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觸發隐藏支線,配合黑化對象的一切需求,獎勵未知。】冷漠的提示音之後,是系統的小聲抽泣,【宿主,我們的任務好像失敗了!該怎麼辦啊,你不會要被關一輩子吧?】
“不會,就算冒着崩人設的風險我也不會讓自己留一輩子。”
“怎麼又失神了,你是在跟誰對話嗎?”男人的話語低沉而充滿危險性,他身上的血腥味濃到風吹不開。
遲聞秋倏然回神,“不,我隻是在猜想主人的用意。”
曲斯年将他的臉擺正,好跟自己對視,“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安安分分當我的小寵物就行,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也可以視作懲罰,喜歡嗎?”
眼前這個男人表面溫和,實際上已經快要氣瘋了,如果他跟曲竟一樣年輕,怕不是早就暴跳如雷。遲聞秋硬着頭皮說:“喜歡,我的主人。”
天邊亮起魚肚白,将近天亮的時候,遲聞秋才得以清洗身子,肉身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讓他在浴缸裡睡了過去,猛然驚醒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
衣服穿得好好的,曲斯年也不見人影。
在系統的提示下,遲聞秋來到後花園處,曲斯年背對着他打電話。
“嗯,我把他藏起來了。罵人幹什麼,我可沒教過你說髒話,呵,不認我這個父親?那你出去問問,你除了是我曲斯年的兒子,還能有什麼身份?除非你能不靠我念完大學。打賭?我沒必要跟你賭,聞秋不是賭注。”
聽起來他是在跟曲竟通話,态度并不友好,語氣滿是随時想挂斷電話的不耐煩,“總是問我他在哪裡,倒不如反省一下自己怎麼就被人抓去。我不會為難遲聞秋,但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他是我的人,冒着危險去救你不過是履行義務。”
說完他利落挂斷電話,一旁的吳管家上前,嚴肅說:“家主大人,老家主已經在催您去跟蘇家二千金見面了,蘭亭十二點鐘的宴席,現在過去為還來得及。”
曲斯年不回應。
“我一把骨頭了,也深知親情可貴,就算頂着被辭退的風險也還是要說:您跟老爺子對着幹了一輩子,也從不退讓,到現在他身子骨不利索,最後的執念就隻想着能看到您結婚生子。偌大的曲家需要女主人來管理,曲竟少爺也……”
“他早已經成年,不需要什麼母愛,畢竟我作為父親,也絲毫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以為這是明眼就能看出來的事,那就别管了。吳老,你在我身邊共事至少三十年,也比一般人通透圓滑,怎麼越老就越糊塗了呢。”
氣勢突然一沉,壓得老管家腰背不再挺直,他滿頭大汗,硬着頭皮說:“家、家主大人,實不相瞞,我是出于考量才這麼說的。遲聞秋他不能再留了,之前他僅僅是您的助理,而現在竟要把他提拔到‘女主人’的位置,這……這于禮不合啊。而且老家主已經知曉此事,肯定不會同意。”
“這種話術對我沒用,僅僅能騙一下小竟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聞秋,但是趕走他你絕對拿不到多少好處。放心吧,他不會回曲家,所以就隻有你一個管家,就算要招進來的也是聽話的小年輕,會聽你管教的那種。前提是你得安分守己一點。”
“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啊!遲聞秋他三心二意,追随您的同時還勾搭了曲竟少爺,那天您在公司的晚上,我就親眼看到他從曲竟少爺房間出來,那模樣,簡直是不堪入目!家主,可千萬别不要被這種蒙蔽!”
“無所謂,現在他再不能亂搞了。”
“怎麼會無所謂呢?”吳管家膽戰心驚擡頭,猝不及防看到他身後面無表情的遲聞秋。
早有留意的曲斯年回頭微笑:“小秋醒了?過來吧。”
以往聽話乖巧的遲聞秋沒動,他目光淡然,套着纖長身子的寬大衣衫随風舞動。
“遲聞秋?”曲斯年已經走到他面前,遲聞秋這才擡高視線與之對視。
“回去吧,風很大。”
被摟過肩膀帶回去,遲聞秋剛坐下就發問:“當初曲少爺被弄丢的東西,也是您授意的對吧?是想讓他對我産生矛盾,您好坐收漁翁之利嗎?”
老男人優雅翹腿坐着,目光上下掃視垂眼躲避視線的遲聞秋,美人斂去溫和僞裝,變得更加冰冷,有種拒人千裡之外的非人感,或者說這就是他原本模樣。
曲斯年很樂意看到他不帶掩飾的真面目。
“嗯?怎麼說呢,不如先吃頓早餐吧。”
“曲先生,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久違的稱呼,一下子将曲斯年代入三年前的某個夜晚,渾身被酒液浸透的小年輕目光倔強,不卑不亢說要用後半生報答。
曲斯年不缺打工人,也不需要床伴,但就是被遲聞秋清透的眸子凝視,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來。後來他不僅給自己打工,還在床上伺候得很好。
甚至還不滿足現狀,貪婪地想要讓他轉正成為正妻。
男人翹起嘴角,一如往常的輕松語調說:“遲聞秋,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