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的娛樂方式真是獨特。
劉奂表示贊同,并且看向了裴桢。
林朝葵這些時日多少明白了這位蘇晨公子在有些地方過于依賴自己的侍衛衛奕和裴桢裴公子。
林朝葵不免得問:“你怎麼又看裴公子?不會連這種事情都要裴公子代勞吧?”
劉奂聽着這陰陽怪氣的話,沒做什麼劇烈反應,笑眯眯地說:“但是裴桢他願意啊。”
她又回頭看裴桢:“是吧,裴探花?”
裴桢脾氣好地點點頭,将書本搬去另一邊。
事實上,裴桢巴不得劉奂多叫他。
林朝葵更加看不上劉奂了,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覺得此人根本就是傳說中很壞很壞的封建社會少爺,仗着出身好使喚裴桢這種真公子。
沒錯,林朝葵到現在還不知道裴桢這個看起來老實的美人準備在背後賣她。
裴桢的臉實屬是讓他占了很大便宜。
不過林朝葵聽着劉奂對着裴桢的稱呼,最終還是疑惑對着謝兼問出來:“話說……為什麼蘇晨要叫裴公子裴探花啊?”
一路下來,就林朝葵意識到不對勁,問出來了。
謝兼稍微一僵,看向裴桢走去的方向:“因為裴公子就是今年烨國的……探花。”
林朝葵倒吸一口冷氣。
劉奂坐着補充道:“實際上是狀元,但是他長得太好看了,烨君封他為‘探花狀元’,前三甲騎馬遊城的時候他還在最前面。”
林朝葵啊出聲。
她後知後覺說:“那裴公子豈不是……狀元變探花?”
劉奂回答:“一半一半。其實喊他探花也不是很禮貌的行為。”
謝兼多看了劉奂幾眼,你也知道自己這樣不禮貌啊?
林朝葵愈發肯定地覺得裴桢大抵是有什麼把柄在劉奂身上,不然怎麼這麼聽劉奂的話。
劉奂看出了林朝葵的眼神,這小姑娘心裡想什麼好懂得很,于是道:“裴桢他欠我錢,我是他債主。”
這人真的好壞。
林朝葵憤憤看着劉奂。
等到裴桢又端着盤子給劉奂帶來一盤剛做的點心時候,就發現林朝葵看他的目光中既帶着敬畏又有着憐惜。
裴桢覺得奇怪,看向謝兼,猜着是不是這位看他不順眼的同門在蛐蛐他什麼了。
劉奂則拉着他坐下,喊着趕緊讓他來替她玩對對子。
林朝葵此刻也顧不上對着劉奂怎麼樣了,趕緊坐在前排圍觀學霸玩文化人的東西。
謝兼和裴桢玩起對對子來簡直讓人插不進嘴,二人皆才思敏捷文采斐然之輩,林朝葵一開始還妄圖說上那麼一兩個,後來發現還不如學劉奂坐那吃點心看二人打擂台。
林朝葵不得不承認,劉奂是真有先見之明。
謝兼又出了一個對子:“煙鎖池塘柳。”
他繼續道:“此對需對上帶‘金木水火土’的五字。”
裴桢沉吟,陷入沉思。
劉奂則是在一旁聽着,想到這不是那個後世很出名的對子嗎?她記得有個妙對是“桃燃錦江堤”。
但是這麼規規矩矩的對好沒意思,裴桢和謝兼二人都是力求完美的主,劉奂還是喜歡那種無情對。
謝兼終于難到了裴桢,感覺心底一喜,他裝模作樣地看向正在看着他倆的劉奂和林朝葵:“二位可有妙對?”
妙對劉奂有的,都是她不樂意用,她記得後世有個有意思的無情對——
“深圳鐵闆燒。”
“深圳鐵闆燒?”
劉奂和林朝葵異口同聲。
劉奂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說的對子,說的挺肯定。
林朝葵是在腦子裡面思考一遍,在隐隐約約處想起來了這麼個對子。
原本思考着如何對的裴桢轉頭看向二人:“什麼?”
他其實想問什麼是深圳,什麼是鐵闆燒。
而二位答出同樣答案的人,一齊愣住。
劉奂連點心都不吃了,她眼底的驚訝非常明顯。
劉奂和林朝葵對視。
林朝葵試探問她:“宮廷玉液酒?”
劉奂嚴肅回複:“一百八一杯。”
林朝葵大駭:“襯衫的價格為?”
“九磅十五便士,”劉奂補充道,“所以你選擇C項。”
“啊啊啊啊你你你你!”
林朝葵驚叫得站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繞着劉奂看了好幾圈。
劉奂驚訝則是仿佛靈魂出竅,一臉呆滞,連咬了一口的點心都不知不覺放回桌上。
認識劉奂有一年了吧,裴桢第一次見到劉奂能夠驚訝到這種地步。
他眉頭一皺,隻覺得事情不太對。
沒想到劉奂站起來,拉着林朝葵就跑,她還邊轉身和其他人說:“你們别過來哦,我們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