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好孩子,你終于回來了,快點去看看你爹爹吧,他快不成了。」
獨孤蘇潼一入家門,前前後後不少人圍着,甚至有人哭出聲來。少年一身純白制服,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格外顯眼。
這是他還是孩童時的一段記憶,一個噩耗傳到了築劍山莊,廣陵王病重,藥石無靈。
「快讓開!公子回來了!」房門口争執道,兩波人對峙着。
「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廣陵王休息,蘇潼公子進去,其餘一杆人等速速離開!」
猛烈的太陽,刺骨的地面,獨孤蘇潼來到床前,隻見床前也是圍了一圈人,獨孤語嫣哭的眼睛都腫了,他看了一圈不見張韓—廣陵王最信任的謀士。
「蘇潼,你終于回來了,讓爹爹好好看看你。」
衆人讓出一個位置,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我一聽說爹爹病重就回來了……」獨孤蘇潼有些呆呆地的為廣陵王把了最後一次脈……
少年有些詫異地看向自己的母親,他本以為是病重,脈象讓他明白,這是一場謀殺,少年環顧四周,後知後覺圍在自己周圍的大多是些陌生的面孔。
是誰要害他們?少年急切的想從父親身上尋得答案,而廣陵王卻疲倦的低着頭,他把目光放回在母親身上,一個念頭夾然而生,他的母親是不是被挾持了?
「好了,讓你爹爹休息一下吧,他不肯休息,一直說要見了你才心安。」獨孤語嫣順勢抓着他的手說道
「娘親,我已經長大了」少年安撫道,他深信自己已經有能力可以保護他們了,無比希望此刻獨孤語嫣可以說句實話,究竟是誰要害他們一家。
但獨孤語嫣始終不敢與他對視,獨孤蘇潼知道她的母親此刻是在害怕,為了證明自己,少年拿出了自己的築劍山莊信物,他可是築劍山莊名副其實的大師兄。
「咳咳」廣陵王一聲咳嗽吸引了獨孤蘇潼的注意,絲毫沒有發現一旁獨孤語嫣已經換了另外一副面孔。
圍觀的衆人整齊的看向這位當家主母,廣陵王把少年抱在懷裡,而獨孤語嫣卻在袖子裡面拿出了一把奇怪的黑色匕首。
「夫人,張謀士把奇書長老帶來了」門口的衛兵請示道
一個衛兵的闖入,打亂了在場的氣氛。
「張謀士越發不知體統,每每與撒雅魯一族走這麼近,轟出去。」獨孤語嫣轉身下令道
「請他們進來,我想見見」廣陵王打斷道,夫妻二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
「王爺,您還是不要見的好,免得惹人口舌。」門口的衛兵欲關門說道
隻見獨孤蘇潼沖出去放人,門口的衛兵死死攔住,張韓急的跺腳,奇書長老見狀,一施法把人擊飛。強壯的衛兵壓到了獨孤蘇潼,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
「放肆!」獨孤語嫣走出來說道
「不礙事」廣陵王坐着輪椅說道,大汗淋漓的張韓把廣陵王推出來後又去攙扶獨孤蘇潼。
「你們都回去吧,我有事情要交代給蘇潼。」
「是,王爺」門外一幹群衆行禮道
「奇書長老辛苦了,還請您再幫我一個忙,幫我推一下輪椅吧。」
「廣陵王言重了,當日要不是廣陵王出手相救,我恐不能站在這裡,說什麼,我都會來見你一眼。」
「夫人,他可是撒雅魯一族,隻怕擾了未來的大計。」倒地的衛兵說道
獨孤蘇潼一聽,猛然回頭一看,什麼大計?張韓卻連忙拉着自己離開。
「築劍山莊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日後這個孩子長大了,隻怕在場的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屋内的人在暗處說道
「他是我懷胎十月所生,他自然會聽我的」
「不,剛剛那個孩子已經發現了,在你拿出那個東西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要不是我放那個衛兵進來,想必你已經暴露了。」
「這孩子怎麼進步這麼快……想當初他剛入山莊那會還是一個隻會哭泣的小屁孩。」
「你低估了築劍山莊對撒雅魯一族的決心,他們生來就是為對抗撒雅魯一族存在的。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方才你手中的聖器隻是亮了一眼,他就已經察覺了,要不是門外的是奇書長老而是一隻比較弱的撒雅魯,想必他也能察覺到。」
「怎麼會這樣……」獨孤語嫣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強到這樣的程度,他不過還是一個孩子。
「你猜現在廣陵王會對他說什麼?你猜這個孩子知道真相後會做什麼?廣陵王又為什麼臨死也要把奇書長老找來?長公主,你将衆叛親離。」
「說到底,是你們謝家!連一個張韓都攔不住,一個孱弱的謀士能連跑兩個地方通風報信把蘇潼和奇書長老喊過來了。」惱羞成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