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濯好不容易從的姐姐妹妹中脫身,逃到馬車上安生會兒,一個半大的小屁孩又湊了上來。
還能是誰,自然是沈明黎啊!也就他可以仗着年齡小,撒個嬌說句軟話大部分的事都能揭過去,也就理所當然的被幾個你不靠譜的哥哥退了出來。
“濯表姐,濯表姐,你在裡面嗎?”
沈清濯壓着怒氣掀開簾子,“有事?”
量是沈明黎膽子再大,見如此面色如此的沈清濯也不免生了怯,“我,嗯……二表哥,對是二表哥想邀濯表姐射柳。”
沈明黎在心中默默為沈明辰祈禱,二表哥對不起啊,我絕不是故意的!
沈清濯對他口中的二表哥有點印象,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幹過不少荒唐事呢!
她正愁沒人出氣,正好她幫祖父和各位叔伯挫挫她這位表哥的銳氣!
沈清濯躬身,低頭看沈明黎,眼眸眯起如夜色般漆黑深邃的雙眸平白多了幾分玩味,“明弟是吧,帶我去。”
完了,這眼神怎麼不太對?不像是去射柳更像是殺人放火!
二表哥,我對不起你啊!
對不起歸對不起,該去還是要去的。
沈清濯和沈明黎到時幾個少年正在下河摸魚。
也不知是他們誰先起的心思,幾個少年連想都不想衣袖一撸就往水裡紮,任誰都攔不了。
見沈清濯來了具是一喜,沒想到她真的會來,“濯表妹!”
濯表妹原來是面冷心熱啊!
京城那些人的傳聞果然當不得真!
沈明黎見他們如此摸樣,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下水摸魚就摸魚呗,竟還一個都沒捉到!
真是......唉!
沈清濯站在岸上,見他們這副模樣也是又些無措,差點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不是要射柳嗎?”
沈清濯這一說她這幾個表哥表弟的才想起來最開始讓沈明黎去找沈清濯是幹什麼的。
“射柳,射柳,濯表妹稍等。”
幾個少年互相推搡着,連滾帶爬的上了岸,衣衫是無一幸免。
雖都是自家人,他們這副濕漉漉的模樣總是不妥,就算沈清濯無礙,這裡也還有不少女兒家呢!
“我們先下去換身衣服。”
這幾個少年大多沈清濯都沒有見過,或是隻聽過名字暫時還對不上号來,隻能向他們點點頭,未有過多的言語。
正好趁着他們換衣服的時間命小厮擺好桌椅,和射柳所需的靶子。
射柳最早是将鴿子放在葫蘆中挂在柳樹上,以弓箭射之,用鴿子分出來派定勝負,但此法鴿子極易死亡,沈家便将葫蘆中的鴿子換成鮮花。
不多時衆人換好衣衫,沈清濯已拿起弓箭準備好。
“我想同二表哥比試比試,可好?”
沈清濯此言一出,衆人具是一驚,疑惑沈明辰是何時認識的沈清濯。
沈明辰也是詫異很,在場唯一一個知情者默默在心中為沈明辰點了一根蠟。
既然是沈清濯提出來的沈明辰也沒有推脫的調離,而且沈明辰雖是行事荒唐、胸無點墨,但在吃喝玩樂、投壺射柳上可謂是造詣頗高。
他差人去取他的弓箭,“那如此,濯妹妹我們設個彩頭可好?”
既能出氣又能得彩頭,自然是好的。
不多時小厮将弓箭取來,一起被取來的還有一把通體銀色的九節鞭,鋒利的鞭頭散發着寒光。
沈清濯看見鞭子雙目一亮,這鞭子不錯!
沈明辰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彩頭選的不錯,“這便是我的彩頭,濯表妹你呢?”
這射柳是她臨時準備參加的自然不會準備什麼彩頭,自己這渾身上下,沈清濯打量自己......好想還真沒什麼可以拿的出手的。
“不如這樣,若二表哥赢了,我可以答應二表哥一件事,隻要我能辦到都可。”
這可比任何彩頭都要珍貴的多,沈明辰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第一步便是猜拳定射箭順序,沈清濯年齡小又是女子沈明辰本想直接讓她,轉念一想若真論起來合該是沈清濯讓他,他怎麼能讓妹妹讓他先呢?便提議1猜拳定先。
公平,誰的面子也不會落。
一局定輸赢,沈明辰以剪刀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