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深鎖,許寄卿淪為蕭錯禁脔。
他甚至失去了名姓,隻是一個歡奴。
許寄卿偶爾也慶幸,他不用再像家伎一般去陪客,隻要伺候蕭錯就好了。
不過,蕭錯這人心思太深,許寄卿有些琢磨不透他,是以他總是小心翼翼的。
許寄卿這日正在收拾院子,他喜歡自己動手,每當看着他居住的别院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時候,許寄卿總有一種滿足感。
許寄卿躺在别院中的竹榻上,陽光和煦,他惬意的眯着眼,一旁是潺潺的假山流水。
許寄卿在院中栽了些花樹,桃花,梅花,梨花等等,待相應的時節到來,院子會有各色花海,花香四溢,好不浪漫。
許寄卿總有辦法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下讓自己過得很好。
他如今已經識得許多字,畫得許多畫,琴藝和樂音比之以前也有了許多進步。
許寄卿覺得自己始終是在向上走的。
許寄卿對院中花草投入了大量心血。
他每日就像一個辛勤的園丁一樣起來照顧他們,此時的他有些累了,正在小憩。
院外翻進來一個飛賊。
飛賊自诩江湖俠客,他盯了祁王府許久,如今蕭錯外出,他正好下手。
飛賊知道這是祁王私藏的美人,更知道這美人處有許多祁王恩賜的寶貝。
飛賊想起南城那些受苦受難的流民,心下不忿,他自诩俠義,今日更要劫富濟貧。
飛賊偷溜進去翻找之際,在院裡歇息的許寄卿被驚動,他雙目圓睜,聽着閣樓上翻箱倒櫃的聲音,頓時坐不住了。
那可是他日後安穩生活的銀子!
他日日伏低做小換來的!
許寄卿大叫一聲,驚動了院外巡查的侍衛,侍衛們一起沖進來,去樓上捉拿那飛賊。
飛賊武功不錯,與幾個侍衛纏鬥在一起,忽然暴起挾持了一旁觀戰的許寄卿。
冰冷的匕首架在許寄卿脖子上,絲絲血迹滲出,飛賊一邊要挾許寄卿,一邊為自己尋找生路。
許寄卿聽着飛賊背着沉甸甸的金銀玉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心中在滴血。
他紅了眼眶,不顧死活猛地一頭朝飛賊撞去,趁着飛賊失重的空當兒,
一名長刀侍衛飛身過去,一手摟住許寄卿,一手持刀砍向飛賊的臂膀。
血出,飛賊吃痛,多名侍衛已經将飛賊團團包圍,許寄卿白着臉蛋,掙脫侍衛的懷抱,奔過去搶下飛賊右肩上的包裹。
許寄卿緊緊将包裹抱在懷中,忽而掉下一滴眼淚,
許寄卿悶着頭回了閣樓,也不管身後幾名侍衛如何處置那飛賊。
蕭錯回來後許寄卿強打起精神來應酬他,蕭錯捏着許寄卿的臉蛋,問道,
“怎麼就貪财成這個模樣?丢了這些東西就這般心疼嗎?”
許寄卿心中郁郁,蕭錯自然不明白銀子有多重要,對蕭錯來說随手賞給他的東西,卻全是他用尊嚴和身體換來的。
這不隻是銀子,是許寄卿這麼久的犧牲,也是許寄卿未來的寄托。
許寄卿撐着假笑,“這都是王爺賜給我奴的,奴要是弄丢了,王爺不會怪罪奴嗎?”
蕭錯嘴角勾笑,他清楚許寄卿是什麼貨色,自然也知道他那張嘴裡的話有多動聽。
蕭錯不會當真。
蕭錯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寄卿,見他面容白皙紅潤,那張小嘴一張一合,正說着全然沒有一絲真心的話。
蕭錯想,真想給他堵上。
蕭錯也确實那樣做了。
蕭錯按着許寄卿的頭,秀發絲滑,令蕭錯愛不釋手。
許寄卿紅着臉,潤着眼,可憐巴巴地擡頭瞧着蕭錯,卻也隻令蕭錯愈發□□難耐。
晚飯自然吃不成了,對蕭錯來說,有比晚飯更美味的食物。
這場激烈的□□進行到深夜,閣樓的窗戶沒關,那令人面紅耳熱的呻吟聲溢散在空氣中,路過的人皆面紅耳赤。
其中有個沉默的身影久久在樹幹上停留,他避着人群,神色晦暗不清,
人影正懷念着白日裡抱着許寄卿時的手感。
那樣嬌軟可人的美人兒。
他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