人?」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獨孤蘇潼很清楚,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他會出手殺了他。
「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殺氣,你和台上那位一樣,你們都殺不聊我。哈哈哈,太好笑了……罷了,我還是有那麼小小的期待你動手的。」
「博俊康你們先走吧,這個是命令」洪木塵下令道
「此事從長計議,一起走」神農鼎有種不好的預感隻想着拉洪木塵離開算了。
「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你們先走,我想單獨和她聊聊。」
神農鼎聽了這句話,半信半疑的離開了,博俊康很相信洪木塵,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洪公子,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聊的。」謝允一口回絕,絲毫不給一絲情面。
「我再說一次,把幕後黑手說出來,我給你一條生路」
謝允笑了笑徑直走到洪木塵面前說道「幕後之人一直都是我,不是前朝一黨」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瘋女人,整件事情和前朝一黨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你猜猜?」
謝允拿出一個種子放到洪木塵手裡,當手合攏時,天空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無數的烏鴉從天飛過。
蒼岚劍出鞘,獨孤蘇潼出劍刺向夜虞,狡猾的夜虞變成一個稻草人逃走了,此時以洪木塵為中心展開一個巨大法陣,法陣蹦發出的能量能普通人逐漸變成煙灰。
「你真的好奇怪,到現在還相信我是被脅迫的。」
「停下!」洪木塵使出全部力氣去鎮壓法陣的力量,左手被火焰燒的通紅,右手喚出金蝶。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金蝶飛出半米遠後變成煙灰消逝在風中。
獨孤蘇潼想拉群衆離開,手把手一拉,群衆就在他眼前憑空變成煙灰消散了。拉一個消散一個,甚至獨孤蘇潼隻是看了一眼,遠處的老百姓就消失了。
猩紅色的天空讓人覺得壓抑無比,鮮血淋漓,痛苦不堪。
随後洪木塵念出一段魔咒,時間停止一般,烏鴉不飛了,法陣的力量停滞不前。
「哈哈哈,我爹爹說過隻要有桃花閣在鳳凰城就不會亂,原來都是騙人的,虧我還留了後手……隻要桃花閣敢出頭我便斬草除根,一個不留。」謝允自言自語道
「你不過活了幾十年,桃花閣銷聲匿迹幾百年,你們的恩怨從而而起?」
洪木塵被那顆種子定了身,無奈嘴遁一通,求救的金蝶已經放飛了出去,眼下自己隻需安安靜靜等人來救他就好了。
不過,隻希望桃花閣的人不要出現,他不知道謝允還有什麼底牌……
「啊……我真的很想親手把桃花閣給拆了,把那個女人的銅像粉碎,可是我走不開,還有一個人還沒有走到我設置的陷進之中……」
「啧,我不相信這次你和獨孤蘇潼還可以全身而退!」
「世子?」洪木塵有些懵,她到底還要牽連多少人?
此刻趁着法陣空虛之時,獨孤蘇潼争分奪秒般讓受災的群衆逃離鳳凰城。
「世子大人,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
慌忙之中有一個大叔拿着斧頭認出了獨孤蘇潼,原來他們是參加過武林大會的小門派,此次滅頂之災正需一人領頭帶領他們逃離這裡。
「本幫派一共一百餘人,願意聽從世子的安排,完成救災工作。」斧頭大叔俯首道
「好,随我來」
他一手把群衆廢墟中拉起來,還好法陣被及時鎮壓,絕大部分房屋完好,在救災過程中,又遇到了另外一支救援小隊—昌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