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盤算着釣魚這種活動,還是交給老大爺吧。他決定找一些省時省力的方法——比如不用勞動就可以不勞而獲的那種。
洛星想到前世玩的種田遊戲,裡面可以制作一種魚陷阱,放在那不用管隔一段時間就能發現魚。
在系統的指引下,洛星在出生點的牆邊找到了可以編魚籠的藤蔓。
這種藤蔓很長,韌性也很好。洛星的匕首比較鋒利,割了一大堆下來,背回去慢慢走。
系統給洛星的幫助不多,隻能提供一些教程,大部分的算力要去支持旗下真正的任務者。
洛星把藤蔓背回來,系統發來的視頻,才發現還要先把藤蔓曬幹,于是在馬路牙子邊鋪上一層背回來的藤蔓,又變成伯恩山的原型,小狗爪子在上面踩來踩去的。
之前洛星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原型看着不大,頭頂還有未褪去的胎毛,詢問過系統後才得知,原身也22歲。
獸人的壽命普遍比較長,30歲才算真正的成年。所以原身還是幼獸的形态。
最初洛星還不太适應變成原型,但當他撒丫子在草地上跑了三個來回後,終于體會到了小動物的快樂。
這種在藍天白雲下肆無忌憚地跑來跑去真是太爽了。
今天下午沒什麼要做的事情,洛星決定再去摘一些野果子吃。
馬路上,一隻小伯恩山,揚起頭顱,背上的小包一颠一颠地出發了。
※
白貓行走在城市邊緣,矯健的身影在建築廢墟中飛躍。
它謹慎地左右看看,待确認安全後才從三層樓高的大樹躍下,走入大樓側門的陰影中。
走入幽深的走廊,一股動物特有的臭味撲鼻而來。
白貓鼻頭微不可察地皺皺,随即一個彈跳,離開了自己原來站着的地方。
一條花斑蟒張着血盆大口閃電般彈射而來,對準的正是白貓所站的地方。
白貓冷冷地盯着那條花斑蟒,右爪踩了踩地。
花斑蟒通體黑金,繁複的花紋遍布全身,剛剛撲了個空,金黃色的眸子鎖定了白貓。
氣氛一觸即發。
下一秒——
“嘿吼——”
不知從那飛來一隻猴子,蕩着藤蔓就給了花斑蟒一個飛踢!
“都說幾次了!要先聽我命令再動口,眼神不好就往後稍稍!”
猴子踢完花斑蟒,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又忍無可忍般給了一個暴栗,口吐人言教訓道。
花斑蟒似乎是被踢暈了,信子也不吐了,慢慢地從牆邊遊走,又回到了自己最初盤旋的地方。
猴子撓撓頭,化形成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沖着白貓道:“我們老大等您好久了,這邊來。”
白貓沉默不語,跟上。
一路走過長長的走廊,兩旁的空房間站着不同的動物,都以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白貓。
前面領路的男人名叫侯博達,原型是猕猴,是這棟樓的一個負責小管事。
這棟樓曾是一座寫字樓,如今被被流放到這裡的獸人後代占領,成為了他們的群居地。
獸人們在這棟樓裡生活,像這樣的群居地,這座城市還有2個。
兩邊牆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幾個亮着細小紅燈的監視器,一人一貓走向更深的走廊,
侯博達帶領白貓走到電梯前,旋即恭敬道:“從這裡上去就好,老大在上面等您。”
白貓走進去後,侯博達給它按好電梯。
電梯門關閉,徐徐上升,侯博達松了口氣。
一旁的電梯守衛過來道:“博哥,那是誰啊?不過就是隻貓,怎麼這麼大排面。”
侯博達癟癟嘴,敲了一下守衛,道:“你可别以貌取人,它的來頭大着呢,下次也要恭敬點!”
敲打完守衛,侯博達走開了。
在獸人星,實力至上。獸人們天生慕強,會主動追随強者。
而體型、食物鍊地位往往在實力中起着決定性作用。
所以它也不是很明白老大為什麼要對一隻白貓另眼相待。
五年前,它突然出現在這個領地,然後被老大奉為座上賓。
不過知趣、少嚼舌根,是博達能當小管事的原因之二。
白貓來到了頂層,下了電梯就從樓梯間熟門熟路地去往樓頂。
天台的門虛掩着,透着微微的光。
白貓從門縫裡溜進去,場面豁然開朗,在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中,地面趴着一隻假寐的花豹。
白貓跳上一段鋼筋組成的廢堆,蹲在在上面,尾巴半包圍地環繞放低,看着花豹。
“來了。”聽到動靜,花豹睜開眼,開口說道。
“有什麼事?”
“聽說南邊不是很安分,所以聽聽你那邊的看法。”
白貓:“怎麼說?”
“聽說是老西那邊和人類起了沖突,正在那邊鬧不愉快。”獸人們的性格大多直來直往,花豹直奔主題道:“其實人類和咱們,本就不是同族,鬧不愉快也正常。但是,因為那邊小摩擦不斷,一來二去的,看所有的獸人都不是很愉快了。”
“讓他們鬧去。”白貓尾巴尖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