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利威爾并肩坐了下來,兩個人就坐在通往城牆的樓梯上,兩相無言地沉默着。
“怎麼了?從剛才就不說話”
利威爾似乎是受不了沉默,總算自己先開了話頭。
你心裡本來是在盤算着到底要怎麼達成這個困難的任務,卻口是心非的說道:
“沒有,就是在想,那兩個人究竟是有多窮兇惡極,才能讓兵長轉身就跑”
他聽見你的話,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他們是我…以前在地下街的夥伴”
說實話,你沒有想到他會解釋,不知道為什麼,你對利威爾總是有一些既定印象,比如說下意識的覺得他很兇,所以經常對他能避則避。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他似乎也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雖然平常看起來很冷淡,卻會在戰鬥的時候意外的很熱血,還有訓練的時候很嚴厲,私底下卻總會關心部下在訓練過程中有沒有受傷。
而現在,眼前這個你認為有些疏離的人,正在試圖把他的過去,以最真實的樣貌呈現在你面前。
自己是不是根本不了解他,又或者根本沒有試着去了解他,你不禁這麼想道。
“以前我們三個總是在一起,就連來到兵團也是一起,隻不過後來,他們兩個在某次壁外調查的時候,被奇行種殺了”
他的語氣意外的平靜,不像剛才逃跑時那般慌張。
你停頓了一下,才用了比意料之中更輕的聲音回道:
“一定是很可怕的回憶吧”
同伴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那種心情,那種無力的瞬間,是會刻進骨髓裡的詛咒。
“我沒辦法說不是,但那種瞬間,我經曆過很多次,可能已經有點麻木了吧”
他說的沒有那麼肯定,反而是你馬上就在心裡給出了回應。
騙人,如果已經麻木的話,剛才怎麼會轉身就跑,又怎麼會每個晚上都睡不着。
“話說,我們要怎麼從這裡出去?”
利威爾邊說邊站起身來,而你仰望着他,下意識的就說道:
“自殺就可以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