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霍丞相無故提到了世子大人,如今又有這麼一出,難道……都是計算好的……但為什麼要這麼做?世子如今的地位并不會對丞相之位造成什麼威脅,就連陛下也從未對世子大人下手。如此這般激怒築劍山莊,對靈陽國沒有一點好處」中書大人不經回憶道
「他心裡想什麼,你我又怎麼能猜出來呢?」赫家家主回應道
「不,方才我瞧你的神情,你好像一早知道此事。世子曾經在百花镖局做過镖師,我不信你手底下的人一點口風都打聽不出來。」
二人小聲嘀咕交談着
「我也不想瞞你,不過此事有些複雜,無非是有人招惹到了撒雅魯一族中的大人物,我才知道了一點點内情罷了。」
「誰」一激靈道
「琨墟廟會,一個孩子慘死街頭」
獨孤雲撇了台下嘀嘀咕咕的二人一眼,而他們并沒有留意到這位君王的視線。
「琨墟廟會?命案?陛下和衆夫人不是也去了嗎?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腳下做這樣的事情?不對……此事我與衆大臣皆不知情,看來是被人壓下來了……您是想說朝中有重臣草菅人命?這和世子有什麼關系?」
中書大人恍然大悟道,所以是因為一樁命案順藤摸瓜查到了他們要對世子下手。這樁命案自己和衆大臣皆不知情,反而撒雅魯一族知道内情。看來是被自己人蒙蔽了,他把目光放到了霍丞相身上,能在天子的眼皮底下瞞天過海……
「你瞧,在場這麼多人,有多少個是參與者?旁觀者?又有多少人在演戲……」赫家雲淡風清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夠了!你為什麼句句都在為世子說話?!」有一位大臣坐不住了,砸碎了花瓶,走出座位劍拔弩張道「這裡是皇宮,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樣的話!」
「對,說的太過分了,明明是世子品行不端,我們看在他是世子的份上閉口不談,你們倒好,蹬鼻子上臉了是吧?」另一位大臣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道
「難不成你今日來是要為了世子正名?此等醜事,這讓天底下的百姓怎麼看?」上官家憋了許久發言道
「想必大家都還記得某族的歪風邪氣,靈陽國從開國至今有這麼一條老規矩,男風之氣不能盛行,朝中上下不得私養男寵。如果今日陛下開了這個先例,同意這種行為,事後必會有人紛紛效仿。」昌平君直言道
「你還是回去吧」中書大人給台階道,這明顯是一個陷阱。
「他們之間的事和你們有什麼關系?」守成走前一步道。
「無我們無關,那你還來說什麼?」
「你們動我們的大師兄,就和我們有關系!築劍山莊絕不容忍山中弟子無故受到你們這些人的欺辱,這是老師的意思。」
獨孤雲挑了一挑眉,聽到了重點,這是築劍大師的态度。元槐腦子一轉,築劍山莊最是護短,如果再僵持下去怕是要打起來了。
元槐剛想開口,隻見有一個大臣拿起了小闆凳朝守成的頭上狠狠砸了下去,不少人吓的站了起來。
守成紋絲不動,眼神堅定看着獨孤雲,等着他給自己一個态度。中書大人趕緊移動到中央勸架,卻被自己的好友垃到一旁,就連自己的好友都覺得築劍山莊太過分了。
中書大人隻覺得眼前的好友是瘋了,和築劍山莊撕破臉對靈陽國有什麼好處?難道要重現東方博事件嗎?
「已我所見,應該殺了世子以正視聽。」
此話在好友口中說出,頓時覺得後背發涼,原來他們是要重現東方博事件。
「原來是這樣……」他回頭看向赫家家主,置身世外的赫家正盤算着晚上吃什麼。此情此景,宛如年輕時……孫湯在大殿上一句一言誣陷東方博,而自己是當年冷眼旁觀之人。
當朝皇帝獨孤儒昇重用奸臣孫湯,處死戰神東方博,無休止的兵亂把整個千江月分割成了一片片碎片。當年還是小官的他曾被涵蟬國的士兵羞辱過,捆着雙手,穿着官服,被騎兵溜着遊街。
慶幸靈陽國百年的基業夠厚,霍家謝家王家三家聯合平亂,才獲得了短暫的和平。
經過兩國的和談,終要靈陽國交出質子才換來真正的和平,他與好友一起堅決不能把皇子交到敵國,獨孤儒昇一道诏書把他們關押了整整半年,半年後他與好友再次上書,建議一定要把獨孤雲接回國。
大将軍王建也站在自己這邊,已靈陽國當時的實力是可以和涵蟬國打國戰的,半斤八兩,令可玉碎不願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