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萩原研二将一個雞腿放進了降谷零的餐盤裡,降谷零驚訝擡頭,萩原研二給了一個wink。
降谷零笑道,“謝謝。”
松田陣平“啧啧”了兩聲,“說說看吧,你又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降谷零:“诶?”
伊達航夾起一塊胡蘿蔔咬了一口,“你昨晚上偷偷溜了出去,回來後就一直一副‘我有心事’的模樣。”
“有事情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嘛。”諸伏景光歪頭一笑。
松田陣平說:“就是就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萩原研二揶揄道,“欸,小陣平的意思是,降谷是諸葛亮,我們是三個臭皮匠嗎?”
松田陣平轉頭,凫青色的桃花眼裡殺氣騰騰,“萩原!”
萩原研二笑眯眯,“我在,我在。”
伊達航掃了兩人一眼,把話題扯回來,“又是那位櫻島法醫提供的案子嗎?”
降谷零點頭,“櫻島法醫他們研究所接受了冬名山山頂那家療養院的委托,去給一位死者做屍檢。昨天下午回東京的時候,在山道上碰到了一群飙車的青少年。”
飙車。
青少年。
兩個關鍵詞引得四位未來的警官同時凝重了表情。
諸伏景光問,“會有危險嗎?”
他沒有直白地問“櫻島法醫預言了那幫家夥會有人車禍死亡嗎”,但降谷零明白他的意思,遂點頭表示肯定。
伊達航接着問,“那你昨天晚上出去是調查這件事?”
降谷零說:“是的,有一群青少年最近幾個月經常在冬名山車道上比賽摩托車,事實上,他們已經出過幾次交通事故了,隻是沒有人受重傷。”
“可是持續下去的話就說不準了。”松田陣平放下筷子,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
降谷零點頭,“是的,我很擔心他們非要等出了人命才肯停下。”
“冬名山啊,那可是很危險的。”萩原研二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浮出了微笑。
“你這個表情……”伊達航放下了筷子,“你想幹什麼?”
萩原研二側過臉,眼神瞟向身後正在吃飯的同期們,微笑道,“就讓那幫鬼火少年,見識見識警察的可怕。”
伊達航:“……”他無奈,“你是要讓大家一起溜出去嗎?鬼塚教官一定會氣炸吧。”
萩原研二挑眉,“法不責衆啊,班長大人。”
降谷零:“話雖如此……”
是夜。
冬名山山腳下。
一群騎着摩托車的青少年聚集于此,為首的黃毛青年高聲說道,“和往常一樣,我們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紅毛少年語氣嚣張,“跑在最後的三個人請大家宵夜,沒問題吧?”
“看你的樣子,你是認定自己依然會拿第一嗎?”
“别以為跑了兩三次第一就不得了!”
“就是就是,今天晚上我會讓你見識到誰才是真正的冬名山車神!”
面對同伴們不服的叫嚣,紅毛少年輕蔑地掃了衆人一眼,“大話誰不會說,可惜比賽看的不是嘴,而是速度!”
衆人又氣又怒。
“不如我們加注吧。”一個平時存在感不強的少年忽然開口,“其實我一直就很想挑戰高田。”
眼睛生得比較兇的少年高田懷疑地掏了掏耳朵,“你,挑戰我?”
“是啊,”少年擡眼看他,那雙和他長相一樣普通的眼睛裡閃爍着明亮的光,“我從加入大家的那天起,就很想挑戰高田了。”
“真有意思,”紅毛少年嗤笑,“高田,你不會不敢接受這個誰的挑戰吧?”
高田瞬間被激起了戰意,“我當然敢!”
“那我們的賭注是,如果高田赢了,我可以把你一直想要的那輛摩托車送給你。”少年輕笑,“如果我赢了,高田也送我一樣我很想要的東西。”
高田一愣,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哪輛車?”
少年豎起左手食指晃了晃,“這是秘密。”
“我說,”山崎試探性地開口,“大晚上的,會不會有危險,我們還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他人嘲笑了。
“不是吧,山崎,你上次摔了一跟頭,把膽子摔沒了嗎?”
“真是膽小鬼啊山崎。”
“你要是不敢就自己一邊玩去。”
“我們可不像你是個膽小鬼!”
“你害怕可以不參加,我們不會嘲笑你的哈哈哈哈。”
山崎一咬牙,“我才不是膽小鬼!”
于是起點線上有人持旗一揮,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