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小胡子男人裝模作樣地鼓掌,“推理得很精彩,但要說我是真正的兇手,你有證據嗎,警官先生?”
他神态自若地看着眼前這位穿着警服的柳葉眼男青年,滿是自信的聲音中夾雜着幾分陰陽怪氣。
“如果沒有充分确實的證據,恐怕你不能取信檢察官,會被退案補充偵查吧?”
萩原研二的臉上始終挂着笑容,“證據,我們當然有。”
我們?
小胡子男人微怔,就見萩原研二轉頭看向另一個同樣穿着警服的天然卷男青年,“對吧,小陣平?”
剛從外面走進來的松田陣平掃了小胡子男人一眼,輕嗤了聲,“我已經檢查過你車子的後備箱了。”區區後備箱而已。
小胡子男人臉色大變。
松田陣平繼續說:“我在你的後備箱裡,發現了死者滴落的血。”
小胡子男人臉色慘白。
萩原研二将眉一挑,“你應該知道的吧,血迹這種東西,單憑擦是擦不掉的。”
警方隻要噴上魯米諾試劑,自以為擦掉的血迹就會顯現出來,無所遁形。
小胡子男人顫抖着嘴唇,不再試圖掙紮,頹然跪在了地上。
兩位警員上前,給他戴上了手铐。
“多謝兩位的協助,”負責承辦本案的警部笑眯眯地對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說道,“很期待和你們成為同事一起辦案的那天。”
松田陣平嘴角上揚,“那恐怕不行哦,警部,我們兩個不打算進搜查一課。”但班長他們三個會。
“是的,我們倆要進□□處理班!”萩原研二語帶驕傲。
警部驚訝,“□□處理班啊,真厲害。”
囑咐了兩位未來的同事記得到警視廳做筆錄後,警部對一直候在旁邊的七海光說:“七海社長,謝謝你的配合,也麻煩你盡快抽時間到警局做個筆錄。”
七海光露出标志性的溫柔微笑,“好的,麻煩您了。”
警部朝衆人點頭示意,帶着犯人離開了七海體育用品公司。
“真是不好意思,”七海光這才有時間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打招呼,她的臉上浮出歉意,“二位特地來找我,結果碰上了這樣的事。”
松田陣平并不在意,“沒關系。”
萩原研二笑容和煦,“是啊,這不關你的事。再說了,七海小姐是降谷的朋友,那也是我……和松田的朋友。”
七海光聽到這句話卻是眨了眨眼睛,“不是哦,我并不是降谷先生的朋友。”
萩原研二一愣。
松田陣平不解地問,“那你約我們一起去海邊……”
七海光笑道,“我是櫻島夏希的好友。”
哦,朋友的朋友。
她意味深長地說:“夏希最近和降谷先生走得很近,作為她的朋友,我很想見一見降谷先生,就讓夏希約降谷先生和他的朋友一起出去玩。”
松田陣平聞言啧了一聲,“原來如此。”
就說降谷那家夥平時也沒見女人緣有多好,竟然會收到七海公司社長的旅遊邀約。
“挺好的,”萩原研二右手捏着下巴,臉上帶着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上次和櫻島小姐隻匆匆見了一面,我也很期待大家一起出去玩。”
他和七海光對視了一眼,一時間火花帶閃電。
松田陣平:“……”
他很是無語地看着這兩個同樣面帶微笑的人明面上互相恭維,實際上陰陽怪氣,聽了幾分鐘,終于忍不住插嘴,“我說你們……”
嗯?
松田陣平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道飽含惡意的視線,他迅速轉頭,正好對上一雙又是嫉妒又是憎恨的眼睛,松田陣平眯起眼睛,對方與他四目相對,先是一驚,随即驚慌低頭,不敢與松田陣平對視。
這家夥……
“啊,你是說那個嫉妒我們和七海小姐聊天的男人嗎?”
回警校的路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提起這件事,萩原研二右手食指撩了一下劉海,自信滿滿,“他喜歡七海小姐,所以看我不順眼,真是可悲的男人。”
松田陣平嘴角一抽。
萩原研二單手插在褲兜裡,眉梢微揚,“喜歡一個女人,就應該主動去追求,他這樣對七海小姐身邊的帥哥釋放惡意,卻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出來競争,實在是……”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以松田陣平的性格理解不了那種男人的想法,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幹脆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提起七海光邀約的旅遊,“班長的女朋友,我們也沒有見過,可以讓班長邀請他女朋友一起,大家見一面。”
萩原研二笑了起來,“沒錯沒錯,人多才熱鬧嘛,回去就和班長說。”
松田陣平斜眼,“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不懷好意?”
萩原研二一本正經地回答,“你想多了,我隻是很想認識認識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松田陣平:“?”
與此同時,降谷零和櫻島夏希正在米花町一丁目的某棟住宅。
降谷零背着一個昏迷的老年男性從燃燒着的房間裡沖出,腳步不停地跑到了街道上。
他們身後,屋裡火光沖天,煙霧彌漫。
降谷零将頭發花白的男人放在了地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還好,隻是昏睡了而已。”
金發青年松了口氣,自己也坐在了地上。
着火的住宅左右兩邊的住宅裡不斷有人跑了出來,他們震驚地看着燃燒的房子,“竟然是真的!”
“那個女人沒有騙我們,長野家真的着火了!”
“那個老頭子在不在家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