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笑了笑，“這也沒辦法，律師談案子，有時候就像銷售人員簽單一樣，哪有老老實實不說大話的銷售人員？”

“是了是了，我們研究所一開始也是生意慘淡。”從松宮所長剛成立研究所時就在的绀野法醫忍不住開始憶往昔，“那時候所長也是想了一些宣傳的辦法，把名聲打出去。”

“欸，是這樣的嗎？”櫻島夏希睜大眼睛，表現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聽他倆閑聊。

聽着聽着，她仿佛不經意地提一兩個關于石坂律師的問題。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沒有結論！

櫻島夏希露出半月眼。

從麗子前輩和田中的話中可知，那位石坂律師是一個雖然喜歡吹噓自己，但口才非常好、業務能力中上、承辦案件勝率相對較高的律師。

且并不是那種會為了赢得案子而不折手段的人。

那他是因為什麼理由被殺的呢？

酒精中毒……能用這種殺人手法，應該……不是陌生人吧？

也不像是激情殺人。

她擡手遮住了眼睛，“希望降谷先生能查到有用的信息吧！”

很可惜，降谷零也沒有查到。

“很意外，石坂律師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律師，他有時候會有一些特殊的操作，但也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内。”

降谷零沉聲道，“法無禁止即自由。”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沒錯，絕大多數律師都是如此，這位石坂律師也一樣。”

“沒有違法操作不代表就不會招人恨。”降谷零眉頭緊鎖，“他或許能擺平他的委托人，但對方當事人呢？”

他的勝訴，導緻的是對方的敗訴。

涉及經濟糾紛的案件，對方還需要支付判決書規定的金額。

難保不會有人因此氣急敗壞，對他動殺心。

諸伏景光想了想，提出了另一個可能的點，“根據調查的結果，石坂律師已經結婚生子，可我們并不知道他私底下有沒有問題……”

成功男士出軌并不是多麼稀奇的事。

還有他的新朋故友，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做了觸怒對方的事。

降谷零歎了口氣，“時間太短了。”

根本不足以查清楚他到底因何招惹了犯人深深的恨意。

諸伏景光說：“那就隻能像上次一樣。”直接跟蹤石坂律師一整天，在犯人動手之際沖出來攔下他。

可是吧……

諸伏景光挑眉，“櫻島法醫預言的死亡日期并不是休息日，難道Zero你打算……”

“Hiro，我要拜托你！”降谷零的聲音和諸伏景光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諸伏景光：“诶？”

在諸伏景光的掩護下偷溜出警察學校的降谷零當真跟蹤了石坂剛一整天。

看着他到法院開庭，去檢察院和檢察官溝通案子，回律所和當事人聊案情，指導律師助理寫材料，……

嗯？

降谷零蓦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便将望遠鏡對準了站在石坂剛旁邊那位聽他說話的年輕男性。

對方深深地閉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強行壓抑了自己的情緒。

降谷零雙眼微眯。

又将望遠鏡對準了石坂剛，讀他的唇語。

“你都幹了這麼久了，怎麼寫出來的東西還是不能看？”

一字字複述出石坂剛的話，降谷零瞪大了眼睛。

莫非……石坂律師其實是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