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株看似柔弱的菟絲花,實則嘴裡吐着猩紅的信子。
他會纏上每一個為他駐足過的人,然後物盡其用。
蕭錯捧着許寄卿的臉蛋,眼中沉沉,“你的情郎都廢了,你也不去關心他一下。”
許寄卿蹭蹭蕭錯的手掌,蕭錯掌中全是習武練就的老繭,磨得許寄卿臉疼。
許寄卿可憐道,“奴與少爺本就隻是主仆關系,如今奴的任務是要伺候好王爺,奴想少爺是不會怪罪奴的。”
美人明眸善睐,一雙亮若星辰的眸子滿是柔情的盯着蕭錯,蕭錯下腹一緊。
許寄卿已然被推倒,在這浮浮沉沉之中,許寄卿才想起,好像再過幾日秦笙的生辰便到了。
蕭錯狠狠擰了許寄卿一下,許寄卿才回神專心侍候着身上的男人。
看來,那副字畫也用不上了。
也不可惜。
許寄卿笑得柔媚,蕭錯吻上許寄卿眼角淚痣,許寄卿回以更加熱烈的情事。
沒什麼可惜的,我許寄卿,會好好活着。
秦笙生辰那日,秦府并未大擺宴席,因為生辰宴的主人公頹廢不堪,性情大變。
秦夫人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就這一個兒子啊,日後他也不能再有子嗣,一想到這裡,秦夫人就恨許寄卿恨得牙癢癢。
她也不敢恨蕭錯,哪怕明明最該恨的人是蕭錯。
許寄卿明白人欺軟怕硬的底色,是以一直縮着頭不出來,任誰呼喚都佯裝不知。
就這樣日子挨到了蕭錯要離開秦府的時候。
許寄卿柔若無骨地靠在蕭錯身上,任由各人各樣眼色打在他身上。
他不在乎,除了蕭錯,他誰也不在乎。
畢竟,他們又不給他錢。
許寄卿能聽見周圍人說他谄媚,說他低賤,說他不要臉,說他風騷,說他浪蕩。
他隻當做沒聽見。
秦侯爺來送客,蕭錯向他讨要了許寄卿。
許寄卿柔着一雙媚眼,在蕭錯耳畔吐氣如蘭,卻是些下流低俗的話。
蕭錯沉沉眼眸,許寄卿又明白過來蕭錯的意思,隻老老實實呆在蕭錯懷中不說話。
秦侯爺撫着胡須為難,這段時日嫡子意志消沉,且日後難有子嗣,加上秦夫人一直在秦侯爺耳邊念叨要如何處置許寄卿,
是以秦侯爺并不想放許寄卿走,而且事實上,他也有處置許寄卿的打算,
畢竟秦笙是他唯一的嫡子,因為個小倌毀去前程,他怎麼也得在這個小倌身上找回點什麼。
雖然秦侯爺不愁秦家斷絕子嗣,但提拔庶子到底要多廢許多功夫。
秦侯爺并不打算松口,他還是要将許寄卿留下,以儆效尤。
這小倌,薄情得很,秦笙頹廢成那般模樣,他還天天和祁王颠鸾倒鳳,簡直不将他秦家放在眼裡。
“此奴賣身契不在臣手中,王爺若想讨要此奴,怕是有些麻煩。”
秦侯爺撚着胡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