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小師弟撞見師兄跟陌生男人摟摟抱抱。
平常脾氣好得不能再好的師兄,面色陰沉地給了對方一個巴掌。
小師弟八卦心起,卻不好詢問師兄。
男人再也沒有出現,有大能來宗門授課當日,小師弟發現,這個大能,好像有點眼熟啊。
兩個,廢稿。
他要将藥草交給雪獅,慢吞吞道:“你記得把藥草交給...”他思索片刻,沒記起名字,他習慣了每日都過得昏昏沉沉。
他的記憶早已随着靈魂的污染破碎,變得一團糟糕,尤其最近,蔺家的小子騙他容納了紅林拿出的魔念,腦子就更亂了。
總有些記不起名字與面目的人,在呼喚他。
記不起,那便不想了。
但心髒揪着疼,所以他知道,那一定尤其重要的人。
“交給那人。”
又被使喚的雪獅神色複雜,接過藥草,趁機握住魔修的手,指腹摩挲,沉聲道:“好,都依你的。”
燭火跳動,人族的魔修任由他握着手。
長睫細密,低垂的眼眸半隐于陰影中,神色幽暗難辯。
雪獅低頭,剛湊近了要去看他,肩膀上蓦地一沉,淺香也驟然濃郁,鑽入鼻中,叫人蓦然心靜的滋味。
他下意識抱住青年的腰,将昏迷的人攬于懷中。
昏睡中的青年,褪去了清醒時的一切瘋狂與茫然,甯靜得像頭稚嫩的幼獅。
他先是愣神了一秒,神色頓時柔得像蔚藍的湖水,輕柔地撫摸着青年散開的黑發,如同雄獅在舔舐伴侶。
心中升起一股柔軟的喜悅,在百餘年的獸生裡,雪獅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陌生情感。
第二天醒來,雪獅懷裡冷冰冰的,青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