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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顧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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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大學尚未開學,秦教授下午不過是有個小會要開,但會議結束的時間不早,所以秦深讓徐佳異上樓午休一會,自己窩在一樓的書房裡處理其他的問題。

下午四點,當秦深需要的時候就會來家裡為他準備晚飯的阿姨趕來家裡,安靜地用備用鑰匙開門,鑽進廚房,處理冰箱裡準備好的食材。

秦教授來得突然,阿姨剛走沒一會兒,門鈴就被人按響了。剛睡醒沒多久,正坐在桌前椅子上發呆的徐佳異咻一下彈起身,又打開門奔下樓,正好和同樣從書房裡出來的秦深撞上。

“那個,我,還是叫秦阿姨就好了吧。”她問,又扯了扯頭發。

秦深點頭,注意到她随手理過的頭發還是有些淩亂,也沒有自己上手為她整理整齊,就讓它們這麼亂着,随後走到門口給秦教授開門。

“你今天這麼早回家?佳異呢?”秦教授說着,眼神已經往屋裡飛。

徐佳異踮起腳從秦深身後冒出頭來:“阿姨,我在這。”

正好秦深已經準備轉身讓媽媽進來,兩人同時做出動作,徐佳異一下腿麻沒站穩,秦深摟着她的腰扶住她。

“見到媽媽還是這麼緊張啊?”

在長輩面前親密接觸,徐佳異臉紅的速度肉眼可見。她趕忙推開秦深,又不好意思地朝秦教授笑,手也不自覺地撓了撓腦袋。

秦教授對她的态度比上回第一次見的時候要溫和很多,笑着替她解圍說:“都讀完畢業了,見到老師還緊張呀。”

徐佳異誠實地承認說:“有一點點。”

秦教授去洗過手後就坐在了餐桌前,又招呼他們倆也坐到跟前來。

徐佳異和秦深分别坐在她兩側的首位上,剛一坐下,看見秦教授左手手腕的翠綠镯子,徐佳異才想起來她忘記把秦教授送給她的那一個戴在身上了。

徐佳異有點心虛,在心裡怪秦深,都怪他不分場合地送給她,又瞎說話,整得她想起手镯就害怕,連自己的都不敢再戴,就怕被他發現後他會提起來問她。

秦教授注意到了,但是沒有問徐佳異,隻是看了秦深一眼。但秦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秦教授吃了飯就說要回家處理什麼資料,不僅沒有上樓“檢查”他們共同生活的痕迹,就連留下來坐在客廳裡再聊會天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兩人一同送她下樓,在門口換鞋的時候,秦教授才注意到秦深處心積慮準備的情侶拖鞋。

家裡的司機等在T1棟的大門外,秦教授坐進車裡後,就讓他倆趕緊上樓回去,外邊還是有些冷。

兩人卻是站在原地目送轎車離開。

“我也要回家了。”等看不見汽車尾燈後,徐佳異說。

“嗯,我送你,走吧。”秦深說,又看她一臉欲言又止,疑惑道:“怎麼了?”

“沒事。”徐佳異說。看來她上午确實是白擔心。

秦深送徐佳異回家後,再回到上元公館,阿姨已經把餐桌收拾幹淨又離開了。

秦深先去洗澡。看着自己親自挑的那些生活用品,秦深還是納悶,徐佳異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覺得他的審美并不差,而且都是些純色的東西,和審美也沒有多大關系。

奇怪,真奇怪。

秦深抽出藍色的浴巾擦着頭發走出浴室,徑直上了二樓,發現徐佳異沒關房門,他便走了進去又開燈。

房間沒什麼變化,除了桌面上多了兩支口紅和一瓶香水。秦深打開衣櫃看,衣服也不是很多,但都是他沒見徐佳異穿過的顔色。

秦深忍不住笑,在房間裡左看右看過後,才依依不舍地關燈關門離開。

秦深又繞到書房門口去。書房依舊沒關緊門,不同的是裡邊亮着燈,燈光比較暗,興許是台燈。

秦深推門進去,的确是台燈,他索性打開屋内的燈,又走到書桌前去。

徐佳異帶來的書都擺在了桌面,幾本看起來像是德文的書并排立着,棕色的黑色的皮質的筆記本則是疊在一起,露出一點紅色書簽繩的身影。

最吸引秦深注意力的,是擺在最上邊,因為中間夾了什麼東西而鼓起來的,封面是可愛的兔子之類動物形象的筆記本。本子封面是紙質的,看起來用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泛着黃,還有些起皺。

秦深幹脆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将浴巾搭在脖頸上,拿下那本可愛的筆記本攤在桌面,一手摁着固定,一手拿出中間放着的鋼筆放回邊上的筆筒,又注意到攤開的頁面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字。

頁面頂端的第一行文字,寫的是時間,地點和天氣。

這似乎是......日記本?

意識到這個可能的秦深心中瞬間燃起探索欲,卻又殘存一些理智,擔心這是徐佳異寫到一半順手拿來的,她現在或許已經發現自己拿錯了,也可能沒發現。可偷看别人的日記這種行為,實在可恥。但都擺在了面前,而且是徐佳異本人親自帶過來的,應該不算偷看......吧?

那他要不就......假裝不經意地瞥到了?畢竟那隻鋼筆是他的,萬一他正好要用,卻又找不到了呢?

秦深心裡一番天人交戰的時候,眼睛已經不自覺地從第二行文字掃過了。

··········

大學的第一個寒假,徐佳異沒有回家過年,留在北京,留在學校。顧希也同樣沒有回去,他在北京一所高校進修語言,假期他便邀請徐佳異一起去長白山看雪。

如果不是選擇來到北京上學,徐佳異到現在都還沒有去過省之外的地方,她對雪也有着和很多南方孩子一樣的憧憬,覺得這是浪漫的一個代名詞。而且她靠着餐廳之類的兼職攢到錢了,不需要痛苦糾結許久,再明知不可能地向父母伸手,又得到一頓“你不懂事”的教育。

顧希訂了機票和民宿,旺季的機票和住宿價格很貴,顧希不想和徐佳異平攤,便讓她買了相對便宜一些的景區門票之類瑣碎。

民宿是木屋,門口用粗繩挂了塊被雪壓着的木牌,上邊寫着“快樂的客棧”五個大字。快樂,在十八歲的徐佳異眼裡,是聽起來簡單實際卻難得的稀有物。

冬季的長白山氣溫低至零下十幾二十度,徐佳異穿得一身厚厚的,還戴了針織帽和毛絨手套。手套是她擔心北京太冷,從燕南家裡帶來的,已經很小了,但她最近瘦了很多,所以戴着還是有些松垮。

民宿門口有兩級木頭台階,徐佳異扯了扯有些下滑的手套,正準備提起自己的行李箱,顧希就一手拎一個,又一步跨兩級台階走了上去。

徐佳異也學着他的動作一步跨上去,卻被厚重的衣物拖累,一個踉跄,磕上了行李箱,哎呀了一聲。

“這也能磕着,真蠢。”顧希吐槽說,又趁她擡起頭來的時候扯下她的針織帽,遮住她的眼睛。

徐佳異把帽子整理好後,正想一巴掌扇在他身上,他就拖着兩個行李箱閃開,又走進民宿。

兩人住在距離天池最近的西坡,第一站就是去看天池。據說這裡的觀景角度是最漂亮的,但是要爬一千多級的台階。

徐佳異的心髒不太好,沒法劇烈運動,但顧希一直不知道這件事,隻當她沒有什麼運動細胞,陪着她慢慢走,走兩級便休息一會。

溫度太低,凜冽的冷空氣鑽進肺裡,陣陣刺痛,徐佳異有些呼吸不暢,隻覺得自己的心肺變成了氣球,愈發膨脹,隻好在台階邊上坐下。顧希也坐在她身邊,遞了個保溫杯給她。

徐佳異緩過來後,重振旗鼓說:“走吧。”

顧希便站起身,又朝她伸出手:“走吧,最後五十級了。”

徐佳異看了眼她戴了黑色手套的手心,擡頭問他:“你怎麼知道?”

顧希又朝她伸了伸手說:“剛剛數的。”

徐佳異豪邁地啪一下将手拍在他手上,顧希握緊她的手,拉着她繼續往上走。

顧希騙了她,完全不止五十級,就算說還有五百級,徐佳異都覺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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