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在晚上參加天權星舉辦的商務宴請之前,陪我了解下這份名單上的潛在客戶和合作夥伴。”千精抽出一張寫滿筆記的紙張,在攤開它的過程中不忘用指肚盡量撫平折痕位置的褶皺,“伐難現在不在吧,幫你采購布料去了?”
雖然彌怒和伐難的崗位職責不沖突,但一般情況下他們是輪崗陪同,像是兩人同時在千精身邊值班的情況,屈指可數,所以真說起來潘塔羅涅不給他們都放假,全年無休的他們一年也沒幾次可以面對面相處的。
好在潘塔羅涅還是有良心的,一年裡總會安排他們一起共事幾次——至于像是這次給他們兩人全放假,嗯,十年給一次機會就行了,反正同時上班也能看到對方,一起奮鬥不比一起出去玩更浪漫?
“不,采購布料本就是我的私人愛好需要,也不能讓伐難耽誤工作隻為了滿足我的興趣需求。”作為第九席執行官副官的彌怒,還是有自己可以驅使的下屬的,“我讓其他人去辦了,伐難接管了與璃月機構的外交工作,晚上的會議将由她陪同出行——這份名單上的客人,之後也由伐難陪同拜訪?”
“嗯,名單我同樣會發你一份,我想你之前并非沒有做過調查類似目标對象的情報工作,這次應當也是輕車熟路。”千精簡單地介紹了那份目前隻有他自己看得懂得名單内容,“我還需要銀行内部所有職員在璃月當地的關系網信息,任務的完成期限可以很長,但以三日為周期,我必須看到進度在推進。”
彌怒和伐難都是更擅長武力的副官,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對涉及策略和規劃的工作一竅不通,他們能在非專業領域做得很好,在專業領域做得更好。
“嗯,了解了。”彌怒點頭,“我會安排下去的,那麼現在的話,九席是打算……”
“見見這名單上的第一位目标對象。”千精彈了彈位于榜首的名字,“正好在接觸過程中讓你了解下之後的調查側重哪些方向。”
這幾天他的重點都在适應執行官身份和規劃北國銀行方面,所以也隻來得及提前獲取了解翠行的規模、經營狀況等基本信息,但這就足夠了,他有很高的把握得勝歸來。
千精最開始就是從礦石業發家,解翠行涉及開采加工的業務契合他的舒适區,在對各種玉石原料信手拈來的前提下,解讀如今解翠華的需求并發揚北國銀行優勢,對于千精而言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難的事情。
即使談不成交易,他也有把握把解翠行的東家發展成自己的人脈資源。
畢竟上次鐘離在街上就和解翠行的石商聊得熱火朝天的,哪怕千精不作前期調研前去拜訪,也能憑借鐘離的東風讓解翠行與北國銀行建交。
說起鐘離——
“鐘離先生啊,我巴不得他天天來,能在岩上茶室、飛雲商會和萬文集舍等行業标杆裡挂一個顧問名頭的人可不得了,他見多識廣,又平易近人,尤其是豪擲千金的模樣,就連我這個男人都心動了。”
解翠行的商人石根笑着與千精分享他對鐘離的觀感:“可惜,平日裡我是基本不能在璃月港見到他的,找他身影跟賭石一樣精彩,當然,要是他出現了,整條街都知道我們的金主來了,接下來就看誰的功夫厲害能說服鐘離先生動心了……有錢的人不少,但像他這樣大方花錢的有錢人可不多。”
“他本來就是事事講究的貴公子。”千精輕笑,“聽最紅的名伶唱戲,品最好的茶茗風味,能和這樣精緻考究的青年才俊交上朋友,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幸事。”
“想要結交鐘離先生的人那可真是數不勝數。”石根認真點頭表示了他的贊同,“不過真說起來,鐘離先生雖然人緣很好,我卻沒看到他和誰走得特别近,哎,前幾天那位倒是個例外,可惜,大概也是什麼大人物喬裝打扮,我明明看見了他的臉,卻記不住他的模樣。”
千精慢悠悠喝茶。
他自己确實有讓人過目即忘的僞裝技巧,畢竟他也不敢真頂着知名人士的臉大搖大擺出行,不過照石根現在當日記憶也不是很清楚的樣子,估計鐘離也有出手做些什麼掩飾當日與他同行之人就是愚人衆執行官的這一事實。
不然千精和鐘離告别後的第二天就能被璃月官方機構找過去問話,現在八卦绯聞流言什麼的都沒有,看起來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信息保密做得都挺到位的。
“若是有機會,我也想見一見那位鐘離先生。”千精放下茶盞,“若能和他交上朋友,于我而言也是一種幸事。”
“您這話說的。”石根忍俊不禁,“潘塔羅涅先生在璃月港不也是響當當的大人物?您對玉石的透徹了解甚至勝過我的最高期待,讓我對您規劃的資金管理與供應鍊合作更加有信心了。”
他沖着千精舉杯,眼前執行官對解翠行的精準定位讓他看到了北國銀行與他合作的誠意,他樂意為對方的未來藍圖買單。
至于愚人衆的風評……
有小道消息聲稱潘塔羅涅是被排擠到至冬境外璃月境内的,雖然對潘塔羅涅跟随冰之女皇的選擇不太理解,但既然他和愚人衆的核心隊伍不是一路貨色,那麼,璃月的商人并不介意下放底線與之合作。
千精勾起唇角,倒酒回敬北國銀行在璃月的第一位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