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跟老管家是一起的,但平時都互相包庇,但似乎老管家并不知道她把傅汝歡放了出來。
某個沒戴上眼鏡而有些近視的家夥努力擠出眼淚水說:“聞秋,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就放了我吧,如果你想出去我都可以幫你。”
他好像在悔改,可令人冒犯的目光還是在遲聞秋的三角區徘徊,比蒼蠅還要煩人!
遲聞秋不可能對他下手,世界規則都不允許他做違法的事情,如果這裡沒有法律約束就不一定了。
眸光晃動,他看向了窗外,外頭的光照四射,應該是有人回來了。
傅汝歡還在試圖招攬遲聞秋:“别猶豫嘛親愛的,你完全不用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出去後你把我當小白臉關起來養着,我絕對沒有二話。”
系統叫嚷:【宿主可别聽他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特别是下半身思考的時候,什麼話都不能聽信,他現在就隻想跟你為愛鼓掌,一點都沒有任務對象誠實!】
遲聞秋并不認可最後一句話,脖子還瘙癢得很,绯紅已經蔓延到整片胸膛,被衣服摩挲得難受。眉頭習慣性皺了皺,問:“你有把握逃出去?”
“當然,請無條件相信我!”傅汝歡沖他眨動狹長眼睛釋放魅力。
遲聞秋完全不吃這一套,甚至還有點反胃,他随手把手帕塞進他嘴裡,心道:“系統,電他。”
【诶,什麼,我嗎?好吧……】
傅汝歡見遲聞秋站起來,目光逐漸變得希冀,然而對方奇怪地比劃了一下角度,又突然反手握刀,毫不留情捅在自己的腹部。傅汝歡反應敏捷,立馬就想彈跳起身,但是身體蓦然竄遍電流,讓他動作得十分艱難。
利刃入體三分,血液迸濺,遲聞秋生怕還不夠,又用力刺了一刀。
“嗚嗚嗚!”傅汝歡掙紮着爬起來,看到遲聞秋的整張臉都白透了,将嘴裡的布磨蹭掉,“你瘋了嗎遲聞秋!有必要傷害自己報複我?!”
“哈,我可不是為了你。”
房門外響起女人驚慌的聲音:“等下家主大人,我不是……”
裡頭的卧室門闆被強制踹開了,同時還伴随一句冰冷的提示音:【警告,任務目标憤怒值滿級。】
憤怒值?不是好感度?
遲聞秋弓腰捂着傷口,汩汩往外冒的鮮血止不住流遍褲子,如果這次還不成功的話,那可真是遭罪大了,吃了三年的苦,可是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
一陣兵荒馬亂中,他倒了下來,即将跌落堅硬的地面之前,首先倒入熟悉木質松香的懷抱,跟以往一樣沉穩有力,給予滿滿的安全感。
男人沉沉的嗓音隐約可聽出急迫聲:“遲聞秋,看着我!”
遲聞秋殘存的最後意識卻是在跟系統交流:“犧牲自己來刺激曲斯年是我做過最蠢的事情。”
肯定是他睡眠不足導緻的。
【宿、宿主嗚嗚,現在是晚上三點十五分,下次睡夠了再執行任務好嗎?】
……
一周過去。
醫院高級病房,遲聞秋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憔悴的曲竟,他年輕俊逸的面龐挂着兩個沉重的黑眼圈,望着他的眼睛默默不說話,眼眶倏然紅透。
【宿主,宿主……咱們的任務還是沒成功。黑化值已滿,好感度遲遲不動彈。】
“真想把曲斯年給刀了。”
【不要哇嗚嗚,咱們是遵紀守法好良民!不過還好也不算得失敗,咳咳,起碼曲斯年是受到懲罰了!】
“怎麼回事?”
【這,這你得問問傻兒子。】
右手被人輕輕擡起來,緊貼着大男孩冒出些微胡渣的下巴,他雙眸含着淚水,故作鎮定地可憐巴巴發問:“聞秋,你别生氣了,傅汝歡肯定得給你償命,我們也會好好補償你……”
失去血色的病美人定定看着他,漠然吐出:“你是誰?”
曲竟倏然往後一退,眼神充滿不可置信,“不,等下,你不認識我了?”他慌亂爬起來往外跑,“醫生!醫生!”
醫生進來檢查半個小時,診斷無果,還想把他轉重症病房時,遲聞秋扯了扯嘴角:“好了,開個玩笑而已。曲斯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