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面前這個女孩一張又一張笑得猶如百花盛開的笑臉和她的殷勤才能合理地解釋清楚。
許浩晨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除了高貴優雅之外,還有股清貴之氣,此時的他,正言厲色,目光有些逼人。
此話一出,楊怡花容月貌的臉明顯一怔,四目交彙,氣氛尴尬之極。
沒錯,楊怡之所以這般獻殷勤,無外乎就是想跟許浩晨套近乎,好讓他去J國帶上她。
她還沒開口,就被人拆穿了,打死她也得賴着。
她笑臉一收,昂頭,挺胸,傲然道:“你太小看人了,我是關心你。”
她朝空白地翻了個白眼,認真又一字一字地說:“真-心-話!”說完轉身邁步走出他的辦公室,并且掩上了門。
…
楊怡踩着六點整把領導要的分析準時發到領導的郵箱裡。
為了趕這份分析,一個下午水杯裡的水喝光了也沒顧上去加水,她起身拿了水杯放到茶水間,先去了趟洗手間,又打了杯溫水,這才慢悠悠地回到坐位。
一杯水還沒喝完,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她起身敲了兩下|身後辦公室的門,推門而入,主動露出優雅大方的笑容,習慣性地問:“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來,過來。”許浩晨正盯着電腦的顯示屏看,瞟了她一眼,在她身上沒做任何停留,便收回目光,繼續盯着顯示屏看。
楊怡規規矩矩地走到老闆桌的對面站直,等許浩晨發話。
許浩晨頭也不擡,把顯示屏轉了個角度,讓楊怡站立的地方能看到,他用鼠标點了點顯示屏的某處,說:“這個得你給我具體講一下。”
鼠标所指的地方是“銷售成本率”。
許浩晨到公司上班的時間并不長,其中有十幾天去了三個地方出差,刨去這些天在公司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時間短,但公司名目繁多的營銷費用早就入了他的眼。
誠然,近些年來,市場競争形勢日益嚴峻,五花八門的營銷活動占據了日常經營活動相當重要的一部分,營銷費用壓力越來越重,這部分不能省,卻也不能不重視。
許浩晨對财務知識還是懂一些的,但對于楊怡呈遞的這份分析,也讓他這位看了幾年财務報表的人有點兒泛暈了。
的确,從楊怡做的分析内容來看,文字嚴謹、數據理論詳實,不論是從橫向到縱向,還是從客觀到主觀,也不論是同期還是往期,都一一做了簡述和直觀的數據分析。
這跟之前财務部呈上來的報告相比,既系統、又深入,既有深度、又有寬度,堪稱頗具專業水準。
就單這一份分析報告,足以讓許浩晨對這位傳說中隻知道穿衣打扮、一無是處,熱衷于在上流社會圈中瞎混的女孩另眼相看了。
顯然,傳聞隻是傳聞,她内在的潛質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得去挖掘。
其實,許浩晨對楊怡做的這份報告并不懷疑,畢竟前幾次她做的所有的資料他都一一複審過了,當然,不懂的、不明白的地方,他也讓她講解過,無一錯漏。
但是,這份财務分析,也是楊怡在職以來交的第一份從财務的角度去分析銷售的各項數據,他有必要弄清楚她每一個數據的計算過程和最終數值的準确性。
為了方便講解,楊怡弓腰,把整個上身趴到老闆桌上,手指着屏幕,一字一字地解釋:“銷售成本率是反映銷售收入所需的成本支出,用銷售成本除以淨銷售收入,再乘以100%,你看,這個數算出來有些偏高了,這就預示着我們這一季營銷的方法……嗯,有待改善……”
楊怡一邊講解,一邊從附表找出原始數據,用桌面上的計算器計算給許浩晨看。
兩人此時共同的話題和重點在屏幕的數據上,兩人之間的臉距最遠也不過就是20公分左右的樣子,可兩人此時似乎相當的敬業,一點兒也沒覺出尬意。
許浩晨蹙眉琢磨了一下,指着一個地方問:“去年11月份公司請了一位模特做代言,廣告是上個月見媒體的,你不會一次全攤銷了吧?”
許浩晨說着擡眼看楊怡,等到的不是她立即的解釋,而是朝他撇了一下嘴,一股嘲諷味極濃的口氣回道:“這種低級錯誤我怎麼可能犯?廣告費是從上個月開始每個月分攤50萬,按合同期限共分攤12個月。”
“哦,”許浩晨點了一下頭,說不上是贊同她的做法還是對她沒犯那種低級錯誤而稱贊,他說:“媒體效應有一個過程,你把這個标注一下,看三個月後有沒有拉動銷售。”
許浩晨就分析報告裡的每一個數據開始逐一複核,楊怡因為占位的問題,扭着脖子很不舒服,他便朝她招了一下手,“過來這邊吧。”
楊怡繞過老闆桌,站到了許浩晨的身旁,可椅子隻有一把,她隻好繼續站着,繼續弓着腰,繼續把整個上身趴在桌面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由染着一片紅霞的黃昏到披上暮色的傍晚,再到夜黑如墨,隻剩一片耀眼的霓虹燈光。
這份分析,楊怡總共寫了五頁,在第二頁講到一半的時候,在兩人說話停歇之際,突然一個并不細小的“咕叽”聲從楊怡的身上發出,打破了短暫的沉靜。
楊怡窘壞了,單手托着臉腮,悄悄用手擋住眼角,她可不想看到身旁奇怪的眼神。
“噢,都8點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聽起來尤為的磁性。
他仍坐着,扭身,想從背後的衣貌架上取外套,一轉身正對着視線内是一個被深藍色牛仔褲包裹的圓潤緊實又性|感的翹|臀。
重點是,翹|臀的主人真的是把臀翹得高高的。
這種姿勢,要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