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東西很多,因此隻能維持表面上的整潔,我沒有得到關于蔗亦的任何記憶,就想找找看有沒有能夠使用的線索。
蔗亦的東西看似雜亂無章,其實細細琢磨起來都是把東西放在應該放的位置上,而且想要什麼時瞬間便能知道那在哪裡的一種擺放方法。
很明顯,這是獨自生活久之人會有的一種經驗。
打掃的同時也是熟悉物品的擺放,在桌下的角落裡,我找到了一張新的照片。
前面三個人明顯都是小孩子的樣子,三人身後的月光疾風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與牆上照片不同的是,這個照片裡的蔗亦看起來非常憤怒,她左邊的白發男孩冷着張臉,而藍發銀眸的男孩卻笑的露出白牙。
我拿抹布将上面的灰塵擦幹淨,坐在床上細細端詳幾人神态。
……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呢?讓三人改變如此之大。
氣哼哼的小蔗亦眼眸黑到發亮,小臉更是一鼓一鼓的,真的是非常可愛。
我笑了笑,将照片放在桌面上,轉身收拾其他地方,希望能夠找出有用的書籍之類。
慶幸的是蔗亦将從基礎到中級的忍術卷軸全部留着,而且整齊的擺放在書櫃上,就連分類都标得清清楚楚,為我大大節約了時間。
從基礎運行查克拉的方法,到她現在所掌握的忍術,經過幾次的實驗後我發覺這個身體裡還是留有相當一部分記憶的,是身體的記憶而不是精神。同一種動作重複做無數次後,身體會本能的将其記下,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這具身體對結印的記憶相當深刻,平日裡的練習想必非常勤奮刻苦。再看屋内,放眼望去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就是各種武器,在方才收拾屋子時更是發現了滿滿一櫃的苦無短镖的必要工具,華而不實的裝飾品幾乎不存在。
蔗亦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孩子啊!
……
基礎的忍術稍練幾遍就已經很熟悉了,更難的術結印方面倒是沒有問題,困難的是查克拉的運行并不能很好把握。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查克拉這種東西,就算是以這具身體原本存在的記憶作為鋪墊也不能更熟練了,雖然原著漫畫有在看,理論也知道,更是自己寫了類似的小說,但是換了自己親身實踐起來卻是另一碼事了。
想起來一些對查克拉控制的練習,比如查克拉刀,細胞活性激活以及修複,查克拉針,查克拉的凝聚和爆發,我試了幾次,都是相當難做到的,而且我也不想毀了這屋子。
再基礎的就是豎着走和踩水,當前條件隻有前者可以滿足,我光着腳,嘗試凝聚查克拉後便踏出第一步。
站在牆上倒是不難,我的頭發受了重力影響直接垂直于整個身體,再向上走兩步,便不受控制的從牆上掉了下來。
“痛……”我拼命揉着腦袋,暗暗懊惱為什麼忘了用查克拉護體,當然想要形成铠甲太困難了,也就是能減輕一些傷害而已。
繼續嘗試了幾遍,踩牆倒是沒有問題了,就連站在天花闆上也能夠順利行走,而踩水就成了一大難事……我倒是沒見過有人十四五歲了還在學踩水的。
我坐在地上靠在牆邊望着天花闆歎息,當初的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什麼依靠身體記憶就能刷刷刷到處亂蹦,什麼随随便便就能放個樹界降臨……都是屁,後腦勺的隐隐作痛才是真的。
就這種程度,也就是個下忍吧?去什麼第四次忍界大戰?!成什麼人之美?!去了簡直就是送菜,還是盤嫩豆芽。
又歎了口氣,我爬起來繼續去翻那些卷軸,期間從冰箱裡取出面包和牛奶填了肚子……也不知道有沒有過期。
天色漸漸暗了,窗邊又傳來咣咣咣的敲打聲,我擡起頭,銀發男孩正蹲在窗沿上樂呵呵的看着我。
從蔗亦藏存的照片以及一些小記上重複提到三個人,分别是疾風老師,晴空那個笨蛋,和艾,沒有提到姓,也沒有說誰是誰。
面前這個男孩,應該就是晴空和艾的其中一個吧。
我點點頭,穿了鞋走出門,他已經靠在門口的牆上了。
“走吧,吃晚飯。”我說,順便伸手捏了捏口袋裡的錢,我對這世界的錢沒有概念,以防萬一多拿了一些。
“好啊~小蔗亦想去哪裡啊~”他雙手插進褲口袋,笑眯眯的跟我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