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公撐起船竿，船上吹起悠涼的清風，許寄卿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好奇。

連綿起伏的堤岸上綠柳成蔭，繁花錦簇，碧綠湖水漾起層層漣漪，

時不時蹿出遊魚吐着泡泡，遠處山際驚起幾隻飛鳥，撲騰着翅膀朝碧空如洗的藍天飛去。

許寄卿莫名心胸開闊，好似感受了萬物生靈的氣息，他也化作了那飛鳥，自由自在地去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梁善嘴角泛起微笑，揉揉許寄卿的發頂，态度親昵，“阿意，你終于笑了。”

許寄卿回神，用手撫摸自己的嘴角，才發現它翹起了一個弧度，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阿意的笑容還是那麼美好，可是，我總覺得，阿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

梁善說着，摸頭的力度加大。

許寄卿的心猛地一緊，極速運轉下指着自己的腦子，故作迷惘地問道，

“哪裡不一樣了，我之前是什麼樣子呢？你能講給我聽嗎？”

梁善從善如流的跟着笑起來，刮了下許寄卿的鼻尖，眼中有淡淡的懷念，

梁善并沒有對許寄卿設防，他隻是對着如今這個“許意臣”，有些許怅然若失而已。

梁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梁善将其歸咎于“許意臣”遭逢大難，一時間變了些許心性，于是梁善對着許寄卿說起他和許意臣的過往。

對梁善來說，隻是希望喚回愛人的記憶。

而對許寄卿來說，無異于一場緩慢的淩遲

——讓許寄卿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他這個人的存在，從頭到尾有多可悲。