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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極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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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風将忍冬花吹落小骷髅身前,小白骨伸出骨爪,忍冬花伴着細小的雪花飄落潔白的爪心,他看一眼已經走遠的少女,高高興興将小黃花重新插入耳洞裡。

過三兩個人煙稀少的小村落,橫渡二十裡冰河,初欲雪到達極光鎮。

極光鎮乃極北部落群最繁華的鎮子之一,石屋雪房連成排,檐下垂着各色燈籠,路面冰磚壘砌,雪獸拉着雪橇車來回穿行,街頭行人不少,服飾各異,看得出有不少外來遊客。

來極光鎮的無非兩種人,一是自南方特來賞雪的旅人,還有便是來此做買賣的生意人,極北部落的奇花藥材及雪獸甚是出名,是别處尋不見的寶貝。

主街的兩排石屋做着各種營生,客棧民宿食肆藥材鋪子、特色成衣店甚至胭脂首飾店應有盡有,明晃晃的冰路兩側擺着不少攤位,多半是賣當地特色獸皮藥材一類。

此時,頭頂已沒了風雪,但溫度仍是刺骨的寒,街上行人皆裹貂穿氅,哪怕街頭做苦力者,身上亦裹着毛氈厚襖。初欲雪一身單薄中衣、赤腳走在路上仿若格格不入的異界幽魂,格外引人注目。

紛紛詫異聲入耳,她恍若未聞繼續赤足前行,倏然,斜裡探出顆腦袋。

是個裹着雜毛厚氅的俊逸青年,斜身倒退着步子朝她打招呼,“姑娘好。”

初欲雪停步。那人正過身,站直,盯着她赤裸白嫩的足,“我覺得你需要一雙鞋子。”

無聊搭讪者,初欲雪不睬他,繼續走,青年随上她腳步,“我覺得你需要一身厚衣裳。”

仍舊不理會,男子指着路過的一間食肆,“或許你需要一碗熱騰騰的魚湯。”

魚湯的鮮香味入鼻,初欲雪側首看一眼擺在店鋪門側熬得咕噜噜冒泡的魚湯鍋,魚骨蘇爛,湯色奶白,上頭飄着翠色野蔥花,十分勾人食欲。

見她駐足,青年又撇一眼她輕飄飄毫無贅物的衣裳,露齒一笑,“我猜你沒錢,我請客。”

男子揚手向握着銅勺攪湯的老闆招呼着,“兩大碗魚湯,一碟魚餅子。”

帶着氈帽的老闆樂呵呵盛湯,一開口唇邊冒哈氣,“好咧,馬上好,兩位客官屋裡請,外頭冷。”

青年往垂着厚簾子的屋門走,身後姑娘卻不動彈,隻一雙清冷出塵的眼睛盯着鍋裡的魚湯看。

青年挨過去,一臉熱情,“我請客。”

稍頃,初欲雪眸光自一鍋魚湯裡收回,毫無波瀾看向眼前的男子,“為何。”

青年笑容郎朗,溫潤聲調中摻着一抹風流,“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我與姑娘一見如故,偏我又生了一顆憐香惜玉之心,請客小意思。”

初欲雪唇角勾起一抹譏诮,老闆盛好了魚湯,見兩位一直站在外頭不進屋,“兩位客官不會要站着喝湯吧。”

男子以為少女轉身要走時,她赤足進了屋,青年眉眼勾笑,湊到老闆耳邊嘀咕幾句,也跟着進了屋。

屋内炭火足,十分暖和,隻兩桌食客,男子擇了靠牆一張空桌,掏出一張帕子将凳子擦了擦這才笑着請姑娘坐。

這姑娘一身單衣,裙踞袖端甚至領口有些殘破,像是被什麼撕咬過,然纖塵不染,無一點污迹,雖是赤足,但塵埃泥濘仿似特意避開玉足,總而言之,姑娘雖怪異,但有一股子出塵之氣,如此出塵的姑娘定嗜潔,他擔心姑娘嫌髒不肯坐,才先用帕子拭凳。

魚湯魚餅子端上桌,初欲雪靜靜嗅了幾口香氣,這才端起木勺舀一勺熱湯入口,鮮湯自唇齒間蔓延,滑過喉嚨,肺腑登時升起一股暖意,不知是店家魚湯熬得好,還是因數百年未曾食葷,初欲雪隻覺這魚湯鮮甜嫩滑,乃人間珍馐。

青年見她食湯,亦端着木勺舀了一勺,“我曾來極光鎮買過幾次花草藥材,算是熟客,你可以叫我大白,不知姑娘芳名。”

初欲雪不想答,隻悶頭喝魚湯。大白不依不饒,“姑娘姑娘叫多生分,名字而已,姑娘告之我何妨。”

初欲雪擡眸,盯着他毛領看,像是羽毛編織而成,色彩斑斓,有幾根彩毛支棱着,随着他身子的晃動胡亂飄蕩,甚至掃到他臉頰,她說:“你真身是隻雞麼?”

噗嗤一聲,大白口中的魚湯噴出來,他咳嗽幾聲後十分詫異地指着自己鼻子,“我,哪裡像……雞?”

見姑娘直盯着他色彩斑斓的毛領看,這才稍稍釋然,他擡手撫下幾根支棱起的藍色翎羽,“這大氅由百鳥羽翎而制,領口确實摻雜了幾根公雞的尾毛,但我肯定不是隻大公雞。”

初欲雪繼續埋頭喝湯,大白又開口:“姑娘金口難開,我不逼問姑娘芳名,看你一身白衣照雪,我叫你小白可好,小白你有何困難可與我講,能幫的我絕不含糊。”

初欲雪喉嚨裡嗤笑一聲:“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大白不暇思索接口,然後擡手打了下自己的賤嘴,“……不是,雖然你能看出我非凡人,但我絕非壞人,你且放寬心,對了這魚餅子也不錯,你嘗嘗。”

初欲雪有些不耐,她都辱他像隻公雞,還質疑他乃奸盜之輩他還敢同她講話,臉皮真厚,這時老闆抱着一套毛領厚氅,一雙絨毛靴子進來。

大白起身接過衣鞋,轉身看着姑娘,“小白我送你的,别客氣。”

見姑娘瞥一眼衣鞋繼續喝湯,大白抱着衣裳坐回原位,“實不相瞞,在下乃乾清山仙門弟子,并非壞人,小白不用如此提防我。”

乾清山三字落入初欲雪耳中,引得她眸光一寒,溫暖的屋内莫名降了溫度,大白登時吓一跳,他好像自她清冷的眸底尋到一抹殺氣。

“姑……小白?”他瑟着肩膀喊她。

好在初欲雪眸底的殺念一閃而過,繼續悶頭喝魚湯。屋内溫度恢複如常,另兩桌食客撫着身上的雞皮疙瘩詫議兩句這突降的溫度,然後繼續吃喝。

大白将衣裳鞋子放置桌角,舀湯道:“你應是第一次來極光鎮吧,來得好巧,正逢極北部落的走花節。”

初欲雪睨人一眼,大白仿似得到鼓勵一般解釋道:“極北部落以女子為尊,民風十分豁達開放,此處女子可随意招婿,看上眼的皆可領回家。走花節呢,是極北部落向外來男子開放的一種形式,方才你見到街頭門口懸綠皮燈的石屋了吧,今夜子時,隻要見石屋門口燃綠皮燈的戶主,皆歡迎未婚男子入内,若與戶内女子看對眼,可行洞房一事。未婚男子若滿意,可留下做極北部落的夫婿,若不滿意,不勉強,可品一品極北女子煮的雪茶,再得一盆極北女子親手種的雪絨花。”

他捏着魚餅子,趣意盎然盯着少女看,“走花節,持續三夜,所以,小白猜出我此行目的了吧。”

初欲雪喝淨最後一口魚湯,擡頭,一針見血:“白嫖。”

……

大白徹底僵化,臉色比五光十色的毛領還要斑斓,他唇角抽抽說不出話來,隻聽小白姑娘繼續補刀:“白嫖,三晚。”

……大白徹底失去語言溝通能力,常人道出口成章,這姑娘出口成刀,刀刀紮他心。

初欲雪喝完魚湯,見人呆愣的模樣,起身要走,大白猛地拽住她袖口,懇求的眼神,微顫的口齒道:“我一世清白,不能毀姑娘手裡,為證我貞操,懇請姑娘務必留下來看我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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