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寄卿一旦生疑,對于梁善這個人,也持保留态度了。
許寄卿不知道梁善現在想做什麼,如果他真和許意臣是一對有情人,
而現在梁善溫言勸哄,隻是為了過會兒和他睡覺,那他方才真是白感動了。
許意臣也是真瞎了。
那麼好的一手牌,怎麼能看上這種男人?
許寄卿知道這話不該由他這個間接害許意臣淪落到蕭錯手裡的人說,但是許寄卿當真如此覺得。
許意臣就像是話本子高不可及的天之驕子,與他登對的人應該和許意臣一般遙不可及,而不能淪落到找一個和他許寄卿能睡到的男人一樣的地步。
那叫被癞蛤蟆吃了天鵝肉。
許寄卿覺得蕭錯也是隻癞蛤蟆,但是蕭錯是個有理想的癞蛤蟆,因為一般的癞蛤蟆隻敢心裡想,但是蕭錯這個癞蛤蟆真的去做了。
許寄卿鼓着腮,縮在被子裡,并不舒展身體,而梁善拍打着許寄卿被子的節奏愈發緩慢。
許寄卿雖然知道自己可以借用失憶這個借口,但是,他畢竟不是許意臣,要是梁善想和他睡覺,他們的身體還是會有很多差異的。
隻有赤身裸體之時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再如何失憶,□□的反應不會作假。
當梁善和許寄卿進行肢體接觸,就會發現他心頭的白月光變成了一個浪蕩的娼、妓。
許寄卿不無好奇地想,許意臣和梁善睡覺,還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模樣嗎?
許寄卿陷入了糾結。
之前被梁善安撫的好感頓然消失,又是一個喜歡許意臣的男人,還是一個和許意臣睡過覺的男人。
許寄卿進退維谷,一時不知從何裝起。
梁善倏而說道,“阿意,你好好休息,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些了,我們一起去遊湖。”
然後梁善便衣袖蹁跹的離開。
許寄卿有些發蒙,從被子中鑽出頭,遊湖?
什麼是遊湖?
他可沒去過啊。
許寄卿為自己單薄的知識儲備憂心忡忡。
作為一個除了房、事情外啥也不了解的冒牌貨,許寄卿根本不知道如何裝下去,又能裝得了幾時。
許寄卿暗恨蕭錯,怪他将自己推到如此境地,卻又不為他留條生路。
門外忽飛射進來一個小紙條。
許寄卿打開一看,正是他剛才在心中咒罵多次的蕭錯寫的。
“五日後東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