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忐忑的走來走去,現在想想自己太沖動了,自己可以走,陳宣年一家子人在這,他們是走不聊的。
另一邊影密衛又發現了一面鏡子,做工明顯比陳宣年手上的遜色,不過這材料好像和陳宣年手上的是一緻的。
「鳳凰城流下來的,影密衛已經查的很清楚了,無相鏡不止一塊,有人在仿制撒雅魯一族的聖器。」章常着實報告道
「速查,把這個人給找出來,寡人要知道到底是誰在仿制聖器。」
為了一面鏡子,獨孤雲親自夜訪水洛鄉,章常想了想又彙報道「雪柳公子對此好像特别上心,莫非是公子知道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雪柳知道寡人的計劃?」
「此乃絕密,公子又怎麼會知道……罷了,或許是臣多心了,總覺得兒子像爹」章常一說完撒腿就跑,獨孤雲偷偷地笑了笑,如果雪柳有他當年一半的心思就好了。
借着月色,獨孤雲走進了雪柳的營地,門外的守衛驚奇地認出來了獨孤雲的身份,連忙帶着獨孤雲前去。
看着雪柳寫的日志,一卷卷的卷軸,在這裡雪柳除了跟着元彤學武術,課業也絲毫沒有落下,獨孤雲先前走了幾步,一副畫紙飄到了他的腳下。
畫中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也不知道雪柳是跟那個畫師學的,畫的有一點點醜?獨孤雲卻露了淡淡的笑容「看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他掀開床簾,看着熟睡地雪柳,心情卻開始逐漸低落了起來,獨孤雲想起來了自己的童年,如果一切苦難都沒有發生……自己是想過一個怎麼樣的人生?
獨孤雲還記得父王的樣子,對着他笑的樣子,誇獎他的樣子,想到這些,他總會不自覺地笑。
「父王,你是在想先帝嗎?」雪柳忽然問道
「是父王把你吵醒了?」
「沒有……」雪柳揉了揉眼睛,撲到獨孤雲懷裡撒嬌道「父王,兒臣也很想你。」
「都多大了,還要纏着父王」獨孤雲嘴上這麼說,心裡樂開了花。
「阿姐也這樣啊,父王你偏心」
「代珊是長姐,你這個做弟弟的還和姐姐計較?華清宮什麼沒有,可别再說父王偏心了。」
「可是父王……你從來沒有說過語嫣姑姑的事情,我聽宮裡面的老人說父王和語嫣姑姑的關系明明很好,是不是姑姑做了什麼錯事惹的父王不高興了?」雪柳想不明白,爹爹的脾氣這麼好,就連世子表哥那檔子事他都能原諒,還給了一份官職,為什麼就對自己的親姐姐過不去了?
獨孤雲詫異得看着雪柳,他才多大,就有這樣的心思?雪柳看他不說話,又問道「語嫣姑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她有理想,有決心……父王也很喜歡她,如果她是一名男子,或許……呵,會成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吧。」
「然後呢?」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苦澀道
還記得獨孤語嫣一起在皇宮的日子,不得寵皇子皇女組合,吵吵鬧鬧的過日子,呵,長大都變樣了,獨孤雲隻能在獨孤蘇潼身上找曾經長姐的樣子。
世子府就是以長公主的宮殿為基礎改建的,獨孤語嫣說過她想住什麼樣的府邸,獨孤雲上位後完成了兒時的其中一個諾言,給長姐好好維修宮殿。
「父王每每見到蘇潼,仿佛就看到了長姐的樣子,呵,真的一,模,一,樣。」
「父王,你别說了,兒臣害怕」雪柳被獨孤雲奇怪的語氣吓道
「父王,吓唬你的,看你還敢不敢不睡覺」安慰得摸摸腦瓜道
「……」雪柳乖乖的躺回自己的被窩好好睡,獨孤雲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卷軸便離開了「好好睡」
刹那間神情突變,獨孤雲陰沉地斜眼看向夜空的明月,晦氣得吐了一口口水,自己竟然說了她的好話。
厭惡道「寡人隻恨這樣處決了你,還是太輕了些。」
天岚國國破前三個月,獨孤語嫣神秘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曾經民間傳聞,長公主死于暗殺,兇手就是親弟孤獨雲,獨孤蘇潼沒有尋親,該傳聞可信度極高。
……
第二日,章常從鳳凰城趕回水洛鄉,在約定的地點,章常發現昏倒了的獨孤雲,他抓着他的肩膀,掌心傳來微弱的涼意,章常急切地呼喚他的名字。
「别吵,寡人聽的見,不過是有些累了。」
「我真不該讓你離開影密衛的視線」章常捏了一把汗道,是睡了還是暈了,他怎麼會分不出來?
「統領,元将軍找你。」
「别擋路」元槐堆開眼前礙事的家夥道,看到獨孤雲後,滿臉疑惑,一會兒更多得是心虛,自己這麼闖過來會不會壞了什麼大事。
「你跟過來了?」章常跟着心虛道,不敢直面獨孤雲,作為影密衛的統領竟然被元槐跟蹤了都不知道……也怪自己心急了,沒有留意還有一隻跟屁蟲。
「此行是臣魯莽了,不知陛下秘密探訪水洛鄉……」
「章常,你到鳳凰城查出了什麼?」獨孤雲扭頭道
元槐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着,什麼鳳凰城?
「回陛下,臣已經查到了僞造聖器的源頭是一家銅鏡店鋪,店家熱衷于打造格式各樣的鏡子,那個圖稿,是店家出高價在黑市搞到的。那份圖稿在此,請陛下過目。」
「應該隻是一個誤會,這個圖稿和我們手上的差别不大,畢竟我們手上的這份圖稿也是從黑市搞到手的。」章常繼續說道
「應該是新王一黨下的手,擾亂視聽,隐藏正品的下落。他們越是要阻攔我們,我們越是要比他們跟快一步找到鏡子。」獨孤雲鼓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