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認識的世界後,之前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之前在巨木森林裡受的腿傷還沒有痊愈,但身上和眼睛所受的傷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已經不是任何理論能夠解釋的範疇了,不過既然她并不想說,那我也就閉口不談。
她似乎完全沒有改變,回來第一件事依舊是先去拯救别人。
但有些東西确實在悄然發生變化,比如說她見到我的反應,或者我和她的關系。
與此同時,調查兵團正在被推向一個兩難的處境。
畢竟在這之前壁外調查的成果并不顯著,牆内有反對的聲音出現也理所當然,不過艾爾文那個家夥顯然也有應付這些的計畫,用不着我們去操心。
雖然這麼想很不負責任,但看見米克一個人生還回來之後,我第一個反應是想要去找她。
一個人,沒有馬,身上的瓦斯也不知道還剩多少,比起相信她的能力,腦中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那次分别,會成為我們之間最後的畫面。
總是在要失去時才意識到有多麼重要,這似乎是我永遠改不了的毛病。
我還有很多話沒和她說,沒辦法就這樣失去她。
到了牆外,除了心中恐懼更甚之外,更多的是無力感。
要搜索的範圍太廣了,大到就算我用最快的速度搜索,也得花上幾天的時間。
在思考的過程中,我什至連最壞的結果都想到了,殊不知,我竟然能夠和她碰上。
聽見她聲音的瞬間,我頓時松了一口氣,接着本來想對她說的千言萬語,在看見她時,又被我吞回肚子裡。
這樣戲劇性的巧合,讓我隻能在馬背上有意無意的抱着她,來借此确認她的存在。
後來我一直将她帶在身邊,心裡總有種不安的預感,但這次,我不能再讓她冒險。
在木屋的時候,我看着她打掃的背影,忽然生出了一種想法。
如果能永遠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