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怡一邊端詳着一邊腼腆道:“我沒事。”
楊怡站起來,朝駱倩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謝謝奶奶的關心,讓您為我破費,真的很謝謝您!我會好好對待自己身體的,那……我就收下了。”
說着她把剛才許浩波出門前放在桌上的兩個禮盒取下,放在身後的椅子上。
她之所以這會兒這麼迫切收下,一是恭敬不如從命,二是沒準那位許家公子催完菜回來繼續拿來調侃。
駱倩笑着點了點頭,拉着楊怡的手,把她拽回座位上,面前的女孩,一雙眼睛清澈水靈,眼中閃爍着感動的淚花,将女孩口中的“謝謝”展露得誠心正意。
這可比生日那晚要招人喜歡多了!
駱倩越看越喜歡,不自覺地把手伸到楊怡的腦後,捋撫着她的頭發。
楊怡之所以閃着淚花,那是她真得感動得無以複加。
可以這麼說,許家老太太是自楊怡的母親在她七歲那年去世後,除了自己的父親和肖亞澤外,第三個這麼關心她的人。
她的父親對她的關愛,從來都是背着羅姨的。
肖亞澤呢,在跟楊琳正式交往後,對她也是愈來愈淡,愈來愈躲着、避着。
而此時,不論是許家老太太和藹可親的笑容,還是處處透着慈愛的動作,都給楊怡一種久違的親和感。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情感上幾近枯竭的楊怡,感受到了那麼一點點被在乎的滋潤。
所以,她感動了。
也在内心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暖暖的漣漪。
許浩波在集團裡身兼多職,後勤部也歸他管,而集團食堂,就是後勤部下屬的一個小部門。
有領導出面,員工們做事自是麻麻利利的,不一會兒菜全都上齊了。
老太太飯量不大,又以清淡為主,很快就吃飽了,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老太太前腳剛出門,許浩波就對楊怡開門見山地問:“浩晨最近在忙什麼呢?又是上海,又是哈爾濱的跑,聽說又準備去J國了。”
“J國?”
當楊怡聽到這個國家名後,把其它信息自然而然全屏蔽了,她再次詢問:“許經理要去J國了?”
許浩波傻眼:“原來你不知道啊?”
楊怡扔下筷子,目光透着驚喜,“他真的要去J國嗎?”
當一個人被無情的黑暗和壓抑的空間包裹時,隻要看到亦或是聽到一絲的動靜或動态,就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
楊怡自穿到姐姐的身體後,一直就像是湮沒在密不透風的深海裡,孤獨、恐懼、不知所措。
“J國”這兩個字,似乎就是她的一線生機。
雖然這全憑直覺,可楊怡卻甯願抓|住這份直覺。
她激動地抓|住許浩波的胳膊,使勁兒地搖着,“他什麼時候去J國?什麼時候辦簽證?他要呆幾天?他是出差還是旅遊?他是一個人去還是和幾個人一起去……”
楊怡用了近似于機關槍掃射的語速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把原本來探消息的許浩波弄得目瞪口呆,看着楊怡臉上那股狀似心潮澎湃的激動,頓時僵在了那兒,一臉的挫敗感。
也是,許浩波此次前來,重點不是讨好許老太太,而是來打探消息的,卻不想消息沒探到,倒像是走漏了重大消息似的。
楊怡的父親曾對楊怡說過,一個月前,羅美靜和楊琳去J國的時候把她一起帶去了,回來的卻隻有羅美靜和現在的她。
如果一切真如她父親所說,那麼她自己的肉|身,說不定還在J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