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是木葉的政客嗎?”
他倒很認真的上下掃了我一遍,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我覺得你在木葉再呆個十年八年,很有可能會被提成奈良家一樣的大腦。”
他這句話倒堵住了我所有想說的。
十年八年……我真有可能在這裡呆那麼久嗎?
有了這個念頭,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已經在這裡呆一年多了,這個身體也長大了一歲。但是我的身體呢?是過了一分鐘?一小時?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我有多久沒有見到爸媽的臉了?剛到這裡那幾個月我時時會夢到他們,自從程亦來到我身邊,這種思念便少了很多。如今猛然提及,過去積攢的感情便如同奔湧的潮水一般幾乎要将我淹沒。
……
“……你哭了?”
耳邊佐助的聲音令我猛然回神,我怔怔的望着他幾秒,仿佛要分清楚這究竟是不是現實,反應過來後我下意識抹了把眼睛,果然濕濕的。
“沒事。”我微笑着對他點點頭,無視他微微變換的神情,“你接下來想逛哪裡?”
似乎驚訝于我的失态及恢複的速度,他又看了我幾眼:“我沒有什麼想法了。”
于是我道:“要不我們去找小櫻?”
佐助:“……”
……
沒錯,我就是想要擺脫佐助這個爛攤子,果然在見到佐助後,小櫻激動的雙頰漲紅,畢竟佐助回村後找她的次數屈指可數,還次次都是為了療傷。
訓練場裡,小櫻迫不及待的湊到佐助身邊,完全無視掉一旁的綱手——程亦走了,訓練小櫻的任務便交由綱手全權負責。離開程亦的壓迫,小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面色也都紅潤了不少,一天之内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還胖了幾斤。
那邊佐助冷着臉皺眉遠離小櫻的親近……當然,在他眼裡大概是騷擾。這邊,綱手晃着她的小瓶子接近我。
“好久不見了,晚上一起去喝酒啊。”她沖我揚起紅唇。
我嘴角抽搐:“我們昨晚好像才見過面,而且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哼!”綱手沒有絲毫動搖,鄙視着我:“别說上次陪我一起喝酒的不是你,而且你把小櫻也帶去酒館,我還沒說什麼呢。”
小櫻耳朵夠尖,聽到綱手的話後滿臉局促。
我搖搖頭。
綱手就擡起一邊的眉毛,聲音高了兩度:“你否認?”
“不……我的意思是,昨晚我和程亦還帶了佐助和小李去酒館。”
我禍害的孩子可不止小櫻。
佐助有點尴尬的别過臉去。
綱手聲音又高了幾度:“什麼?!沒有我的帶領,老闆能同意你進去?”
這個問題就有意思了,我笑道:“因為我救了他兒子,那是個a級任務,還是您派給我的,您忘了?”
然後我拍拍即将發飙的綱手的肩膀:“晚上一起去喝酒。”
這句話成功熄滅她的怒火,她舉起的拳頭又放了下去。佐助很不合時宜的插進來一句:“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去。”
見我看他,他說道:“之前你們答應我跟在程亦身邊修煉,現在程亦不在,你就負起這個責任。”
他說的理直氣壯,完全不看看我這小身闆也隻比他大一兩歲,能不能幫他訓練。
綱手在一旁看好戲的表情,看來不能把這個鍋推給她了。我歎了口氣:“好吧,我幫你訓練……但是你要知道,我訓練的東西和程亦可完全不同。”
我是科研型的,自然不能太暴力。
話音剛落,小櫻舉起手:“我……我也要去!”見我們都看她,小櫻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搓着衣角,“……可以嗎?”
難得見小櫻這副模樣,我剛想點頭,綱手卻率先發話:“你今天的訓練任務完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