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寄卿頭皮發麻,他忽然明白之前那種鬼壓床的感覺怎麼來的了,可是之前殷栎都是小心翼翼藏在暗處,為什麼現在光明正大出現?
殷栎滿足極了。
血。
甜的。
許寄卿的血。
好吃。
殷栎愛死了許寄卿。
他的美味。
美味的獵物就如許寄卿一樣。
在死亡面前還能昂首挺胸。
那些怯弱的人啊,吓軟了腿,流出了尿,一臉倉皇,口裡求饒,眼中流淚,實在是難以下咽啊。
劣等品。
直到殷栎看見了許寄卿。
嘶——
殷栎品嘗着血攉肉的滋味。
許寄卿全身僵硬不能動彈。
好美,好甜,好香。
好愛。
殷栎餍足的舔舔嘴唇。
昨夜的許寄卿太美了。
蕭錯盡情蹂躏着許寄卿,許寄卿卻連哭也是那麼悅耳。
嗚咽的啼哭,好似幼鹿奏響的樂章,華麗的音符随着鞭子跳動,徜徉的歌喉随着蕭錯的動作而高昂,肆意的鮮血飛濺成曲調模樣,全都美妙至極。
殷栎趴在床下,眼中閃着攝人又興奮的光芒,渾身就好似燃燒了一般,血液在沸騰,身體在嘶吼,大腦已經喧嚣,他想要——
許、寄、卿。
他、的、許、寄、卿、
他、的、美、味。
殷栎貪婪地舔舐着許寄卿的傷口,許寄卿已然被恐懼攝住,一動不敢動,他竟然開始尋找蕭錯的身影,他如今是多麼期待蕭錯的帶來。
殷栎是個瘋子。
許寄卿無比清楚的認識到了這點。
殷栎的手緩緩滑過許寄卿的肌膚,許寄卿的身體止不住的抖着,就似一頭等待宰殺的羔羊,不知屠刀何時落下,主人愛撫得再親昵,對羔羊來說卻都是煎熬。
“唔。”
殷栎忽然狠狠咬了一口,疼得許寄卿眼淚瞬間飛了出來,臉上慘痛可見。
殷栎滿嘴鮮血,嘴角挂着大大的微笑,眼中興奮至極,還似回味般舔了舔舌頭。
卻就像秦笙被捉奸一樣,蕭錯一腳踢開了房門。
卻也跟當時不一樣,蕭錯見到了殷栎的可怕模樣和許寄卿的可憐狀,愣了一瞬。
殷栎也愣住了。
蕭錯身邊的暗衛湧出,和殷栎打了起來。
對于蕭錯來說,他可以給,旁人卻不能要。
蕭錯給殷栎的機會是他外出的時候可以接近許寄卿,但是他已經回來了,許寄卿卻還是沒跟殷栎走。
是以,若殷栎還想要許寄卿,就是從蕭錯手中奪人,這是蕭錯不能接受的。
但是蕭錯沒想到,殷栎所謂的喜歡,竟是這樣的喜歡。
實在是聳人聽聞。
蕭錯看着一下子就撲進他懷中的許寄卿,感受到美人在懷中微弱的抽泣,直截了當的摟住了許寄卿迄今還在顫抖的身子。
殷栎被擒住了。
許寄卿始終縮在蕭錯懷中,不曾與殷栎對視半分。
殷栎被貫穿心髒,死不瞑目。
這下是真成鬼了。
許寄卿夜裡睡得踏實,若不安,便纏着蕭錯。
也算得上是一段許寄卿和蕭錯之間難得的美好時光。
如果,許意臣不曾出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