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虎口順着餘思好的脖頸向上,被迫擡高下巴,她渾身不禁被冰涼的指尖激得發顫,“怎麼了?”餘思好又問,眼神遊移,帶着些心虛。
“怎麼不講了?”/“對我不是你媽媽,行為自主權也不能幹涉。”陳聿明重複,一闆一眼的,眼皮上褐色小痣凝住,正經起來有些嚴厲。
見餘思好被唬住呆愣模樣,陳聿明也裝不下去,輕笑出聲。手順着女生肩頭向下滑,将她擁進懷裡,低頭看她,眼角笑意明顯,溫柔道:“但我是你男朋友。”
餘思好陡然無措,面色绯紅從側臉蔓延至脖頸,果然不該早答應他,都會勾人了,她低頭喃喃自語,小聲控訴。
“你又在嘀咕什麼?”陳聿明彎下腰,歪頭看她。
餘思好即刻閉嘴,嘴硬,“沒說什麼?”
陳聿明顯然不信,問,“煙好抽嗎?”
怎麼話題轉移的那麼快,餘思好腦袋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胡亂動作,感覺有些莫名奇妙,認真回答,“我不會抽。”
兩人在玄關站半天,陳聿明就光盯着她,想從她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迹,可是并沒有。但試探不如實際行動,迅速摘下眼鏡,胡亂扔鞋櫃台面上。
頃刻間,餘思好差點被撞暈過去,陳聿明緊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抵在玄關衣櫃對面牆上,天旋地轉間,她問,“你幹——”
話沒來得及說完,又全都咽回去。微涼的唇緊貼上來,陳聿明捏着她下巴,趁空隙舌尖又越過齒關鑽進去。
突如其來的吻,如疾風驟雨,悉數落下,算不上溫柔,餘思好伸手想推開他,但被陳聿明握緊,緊貼在他胸膛上,指尖滾燙,仿佛感受到他不停歇跳動的心髒。
一呼一吸間,攪弄溫水,兩人都在顫抖。陳聿明此刻像是餓極了小獸,及其渴求,永不餍足。冰涼的指尖貼到餘思好臉上,冷熱交接,激得她發顫,不自禁哼唧出聲。
陳聿明單手托着她的臉分離開,睜開的眼底濕漉漉但蔫壞,另一隻手倏然拍在她屁股上,餘思好瞪大雙眼滿是驚詫,沒來及說什麼,見他不要臉強詞奪理。
“哼唧什麼?”陳聿明問,“一點都不乖。”
又一巴掌拍在她右半邊屁股上,順着往上,攔腰扶着往他身上靠,陳聿明不要臉地笑,伸出手抹幹淨女生逸出嘴角晶亮的涎液。
“還撒謊呢?”
餘思好一臉無辜,“我怎麼撒謊了。”
“薄荷爆珠。”陳聿明目光從她嘴巴上轉移到眼睛,此刻他托着她的臉,因為沒有戴眼鏡,目光無神,有些離散的溫柔,但話裡話外嚴肅起來,“煙是不是薄荷味的?”
“什麼——”薄荷?
驚、怎麼那麼湊巧,餘思好立刻解釋,“是書房裡薄荷味硬糖。”
這麼一解釋,理由好像能說得通,書房抽屜裡确實放了一盒用來畫圖時提神醒腦的薄荷味硬糖。
“不對,”陳聿明卻颠倒黑白,笑着,壞的透徹,“不是這個味的,我得再嘗嘗。”
還沒有碰上女生的鼻尖,就被餘思好一巴掌拍了回去,力道不重,但就是慣性蠻大的,差點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你變态?”
陳聿明笑個不停,揉揉肩頸,随即雙手松散地環住女生,解釋,“不,因為你說我女朋友,所以我忍不住靠近,或者說是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
“嗯?女朋友。”他溫柔地笑道。
花言巧語,巧舌如簧。
餘思好深知,但無奈,她被套牢了,如深陷泥潭,無可自拔。
“閉嘴!”她佯裝生氣怒斥他。
閉嘴就是不說話,不說話就是在親親的時候,所以閉嘴等于親親。
陳聿明蜻蜓點水般,沾唇即離,如此在餘思好發脾氣前反複試探。
無意間目光掃到衣櫃敞開鏡子上,淺色唇已經被男生吻得殷紅,她害羞地推開他,停止這幼稚行為。
想到今天的正事,餘思好開口問,“前天去找受害者家屬的人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