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看着面前這個人,他失去了往日的威風,抱着酒瓶癱在地上,眼神毫無焦距,嘴裡嘀嘀咕咕。
已經十一點了,幸好是在學校裡面,也幸好大部分**今晚都不留宿。
我蹲着戳了戳他:“宇智波斑。”
“……@#&%^$……”這人哼哼唧唧說了串日語,又喝了口酒。
“酒給我,别喝了。”于是我扯了扯他的頭發,發質良好,根根黑亮。
他抱着懷中的酒,用沒有焦距的眼睛瞪我:“不,不要想着再次逼我妥協,柱間你這個壞家夥。”
我翻了翻白眼,強忍着才沒有一巴掌拍上去:“我是舶沙丁。”
“你是柱間。”
“舶沙丁!!!”
“……差不多,都是陰險的家夥。”他哼了一聲,抿了口酒。
這是第二瓶,之前的瓶子正空虛的躺在地上。
我想說我不陰險你才陰險,但是換位思考一下,我一直在想方設法暗暗算計他,還有過讓這倆斑自相殘殺的念頭……好像是挺陰險的。
反觀這家夥,一開始就目的很明顯的勞役我,雖然壞心思很多卻也沒真做出什麼不利于我的事,反而還幫過我。
這麼一想,我突然有點慚愧,都講酒後吐真言,這家夥早就看穿了我的本質。
于是我老臉一紅,難得好心拍拍他:“起來,地上太髒。”
他橫了我一眼,不滿道:“你不要想陰我的酒,你這小人,我宇智波斑天為被地做床哪裡躺不得?”然後扶着樹站起來,還不忘嘲笑我,“這點酒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也隻有你才會喝醉,呵呵,你這小肚雞腸的小鬼,想必酒量也不大。”
……還是去買純酒精來毒殺他吧。我突然起了這樣的念頭。
宿舍空無一人,于是快一個小時後,我的床上多了一個四仰八叉渾身酒氣的男性。
宿舍在四樓,搬運途中我不止十次的後悔今天給他喝酒,也暗暗抱怨自己的心軟……應該讓這酒鬼露宿野外,坐實他的天被地床。
不過一路上倒是證實了他這一身肌肉不是蓋的,重量就很達标,也更别提一身赤紅戰甲。這家夥肯定是醉了,被我死拖硬拽的路上還哼哼着什麼,幾乎睜不開眼。
我想他和柱間對月豪飲的說法一定是因為漫畫設定酒精純度很低。
我蹲在床邊,戳戳他的衣服:“宇智波斑?”
“……呼噜……”
“難道你也醉了嗎?身體裡面的另一位?”我又戳戳,“沒道理啊……喂,能聽到嗎?”
這人依舊毫無反應,隻是閉着眼睛呼呼大睡——酒品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