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來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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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小貨郎憑着自己身闆小,剛開始就躲在一旁偷聽,他們倆人見這酒肆的夥計是見過的,于是求着讓他們進去裝作灑掃的小工躲在外面聽。
他們的袍子本就是灰的,拿着掃把到處遊走,隻看着像是年幼的小工。
偶爾有郎君調侃,怎麼這麼小就用了,小心被官府的人告了你們,還引的李宗朝這個方向多看了幾眼。
兩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裴松風後面,沒人會關注灑掃的小工,自然一路暢行無阻。
自進門時聽的裴松風口中說出了”縣丞“等字眼,跟着他們眼神所看的方向,知曉了那一群郎君中審視自己和弟弟的的那郎君就是李宗,萬年縣的縣丞。
“李郎君,這邊有人找您,勞煩您跟我來一趟。” 那店夥計端着正要上的菜,借着功夫,畢恭畢敬的說道。
"什麼人還要我們李郎君親自過去,你喊了他來一起就是。“
桌上的某位郎君對着說話的夥計橫眉冷對,似是不滿,什麼人竟然擺了這麼大的譜子,對這炙手可熱的李宗呼來喚去。
“那人隻肯讓您過去,說有要事,勞煩您來一趟。”
夥計隻通報不說姓名,還點了名讓李宗過去,李宗還沒生氣,倒是桌子上的其他郎君見狀替李宗打抱起了不平。
李宗知道這些人有意讨好,才這麼勞師動衆,隻起身行禮謝過後就跟着那店夥計走了,他心有疑慮,隻跟着走了幾步,剛想仔細詢問,店夥計一到廊橋的拐角處就停止了腳步,那兩名小貨郎上前攔住了他。
李宗愣了愣,怎麼是這兩個人?
他以為是酒肆店家虐待,這兩名小童知曉了他的身份才來找他。
他半俯着身子,溫和了語句還未張口就被兩位小郎君抓了袖擺,往更小的角落裡扯。
貨郎着急,看着郎君脾氣面向好,直接逼問道,“您是否認識李玄淨這名字的娘子?”
又問了七七八八其他消息,确認的确是李宗郎君後。
連忙塞了一封信到他手上。
”郎君快找人去南市找李市丞,有人去了南市找他,李市丞要有大麻煩了,您路上看了信就知曉了。“
李宗找了個角落快速浏覽了一遍,的确是阿耶官署錄事的筆迹。
宴席還沒結束,李宗說縣衙有急事,悶頭自飲了幾杯,說是自罰,王璟郎君自然是看出李宗神色不對,笑嘻嘻也跟着自罰了幾杯酒。
“幾位我們下次再聚,縣衙突然有了事,我們先行一步了。”
“别啊,璟郎你跟着走什麼。”
“下次再聚,下次。”
兩人匆匆忙忙打馬離去,桌席上的郎君各個不忿,氣氛陡然驟降沒了趣味。
“真是掃興,我們的事情都還沒說呢。”
“你說縣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惹的他倆這樣着急?”
“問問剛剛上酒的店夥計不就好了。” 衆人又因為新的事情重新熱絡起來。
兩位小貨郎傳完了話準備離去,被尾随而來的裴松風攔住了道。
“南市,李市丞,你們知曉了什麼?”
裴松風身形高大,遮住了唯一的道口,兩人要走,隻有從他面前走過,或者就隻能轉頭逃竄。
兩位小貨郎知道眼前此人富貴不好惹,通身的氣勢他們也打不過,第一時間就是朝着兩個方向逃竄。
”跑什麼,又不說要抓你們倆,你們老老實實交代了,你們面前的這位郎君說不準還能幫上你們。“
趙坤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兩人被雙向夾擊,動彈不得。
兩位小貨郎自然是什麼都不肯承認,裝作一副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的樣子,準備高聲叫嚷引入注目,像是兩位郎君公然欺辱這樣的小童。
“救命啊,救命啊。”
高喊聲此起彼伏,很快引來了來往過路的路人。
”那位名為李玄淨的娘子,是我愛慕的對象,她若有難,我肯定要幫,還請你們兩位小郎君給我個機會。“
裴松風一手一個講那小郎君提溜起來,再耳邊輕聲說道。
比起求情,更像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