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滿腔熱血别到最後燃燒待燼,隻餘白灰,落得個像她一般的下場,
言歸正傳。
“這方巍……”
“是陛下安排的,用來……吸引火力。”
祁湛放下茶壺,“離州提度使空置多時,一直都是離州節度使胡巡守暫代其職。現下陛下驟然下旨派方巍下江南任職,恐是會有許多人心慌。”
若想查案,必須溯源。
離州是通寶布莊老闆的原籍發家處,隻知喝酒逛塞子的潑皮突然然在某一天緻心性用父母遺産經商開店,短短幾年就将布莊開入京城。
其中密聞還得真正到了離州才可知曉。
這法子用的好自會為他們多添助力,若用不好他們很有可能會在多一個敵人。
“祁大人,此法恐……”
“小心!”祁湛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猛一跳面前的桌子,沈清濯直接跌摔到在地,堪堪躲過計根粹了毒的銀針。
沈清濯迅速後撤,躲到門窗的死角處,祁湛則是直接提劍沖了出去。
空無一人。
“不好!”
祁湛立馬又折了回來,沈清濯已經暈倒,右肩處還刺着根銀針。
祁湛連忙将沈清濯擡到抱上床,拔除銀針,從懷中掏出一個門帕倒上藥按住傷處。
又喂給沈清濯一顆純白色的藥丸。
不一會兒,沈清濯悠悠轉醒。
“沈大人?”
兩人一時離得太近,沈清濯微微皺眉,“我自己來吧。”
剛才焦急,一時竟忘了男女大防,祁湛趕忙退開,讓沈清濯自己捂着傷處。
沈清濯舌尖發苦又似有一肢清香,“解毒丸?”
“對,陛下賜。”
解毒丸有很多種,這一種可謂是上上乘,可解也間大多數毒。
李钊倒是肯下本。
“人追到了嗎?”
祁湛搖頭,有些郁悶,“他對這裡很熟悉,是我大意了。”
祁湛這句“大意”不知是在說他沒追上殺手,還是自己對于這一次行動的掌控。
“無論如何,既然我們已經累露了就不能再像從前一般畏畏縮縮了。”
他們必須抓到那個殺手,否則不知哪一天他們就會變成這春江中的魚食了!
“現在你立刻拿着鑒雲令去找方巍亮明身份,徹查船上的所有人。”
祁湛點頭,現下也隻能這樣了。
沈清濯看着祁湛離開房間,捂着傷處緩緩起身,解毒丸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徹底清除體内毒素。
她甫一起身雙腿立馬一軟,向下倒去,意料之中的一雙溫熱的長臂穩穩地接住了她。
甯扶瀾收緊雙臂,攔腰将沈清濯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純白色的小瓷瓶,遞給沈清濯,“解藥。”
沈清濯搖頭,“祁湛不是草包,若是被他看出,我就白挨這一針了。”
小瓷瓶在空中懸了半晌,終是被收回。
苦肉計,雖笨,卻管用。
況且,沈清濯也不想受祁湛的指使,下水砍人什麼的她可是萬萬不行的。
“東西找到了嗎?”
甯扶瀾從懷中摸出一封還未拆封的信,想要遞給沈清濯。
沈清濯卻率先出聲,“拆開看看。”
甯扶瀾依言拆開,他粗略掃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他的瞳孔驟然地放大,目光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将信遞到沈清濯眼前,“你果然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